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湿男鬼盯上的反派[快穿]/被阴湿男鬼圈养的反派[快穿](82)
徐熠程再一次抬手,把眼下的血抹开,连同他的五官一起被血色模糊。
好像碎掉的不是瓷碟,而是徐熠程这个人,被血色分割成了许多拥有生命的碎片。
在每一片的红色血液里都正在挣扎出生出一块块的眼睛,眼睛正在生疏的转动眼球,然后在发现徐纠的存在后,全部统一的机械的把眼球转向徐纠所在的方向。
这一变化,徐纠清楚地看完全过程。
徐纠用力地揉动眼睛,看一眼徐熠程那些眼睛消失了,可是再揉一下,那些眼睛又再次出现。
徐纠视线缓缓上抬,看向徐熠程。
徐熠程好像在笑,笑着在说:“不好意思,衣服坏了,没藏住。”
徐纠向后退一步,再向后退一步,结果突兀地后背撞到了一团温热的胸膛。
徐纠吓得闭上眼睛。
再下一秒,一口冷气从背后吹过来。
徐纠往视线正前方一看,却发现——本该坐在那里的徐熠程居然消失了!
徐纠猛地惊恐地发出尖叫,同时他竟然发现自己能在睁开眼睛的同时再一次睁开眼睛。
这一次他的眼前黑得仿若被埋进棺材里,从明亮到彻底的深黑。
不过身下柔软的枕头幅度,还有房间里熟悉的空白空气味道都在提醒徐纠这是他的卧室,暗示他可以放心。
“是噩梦吗?”徐纠自说自话。
“是吗?”徐纠自我质疑。
他试探着用右手在身侧小心翼翼摸索,直到他这只不安分的右手被另一只宽大的手从上方硬生生的控住。
男人的声音冷硬的插进他的腺体里。
“宝宝,已经很晚了,你该睡觉的。”
第40章
徐纠吓得一声“我糙!”脱口而出。
他上半身一个猛地打挺, 但是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并不能完全为他所用。
就像鬼压床,除了那双眼睛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惊恐地注视着黑暗, 感受黑暗里的不怀好意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直到——把他的身体吞噬。
“为什么不睡觉?”黑暗质问他,责备他。
那只按在徐纠掌中的手犹如一枚钉子,把徐纠钉死在床上,把它变成了一具标本,标本身体插满了固定动作用的图钉。
在图钉被摘下之前,徐纠只能是一具被强迫摆出羞耻动作的尸体。
徐纠的身体死的, 嘴却还活着, 近乎是咬牙切齿地从胸膛里喷出无数句肮脏难以入耳的恶毒咒骂。
把藏在黑暗里的那个东西骂得全家死光, 还给这团黑暗编出108条出门撞大运的横死惨案,总之是怎么脏怎么来。
一个没素质的人被吓惨了就是这样的,嘴巴里冒出的脏话完全不受个人控制。
“啧。”黑暗发出了不满意的声音。
于是徐纠开始尝到真正的苦头。
他脖子后的腺体被人刻意地一把捏起, 他就像只被夹住后颈的小猫, 脑子嗡地一下, 喉咙失了声,眼睛睁圆了却毫无焦点, 迷茫地散视黑暗。
好痛, 痛到仿佛是从脖子后面插进来一根钢管贯穿了喉咙与胸膛。
别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便是一声痛也喊不出。
痛意仍在蔓延, 但痛感却微妙地放宽了警告,让徐纠能感受到剧痛的同时,又给了他喊痛的间隙。
一口气灌进喉咙里的时候, 徐纠立马老实巴交地认输:“对不起,不骂了。”
“嗯。”
腺体上插入的惊悚痛感这才逐步消失,但依旧有非常强烈的异物感。
如同一杆枪,枪口是温硬的,指着脖子后柔软的腺体,警告徐纠说话要小心谨慎。
徐纠望着黑暗,想着对方没有下一步动作,于是壮起胆子去问:
“你是谁?”
对方动作停顿一下,声音里带着微恼:“你没听出来?”
于是黑暗里的男人冷冷的指甲抵在徐纠的右眼下,往下一顶,再缓缓向下移,尖锐冷冽的指甲划出一道发烫的痕迹。
没出血,但一定会留下一道深刻的斑驳,在徐纠的脸上烫得发麻。
撕裂的意味暗示如此明显,徐纠就是想忽略徐熠程的名字,他脸上的这道红痕也在无时无刻地叫嚣徐熠程的名字。
知道是徐熠程就好了,那就不怕了。
徐纠的血液瞬间沸腾,一声暴怒地脏话从嘴里喷涌而出,几乎是不过脑子的把人骂成了一团生蛆腐肉。
下一秒,顶在腺体上的温热手指二话不说拧起皮肉顺时针拧起。
“嘶——”
蛮力拧得徐纠的再一次失了声,浑身脱力,冷汗贴着脸颊直流。
“你搞你弟弟!”
但是这一次徐纠没打算认输,反倒更加用力地骂回去:
“死变态!死变态!死变态”
徐熠程的身体虽然埋在黑暗里,可是徐纠知道,离得很近,近到哪怕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低低的笑意,徐纠耳朵上的汗毛都会不寒而栗地颤抖。
徐熠程惬意地深吸了一口气,毫不掩饰他语气里的餍足:“弟弟才好搞,出门左拐就是你的房间,门一推就开了。”
弟弟是他的自助餐。
而且他的弟弟和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甚至徐熠程只是被冠上徐姓,他连徐家户口本都没上去。
所以,他可以越过法律的界线,肆意骚扰徐纠。
按在徐纠腺体上的手松了些力道,又是一阵意味难明的揉捏。
仍是痛的,只是这种痛对徐纠而言可以忍受,甚至像是蜡烛滴下一样,痛一秒,爽一秒,痛与爽如累加的奖池逐步攀高。
窗外在下雨,滴滴答答敲打窗台。
起了风,风卷着树叶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