被阴湿男鬼盯上的反派[快穿]/被阴湿男鬼圈养的反派[快穿](29)
“但是杀了我,不一定。”
徐纠贴心帮曹卫东抖了抖烟上的灰。
徐纠撩了撩曹卫东的碎发,手指刻意地点在曹卫东收敛的眼皮上,把那双逼仄的注视完全释放出来,徐纠直面黑色镜头下的自己。
徐纠直白道:“我来教你怎么杀我吧,只要我死了,你所有的苦难都会因为我的死结束。”
徐纠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就差没把快穿书局里反派与主角之间那点腌臜血污的宿命使命抖出来。
“嗯。”
曹卫东自然地应声,没有为徐纠突如其来的话题感到疑惑,平静地仿佛是在沟通一道练习题的解法。
徐纠仰起头,把他脖子上掩饰起来的红色环痕暴露。
“趁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你用点力使点劲,狠狠心一咬牙,干脆利落地把我掐死。”
曹卫东顺着他的话有所行动,左手掐住脖子。
他的左手掌心落满烟灰,很脏,很烫,刻意地在脖子上擦了两下,惹得徐纠眼刀立刻飞来。
徐纠嫌弃,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
“右手满足不了你。”曹卫东解释。
“哦。”
徐纠便接着说:“你身上新伤加旧伤都由我导致,到时候你就说你防卫过当,怪我自己不争气,一掐就死。”
徐纠仰头,把自己交给曹卫东。
在徐纠仰头望着天花板的视野盲区里,曹卫东发出嗤的短促一声笑音。
曹卫东在笑,徐纠听进耳朵里是嘲笑。
他立马低头看人,但曹卫东脸上的笑意早就被抹去,留给徐纠的又只有死人般淡漠的眼神,那张脸无动于衷,连嘴角血痕吊起带来的模糊笑意都淡白。
曹卫东的手松开来,在徐纠的注视下摸进口袋里,指尖试探性旋着玻璃瓶盖转了两圈。
波——的一声,盖子在口袋里被拧开。
徐纠问:“什么东西?”
“靠近点。”曹卫东还是这句话。
徐纠的步子往前挪了挪,凑近了些。
曹卫东的掌心已经碰到凉丝丝的液体,顺着他的掌纹正在蔓延。
徐纠的脸上就在他面前,睁着好奇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等着曹卫东为他揭开谜底。
曹卫东的手缓缓拿出来,徐纠的视线也随之而动。
它无色无味,像水一样贴着掌心湿黏黏,而徐纠也毫无防备。
“什么东西?”
“再靠近点。”
曹卫东的声音像灰暗墓地夜里飘来的一缕干涩的冷风,渗着闷厚土地下腐烂发臭的潮气。
这抹风吹过后又回来,绕着徐纠的脖子转了一圈,把他的耳鼻目蒙住,只剩早就穿过耳朵一遍遍重复烙下痕迹的那句:“靠近点”。
靠近点。
再靠近点。
徐纠像极了被一粒玉米粒引诱前来的小鸟,小步子地往那只摊开的手上靠近,低头呼吸,寻找玉米粒的踪迹。
只要曹卫东收拢掌心就能一把掐住徐纠那张脸,再将他掌心覆盖的一层湿黏全部强迫地碾进徐纠的神经里。
一切都将会变成一个句号,同那群断肢残骸深埋在乌黑的洞底,做任由曹卫东摆布的死朋友。
曹卫东的手动了。
徐纠像意识到了什么,他不安地猛然抬头——
第22章
“砰砰砰——!”
几声急促凶狠的敲门声
潘宇不耐烦的声音从门外炸响:“徐纠,麻溜点,几点了你还吃不吃饭?饿死我了!”
曹卫东充血的手顿时像被抽了筋一样垂下,软趴趴地垂在身边。
徐纠看了眼门,飞快把视线收回,他手里夹着的那支烟快燃尽了,抖了两下便散了一地的烟灰。
他把这支烟再次送到曹卫东嘴边。
他望着曹卫东,故意地又凑近着拍了拍曹卫东的脸,挑衅地笑嘻嘻说:“这次机会没抓住哦。”
徐纠笃定,曹卫东刚才绝对是起了杀心。
但凡潘宇不敲这个门,今天就得死在这里。
挺遗憾的,可惜差了点。
徐纠走了,临走前还顺走曹卫东那一盒全新的避.孕套,拿在手里抛啊抛。
曹卫东坐在地上,拿手夹住嘴边的烟,掌心贴在鼻子上揉开堵塞的血,深吸一口气后咳嗽一声被迫吐出唇中含住的白烟。
他又拿出口袋里藏起的玻璃瓶,血迹染红瓶身,掌心滚烫接触到激冷的瞬间,他紧绷的身体一下子垮了,颓唐地抵着身后的白墙。
只剩半瓶,只剩一次机会。
可惜。
下次吧。
下次一定。
曹卫东低着头,学着徐纠的动作,将手里不剩多少的烟,一口接一口缓慢又不舍的吃干抹净。
不顾自己头破血流,一味地吮吸口腔里残留的味道。
烟蒂只剩最后一小节,直到拿不住才被丢开。
他起身去接了一杯水把嘴里剩下的气味全部咽下去。
曹卫东站在窗户边,曹卫东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放在耳边。
打电话的时候,曹卫东正好看到潘宇把手搭在徐纠的肩膀上,又凑上去笑脸相迎地说着耳语。
曹卫东捏着杯子的手指腹发红,手臂用力过了头泛着充血的颜色,皮肤肌肉上青筋暴起。
“喂?哪位?说话!”电话里的男人声音咋呼。
曹卫东盯着地上如蚂蚁般渺小的潘宇,深呼吸一口重重吐出后才冷声问道:“仓库出租吗?”
潘宇对身后窗户里危险的视线毫无感知,徐纠想回头去看,却被潘宇勾着肩膀拍了拍,笑着打趣:
“你跟他干啥了?他都恨不得把你掐死,你为啥要避着哥们,是不是不信任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