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湿男鬼盯上的反派[快穿]/被阴湿男鬼圈养的反派[快穿](9)
曹卫东没注意徐纠说了什么,但听在耳朵里跟汪汪、喵喵叫差不多,像在欢迎他回家。
挺可爱的,没什么杀伤力。
曹卫东想着徐纠,手上的动作变得笨拙,固定骨架的时候手一顿,标本断开。
曹卫东今天的耐心很少,拿起锤子便砸过去,又是一滩粉末,手一扫全进了黑色袋子里。
曹卫东拿起地上捡起来的四不像标本,手法缓慢温柔的抚摸着。
曹卫东喜欢他的标本,都是他从外面捡来的已经死掉的动物,在他的手里被复活,又被重组,变成一个个不像自己的自己。
好似曹卫东赋予这些生物第二次生命,可又将他们变成了曹卫东想要的怪物。
那是一种所有的东西都被牢牢掌控在手里的极致满足感。
不论是剥皮抽筋重塑身躯,还是强行将无关的东西组装在一起,手里的死物都不会有任何的抗拒抵触。
一切的一切,都任由曹卫东摆布。
曹卫东喜欢这样的控制感。
可就在曹卫东抚摸手里死物的时候,脑袋里却无法控制的跳出一个人影。
一个恐怖的念头升起,曹卫东的呼吸瞬间停住,落在桌子上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极力克制那惊悚一念。
可是那人影太跳跃了,像火苗似的一蹦一蹦,还会发出扰人的噼噼啪啪声。
快要把曹卫东荒芜的黑地燎得一无所剩。
曹卫东的手猛地敲在桌子上,像溺水的人从水里挣扎抬头,用力地睁开眼睛,
同一时间,耳边传来突兀地急促敲门声。
咚——
咚咚——
曹卫东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把标本放到一边后走去开门。
铁门被拉出一条细小的缝,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究竟何样,只能隔着房子里昏黄的灯光,注意到门缝里一只阴沉沉的眼睛。
“小曹啊,房租都欠俩月了,到底什么时候交?”
是房东。
曹卫东的眉头皱起,他大抵是有些失落了,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叔,年末奖学金马上发了。”
房东要到答复后,也没有为难曹卫东的意思,给了他最后的时间:“唉……那我再给你一个月时间吧,看在你学习那么好的份上吧。”
曹卫东说:“谢谢叔。”
房东不着急走,而是从身后拉出来一个小帅哥,“小曹,这是你同学吧?我听他说你欠了他两万块躲着不见他,这不太好吧?”
徐纠藏在房东身后,不怀好意地偷笑,头上蓬松的粉毛被吹得像蒲公英,尖锐的犬齿压在探出的半截粉舌头上。
徐纠附和着房东的话,叉着腰嚣张地大笑嚷嚷:“是啊是啊!欠我两万块呢!躲了我俩月,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就心虚把我关在门外不见。谁家赚个两万块都不容易,你这样子可就不叫借钱,叫骗钱哩!”
路上偶有几个附近的邻居散步回来,听到徐纠那脆生生的大嗓门叫嚷,全都停下来冲曹卫东的铁门投去视线。
“让我进去。”徐纠下了命令。
透过窄小的门缝,曹卫东向徐纠投去危险的视线:“你确定?”
“这有什么确不确定的?”徐纠自顾自大咧咧地钻进门缝里。
略过曹卫东身侧的时候,徐纠隐约耳旁擦过一个模糊声音。
“别后悔。”
第8章
“你刚才说话了?”
徐纠问他。
曹卫东没作声。
徐纠已经习惯他的已读不回。
“你不会想把我关在这里吧?没用的,我一天没回消息,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关心我的动向。”
徐纠拿出手机在曹卫东眼前晃了晃,等他打开微信的时候,消息提示音跟过年挂在门前的鞭炮似的,噼噼啪啪地响个没完,手机在他手里震得快成钻机了。
徐纠像个孔雀似的,脸上的笑张扬得很,光彩快胜过屋子吊顶上的老旧灯泡。
“我可不像你,你没人在意死活,我有的是人关心。”
不知道为什么,徐纠忽然觉得曹卫东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有了细微的变化,好像透着一股想把他四肢折断的狠劲。
可是徐纠再认真去看,却又觉得和以往平常没任何区别。
但徐纠依旧觉得后背发寒,再看到这屋子里锯子、榔头还有扳手之类一应俱全,徐纠难得露了怯。
“你别这样看着我,你以为我想留在你这?外面那么黑,我找不到回去的路,手机导航都没信号。”
曹卫东没搭理他,回到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忙活他自己的事情去。
徐纠好奇地在屋子里打转,没礼貌的这碰碰,那摸摸,这些标本看久了以后,徐纠没感觉到害怕,反倒是觉得曹卫东心灵手巧的很。
徐纠抓起一个小小的仓鼠标本,身上的毛发还如活着一般栩栩如生。
“都是你自己做的?你手很巧呀。”
曹卫东冷冷回答:“买的。”
徐纠翻了个白眼,白夸了。
空气里突然传来消毒水的气息,徐纠鼻子抖了抖,循着味道凑到曹卫东面前去。
这个时候徐纠才发现曹卫东的右手被一圈崭新的白色纱布紧紧蒙住,染上油漆和胶臭的旧纱布丢在书桌一边。
徐纠笑着问:“我踩伤的?”
好似邀功。
曹卫东抬眸瞥了一眼,点点头。
“断了吗?”徐纠再次追问:“为什么你的手断了酒吧老板还要你工作?”
曹卫东没再搭理他,但能恶心到曹卫东,徐纠已经很满意了,走到一旁去没忍住哧哧乐得直笑。
“你家里为什么会有这么监控?你家还有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