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都喜欢多尔衮?那我选多铎(197)+番外
“昔年不立肃亲王,也并非摄政王一个人的意思,而是诸王贝勒都认为,一旦肃亲王得立,将不利于社稷。当时不肯议立,现在施恩,是为了修好。”
大臣的话到这,也就戛然而止,看似只是多尔衮为了维护福临君主权威,对诸王贝勒的一次简单训话,回忆往昔,追念太宗,让诸王贝勒不要忘记来时路,也不要对当下有所揣测。
可是他已经完全篡改两年发生的事情。
陈颜站在屏风后,听厅中沉默肆掠,安静的像是没有人一样。
“王爷。”大臣见多铎久久不语,轻声提醒道,“奴才的话说完了。”
通过屏风缝隙,陈颜看见那大臣正认真打量多铎的神色。
因为多铎背对自己,陈颜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他也一直没有开口,似乎还在想刚才那番话,良久,多铎‘哦’了声,“我知道了。”
他没有表态,持保留意见。
大臣见状,也不逗留,“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来人,送一送。”
大臣离开后,陈颜才从屏风后走出来,多铎面色平常,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她看不明白,于是试探道:“摄政王是什么意思?”
多铎看向她,“那大臣不是都说了吗,摄政王让诸王贝勒尊重皇帝,不要再一味谄媚于他。”
见多铎不愿说,陈颜也不再追问,只‘哦’了声,“那就和你没关系了,咱们还是很尊重皇帝的,私底下也没叫过他‘孺子’。”
“你这不是叫了吗?”多铎斜眸,看向陈颜。
“我没有。”陈颜立刻辩解。
多铎追问,“没有什么?”
“没有叫皇帝……”陈颜话到嘴边,意识到自己中计,于是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多铎冷不丁笑了一下,“我可听到了。”
“听到什么?”陈颜仰首,反问道。
“你叫皇帝‘孺子’。”
“那你也叫了。”
多铎笑了,“是,我是叫了,可是,谁又能拿我怎么样呢?他不本来就是个小孩子,就算别人轻视他,他也没有力量还击,保护他的人,不在意他的权威,别人怎么会在意。”
陈颜打量着多铎的脸色,顺着他的话,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所以摄政王不是在谕令诸王贝勒,加强皇帝的威严,而是在利用皇帝,加强自己的地位。”
“不是吗?”多铎侧首。
陈颜想了想,虽然她也有这样的猜测,可她并没有说出口,只是道:“我又不是摄政王肚子里的蛔虫,我
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朝堂上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摄政王肯定会再派人来的。”多铎望向府门方向。
陈颜云淡风轻道:“来就来呗,你就是站出来说摄政王居心不良,摄政王又能怎么着你?打你一顿,最多骂你一顿算了。”
大局已定,多尔衮的势力急剧膨胀,凌驾于诸王之上,就算有人还心怀异心,也完全没有机会。
多铎始终是多尔衮的亲弟弟,何况多尼也过继给了多尔衮,在这种情况下,谁知道是不是兄弟俩唱双簧,演戏给诸王贝勒看。
第171章 请安
多尔衮遣大臣再来,大臣的口气已经变得强硬,细数往事。
“当年国丧,摄政王在大政殿中,英王、豫王两王皆跪摄政王前,请即尊位,说是两白旗大臣,全都属意摄政王,亲戚们也都来劝,这难道是摄政王杜撰不成?”
“两王跪在摄政王前,摄政王端坐不为所动,难道没有说过‘你们若是如此,我唯有自刎’而已这种话吗?豫王,你何时见兄长至而长跪不起过?”
多铎冷笑一声,“你回去告诉摄政王,当年请他即尊位的事情是发生过,可是两旗属意于他这种话,是子虚乌有。”
第三次大臣原封不动带来了多尔衮的斥责。
“你现在说这话不是你说的。这话不是英王所说,实则出自于你。你怎么不说固山额真阿山、阿布泰在外,都是你的亲党,两白旗属意于你呢?”
多铎不说话了。
这话戳到了他的痛处。
正白旗已经不在他手上了。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良久,多铎低头引罪。
陈颜在屏风后,本来还以为他们兄弟演戏,现在看来不像是,就算是,现在也一言不和演翻脸了。
大臣走后,陈颜从屏风后走出来,多铎脸色阴沉,一声不吭抱住了陈颜,将下巴搁在她肩头。
陈颜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
“摄政王说什么就是什么呗,非跟他较真两白旗是不是都支持他做什么,过去属意与否,还重要什么,现在都在他手里。”
多铎怒道:“正白旗是我的,那是汗父留给我的牛录,就是皇太极都没这么对过我,亏他还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哥。”
对于多尔衮借范文程事件一次剥夺自己十五个牛录的事情,多铎一直耿耿于怀。从地位崇高的正白旗旗主,降到镶白旗,和阿济格同掌一旗。
这口气,多铎咽不下去。
诸王贝勒大臣以多铎妄对摄政王,要议其罪,多尔衮免之,仅让他自己反省。
毕竟比起阿济格,多铎已经算是省心的,阿济格才是那个公开称呼皇帝为‘孺子’的人,多尔衮不得不降其为郡王,以息众怒。
阿济格为自己被降爵一事十分不满,时常找多尔衮麻烦,要他为自己升回去。多尔衮又气又无奈,虽然降了阿济格的爵位,但阿济格的待遇仍旧是亲王待遇,在诸多罗郡王之上。
长兄打了样子,多铎有样学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