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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房车,去古代逃荒种田吧(589)

太好了,就让人容不下了,他们孙家也不是什么都能护的住,名声太好,到了功高震主的地步,那会是个什么下场,熟读史书的人都清楚。

孙钰听懂了这其中的道道,神色一凛,还是下意识的解释,“怀义对名利其实看得很淡,从来没主动去经营过名声,甚至,好多次该属于他的功劳和风头,他都一再推辞,让给了旁人,只是,他实在太优秀了,再低调,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锋芒……”

孙尚书道,“你了解他,我也明白,但别人可不管这些,他们只看得见怀义那一身的光芒,将他们都衬托的暗淡失色,又不是圣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哪个能不眼红、不嫉妒?”

嫉妒就会生出是非麻烦,继而伤害。

孙钰拧起眉头,“那也不能总是压着他不出头啊,之前,咱家已经……”

去年冬天赈灾时,许怀义的点子,可是都让给了孙家,让孙家因此得了大实惠。

孙钰可没脸一再沾徒弟便宜了。

孙尚书没好气的哼了声,“当老夫是什么人?”

孙钰赶忙讨好的一顿赔笑,“儿子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怀义也不是高调张扬的人,况且,他做的那些事儿,哪件不是为国为民?他又不是为了成就自己的野心,纯粹是自己太仁义心善,这才顺心而为,出名只是顺带着,但他平时为人处事半点不抢风头,儿子在学院,最是清楚不过,若是换做旁人有他那些成绩,早就飘得不知道啥样了,他还是跟初进学一个样,沉稳的简直不像二十岁的……”

孙尚书道,“老夫自是信的过他,只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这出名的势头太迅猛了,之前还仅是在武学院,在京城,可这次,怕是要扬名天下了,这样的名头,你觉得会碍不着别人的眼?”

“他只是一介平民子弟……”

“可他总要出仕,届时,他的那些成绩和名声,于他来说,是最大的助力,但对别人来说,就是威胁,官场的那套,你难道不懂?”

孙钰没话可说了。

孙三爷一脸可惜的道,“那怀义也太委屈了,有本事还得藏着掖着……”

孙尚书纠正,“是外露的不要太多太快。”

孙三爷受教的“喔”了声,心里却还是为许怀义感到遗憾,成名要趁早啊,一点点的往外挤,多不痛快!

孙钰无奈叹了声,“回头儿子叮嘱他一下,最近低调一些,有什么想法也暂且放一放吧。”

孙尚书“嗯”了声。

就听孙钰又叹道,“之前怀义办善堂,不愿张扬,非偷偷摸摸的,搞的像见不得人一样,儿子还念叨他傻,花了那么多银子,却锦衣夜行,换做旁人,就是施个粥,都得大张旗鼓的在城门口摆下阵仗,生怕别人看不见,不知道他们心善,相较之下,怀义老实的让我这当师傅的都不忍数落他了……”

孙尚书闻言,冲儿子哼了声,“这说明,怀义的头脑比你清醒。”

“可锦衣夜行有什么意思呢?年初大皇子负责慈幼局扩建,大皇子妃和孟侧妃,不过是拿出个闲置的庄子来,收拢了几百个人,便恨不能宣扬的天下皆知,怀义呢?庄子、田地都搭上不说,每个月还得再拿出一笔银子来养着那些孩子,听怀义的意思,以后还会源源不断的收人,那么多人,光吃喝就不是个小数目,更别提,怀义心善,给他们穿的、住的都很不错,还让人教他们识字算术,寻常百姓家里,亲爹娘,也就这样了吧?”

“你只顾着替自己的徒弟委屈不甘,却看不到大皇子和皇子妃……如今是个什么下场?”

大皇子低调了十几年,从不展露野心,才能在皇家得以安稳度日,领了慈幼局的差事,也非他所愿,不过是捡漏而已,其他人便容不下,动了手脚设了套,将他撵出京城去守皇陵了。

至于大皇子妃,命都快没了,孟侧妃据说也不是很好,一个人撑着大皇子府,辛苦可想而知。

“看来,怀义还是有先见之明啊。”

“比你强。”

孙钰噎住,一脸讪笑。

孙尚书不再说道这事儿,专心翻看起那几本书来。

这一看,便放不下了。

见状,孙钰干着急,他最没耐心看书,此刻哪里还坐的住?

孙三爷对他也算了解,便冲他使了个眼色,低声道,“那本西游记,二哥指定喜欢,怀义还说过此书,就没有不爱听的,特别有意思。”

孙钰还真听过,听自己儿子转述的,闻言,立刻动了心思,拿过来看了不过一页,就进入了忘我的状态,比孙尚书都投入认真,哪还有平日里一看书就头疼的样子?

孙尚书问及这几本书的来历。

孙三爷把许怀义的那套说辞重复了一遍,末了还感叹,“这顾秀才游历十年,当真是见识良多,结交了那么多有才之人,果然,读万卷书,还得行万里路才好,闭门造车,终归浅薄了些。”

“可这世间有几人能做到呢?”

尤其是他们这样的世家大族子弟,偶尔出去游历个一年半载还可能,但动辄十年,呵呵,回来后,家族里还能有你的位置?

而且,远离朝堂十年,许多事都会落后很多,再融进去也难了。

所以这代价太大,因而人人都知道行万里路能长见识,却没几个人愿意去赌。

孙三爷刚才还一脸向往,这会儿一盆水泼过来,立刻清醒了。

清醒的不止他,还有许怀义。

今日书局大火,名扬京城,连带着许怀义这仨字也被百姓们熟知,颇有种‘寒窗十年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