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不是太不讲道理了吗?”她趁机提出要求:“除非殿下也发誓不会有其他女人,在我们这场交易期间。”
他冷声回答:“我当然不会有,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有其他女人。”
“那殿下为什么偏偏对我把持不住?”
“明知故问。”
“我就要殿下说出来。”
“你太美了。”他毫无羞耻心地坦白。
事实上原因远比这复杂。
早在邓姣摘掉帽子之前,他就能感觉到这个古怪的小姑娘有着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她的举止不可预料,不合礼仪,让明明还被困在皇宫的他有种短暂的自由感,可以顺畅呼吸。
但这种复杂感受,他不熟悉,也无法解释。
邓姣对这个回答已经很满意了。
她可是美到让寡王都破戒了啊。
“那也得有个期限。”她把腿放下来,脚趾轻轻刮擦着他小腿外侧:“殿下如果三个月后还不回来,我总得找点其他同盟一起对抗危险呀?”
他想了想,回答:“如果超过三个月,还没安顿好边防,我就秘旨让田忠凌直接派人把你送到我军营,跟太后说你帮忙一起购置粮草,你在我这里,她想找茬也没办法。”
“真的?”邓姣眼睛亮起来:“我可以去边疆带兵打仗?”
“那倒不用。”陆骋提醒她:“最好是能三个月内解决,你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邓姣失望地抱怨:“我还挺想帮殿下出谋划策的,那天我想到的火攻都跟殿下想的一样,说不定也有些战斗天赋。”
她虽然没有战斗天赋,但她知道这场出名的火攻反击战的具体细节,有很多状况她能预判,确实可以帮上不少忙,说不定也能青史留名。
但陆骋没有这个打算,他从她身上翻到一旁,尽可能清空思绪,让身体冷静,以便正常跟她交流:“这个季节漠北严寒,你到了边疆,只能啃谷物干粮和咸肉干。”
邓姣想了想:“殿下可以去打猎呀?”
陆骋气笑了:“我打完仗回来还得给皇嫂当牛做马?你这么有战斗天赋怎么不自己打猎?”
“哎呀殿下怎么一点都不会哄人呀?”邓姣很不满意:“要是换了我表哥,他肯定会主动说会打好多野味,供我享用。”
陆骋没说话。
沉默了一会,他侧头问她:“你从前也敢跟皇兄开这种玩笑么?我不喜欢你这么说。”
邓姣咬住下唇忍笑。
为什么她觉得逗战神吃醋很好玩?
她这是在找死的边缘反复试探。
还好陆骋没有恋爱经验,他可能不知道,女人暧昧期间玩笑的底线应该在哪里。
所以即便她两次提起表哥,他已经很不爽了,但还是不确定能不能闹脾气。
他甚至想参考他皇兄是怎么拒绝这种事的。
是应该大发雷霆,还是耐心讲道理。
邓姣不会帮他答疑解惑,没经验的战神,就是用来欺负的。
“我当然不会跟先帝开这种玩笑。”邓姣抓住机会小气唧唧地复仇:“先帝立我为后,把我当做心尖上的妻子对待,我自然也当他是我独一无二的夫君。而殿下嘛……只不过是与我做一笔短暂的交易,我当然要时刻考虑其他可靠的盟友做比较。”
“皇嫂真是个精明冷酷的商人,那本王也不客气了。”他的手臂忽然插过她后腰,猛然一捞,将她拢入怀中,冷冷命令:“交易现在就开始。”
邓姣红着脸颊毫无防备,双手抵着他胸膛:“可是,殿下刚才不是说,避子汤得提前喝好几天吗?”
他垂眸低声回答:“你的手,不都闲着么?帮我。”
-
第二天清晨,侍从的敲门声惊醒了邓姣。
她警觉地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仰头催促陆骋翻窗逃跑。
但她显然晚了太多。
跟上一次一样,床上只剩她一个人,那个谨慎的男人估计又在天亮之前就跑了。
虽说没有恋爱经验,倒是很有偷嫂子的职业修养。
但昨晚发生的事,还留在她身体上,两只手和胳膊依旧酸麻发胀。
“进来。”邓姣唤了声,等侍女端着水盆茶杯走进来,她才询问:“什么时辰了?本宫睡过头了吗?”
她提醒过侍从,不用去给太后请安的日子,不需要叫她起床,让她睡到自然醒。
“回娘娘的话,宜宁公主求见,现下就坐在正殿等候您呢。”
“宜宁?”邓姣赶忙洗漱穿戴完毕,随便盘了个发髻,去了正殿。
虽然才半个月不见,宜宁看起来跟上回有点不一样,精神略显萎靡,有点黑眼圈。
“怎么了我们的小公主?”邓姣快步上前挽住她胳膊,让她坐下来说话。
“皇嫂。”她无精打采地注视邓姣:“与赵勋来往了这些天,我照你说的观察他的反应,猜测他的意图,我发现……”
邓姣眼睛一亮:“怎么样?”
宜宁失落地回答:“皇嫂说得没错,他心里只有立功升职,而且并非对我恭敬克制,他甚至有点嫌我烦人。然后,我试探着骗他说,我七哥让他照顾好我,就升他当个金翎卫同知。”
邓姣好奇:“他如何回应?”
宜宁深吸一口气,低头小声说:“他突然谄媚得要命。”
邓姣沉默地观察她神色:“你不喜欢这样的赵勋?”
宜宁叹了口气,点头:“我心里的那个赵勋不该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