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湿男鬼盯上的反派[快穿]/被阴湿男鬼圈养的反派[快穿](40)
差不多,刚刚好,的确很显白。
只是动作到这里,曹卫东依旧没有任何的感觉。
曹卫东甚至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恨徐纠,只是他的生活里,能喊出名字的也只剩个徐纠,于是徐纠就成为他的目标。
曹卫东的动作开始犹豫。
现在把徐纠丢出去还来得及,他又吵又闹脾气还差,根本不适合做陪伴,以后的日子还能少个累赘。
事已至此,试试吧。
至少深红的皮革项圈是徐纠自己选,自己买的,帮他戴上试试看吧。
项圈浮在徐纠的脖子上,曹卫东扯动系带固定住,双手也覆了上去盖在皮革表面,掌心收缩项圈彻底合拢紧密贴在徐纠脖子上。
听到咔哒一声脆响,那是手指按下锁扣的声音。
脆响的声音落了地,曹卫东的心也似乎跟着落了地。
那一瞬间,猛地出现一股强烈的情感刺激冲进了曹卫东的胸膛。
沉甸甸的,压着心口出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挤压感,连带着他四肢百骸里流淌的空虚荒芜被灌满充实。
那是曹卫东从没有过的感受,要比他十年前捡到那条狗时的拥有感要强烈十倍、百倍。
徐纠不是流浪狗,徐纠是很漂亮、很受欢迎的人。
而他得到了。
靠着卑劣下作的手段,强行掠夺得到的。
这份不光彩,愈发为坠在曹卫东心底的重物感添砖加瓦。
更多强烈的情绪犹如决堤的水库,一层层如山高般的水浪猛烈撞击曹卫东的身体,快要把他的身体涨破。
一切的苍白与深黑,在此刻都被徐纠的红色灌满。
深红,粉红。
就像徐纠脖子上被他曾经掐出来的伤,从粉红加码累积成深红。
如果徐纠现在醒着,一定会叫嚣着杀了我。
不由得,曹卫东的情绪也跟着想象里的徐纠一起被调动起来,眼底是瞒不住又无法克制的痴意,怔怔地盯着。
太强烈了。
是恨吗?
好像是恨。
恨不得带上他一起死,恨不得把他的双手双脚打碎砸烂,把他塞进盒子里埋进泥土里,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独占。
曹卫东的呼吸开始无法自制的加重,他用力地吸气,又恨恨地吐出,垂下的手忍不住攥成拳头,手指把掌纹箍出重重的血色。
如此恐怖的情绪,曹卫东只有小时候,抱着父母的骨灰坐在河边,带着父母骨灰一起跳下去时才出现过。
曹卫东记得很清楚。
那种猛地吸了一口气又用力吐出来的执念得到解脱的感觉。
仿佛身体里沉积的死灰被一把火给点了,熊熊燃烧,灼灼热气炙烤身体各处,所有的血脉经络都被强烈的欲念点燃活跃。
像死了,又像活过来。
像婴孩出生时第一声长哭,又像人死之前最后一口长叹。
是开始是结束,是终未。
但是!
右手此时却突兀地挣开,擅自颤抖,发出难以忍耐的刺痛,提醒他该保持清醒。
医生说他的右手伤情因为长期的不重视,就算以后恢复的好,也会与正常的右手相差甚远。
曹卫东开始冷静,他把椅子端了过来,坐在徐纠的身边,鞋子轻轻的落在徐纠的小腿上,没有踩只是贴着,这样能让曹卫东的拥有感不那么快消散。
该考虑下一步了。
曹卫东想了很久,想了很多,最后变做一句话:
徐纠不能死。
曹卫东的所有都在这间小小仓库里,徐纠也是他拥有的一部分。
因为曹卫东不想死,于是徐纠必须活着。
他已经只剩徐纠不能失去了。
几分钟后,曹卫东穿好衣服又一次出门。
于半小时后拿着买来的布条绳结匆匆赶回,在开门前秉着一口气,他想徐纠应该醒了,而他没有提前准备绳子困住徐纠。
以徐纠的自毁倾向,随时可能会在醒来以后自我了结。
嘎吱——
门开了。
曹卫东站在黑暗里,望着黑暗里。
什么动静都没有,这才敢打开灯关上门。
徐纠没有醒。
松了口气。
于是曹卫东把徐纠的双手用布条捆在背后,多了一截布条,他想了想,干脆蒙在徐纠的眼睛上。
而后又把皮革项圈的一截固定在墙上,绳子收的很短,不让徐纠走出墙与墙的夹角处。
曹卫东想过好好对待徐纠,只是他真的非常害怕自己一放手,徐纠就立马死在他面前。
做完这一切后,曹卫东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向天花板,刚好一个监控摄像头对准墙角。
他把视线折回徐纠身上,他在椅子上坐了一整夜,就坐在徐纠的腿边,鞋底轻柔地擦着徐纠露出的一截白嫩的脚腕,擦破了薄薄一层皮,从淡白变成淡粉最后红透了。
后半夜凉意来袭,曹卫东担心徐纠着凉,把床上的被子抱下来特意给人盖上,又垫上枕头。
他依旧是以旁观的视角坐在一旁,静静地看。
等到天蒙蒙亮,徐纠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曹卫东习惯性出门买早餐。
他想,徐纠等会醒过来会饿。
曹卫东买了两个肉包子,自己则什么都没要。
曹卫东手里的钱已经不剩多少,最后的五百块他还花出去三百,买了一身厚实的棉衣,不是给自己的,而是给徐纠的。
他想,这个冬天很冷,徐纠在他这里会受冻。
曹卫东又守着徐纠直到日上三竿快下午时,徐纠还是没醒。
但是曹卫东下午要去给高中生做私教,钱给得很多,曹卫东的窘迫让他没有余力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