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诱(214)
虞珧不能接受这些说辞。她认为这是晋子瑾想要发展他们之间关系而哄骗她的话。
“我从未有过小瑾,那你是谁?”
“我不是阿珧以为的小瑾。”他顿了顿,吻着她的颈窝,“那些发生过的事,阿珧还会因它们爱我吗?”
虞珧不语。她理不出头绪,她不信。她不相信如今的晋子瑾了,他只是在骗她。
“阿珧。我们要个孩子吧。你喜欢小瑾,那就叫小瑾。”
虞珧从昨日的回忆里回神。
她越来越不能摸透他会做什么了,她的小瑾也已被他拿走,不知此时在何处。他像被困在兽笼里的雄狮,只是如今笼子的锁链早已经损坏。他还未从其中出来,只是因为他还想要与她商量。
她看似是囚笼之外的人。却不过是在他的囚笼内,被他囚住的人。
他与她玩耍着,囚她的笼子也是她的保护,可只要他想,他就能撕开她身边的栏杆,将她咬碎。
她以为他们是一样的。可他们从来不同。
东福的声音打断虞珧的思绪,“公主,皇后娘娘来看您。”
虞珧抬起头,看到站在东福身边向她露出笑容的郦芜。郦芜吩咐东福退下,拂开珠帘走入内室中。
郦芜很喜欢波波。
但如今的波波胖成了个球,抱着费劲。她在虞珧身边坐下后,便只是摸了摸它的脑袋。
抬起目光看着虞珧,“阿珧。”
虞珧浅笑,“皇后娘娘。”
郦芜看着她,伸手托起她的脸颊,“怎么看着有些憔悴,生病了么?”
虞珧摇头,“无事。”
郦芜收回手,心中还想着太阳殿的事,“阿珧,陛下驾崩了。往后你在宫中没人会再拘束你,想去哪儿走走就去哪儿走走,不必再待在偏远的寒露宫小心翼翼。”
虞珧淡淡点了点头。
郦芜握起她的手叹息,“你与阿瑾也不必再遮遮掩掩背着人。”
虞珧问她:“皇后娘娘知道我与太子殿下之间是什么事?”
郦芜怔了一下,似乎是不好意思了,“你们之间的事,我哪知道的清楚。当然是你们自己的事。”
虞珧迎合地笑了笑。
郦芜似是很愉快,东拉西扯与她说了许多。虞珧听着也接收到一些她的好心情。
她说着她入宫前与小姐妹的趣事。又说到有了太子的一些事。小时候的太子伶俐乖巧,可爱黏人。是她的开心果。
听了很多后,郦芜也觉得说累了。虞珧抱起波波送她离开。
寝屋前郦芜摸了波波的脑袋揉了揉,笑道:“你还抱得动它呢。瞧瞧它现在胖得。”
送走郦芜,虞珧回屋里。
她感到郦芜口中小时候的太子与如今的太子全然判若两人。或许是那些经历令他变成今日的样子。
曾在南赵开朗活泼的她,来到晋国也成了这沉静的模样。
天入夜,屋内燃着烛火,亮光晃悠悠。
虞珧沐浴后躺在床上已是睡下。身侧无人。
今日宫中诸事繁多,晋子瑾忙完才回东宫。沐浴后踏进内室吹熄了留得灯,掀开被子在虞珧身边躺下,搂着她到怀里。
虞珧睡得不沉,这一番动静下醒了过来,沉默片刻:“太子殿下。”
晋子瑾听着这个从她口中说出陌生感十足的称呼,话音微沉,“阿珧。”
他似乎是有疑问,虞珧微带试探:“你不是小瑾,一直都是太子殿下。”
黑暗里陷入寂静。
虞珧听不到他的回答,验证了心中猜想。她一时心感悲凉,想笑。
“既然不愿承认,强留我在东宫又为何?”
晋子瑾将她搂紧,生怕她从他身边离去,心却仍不得安宁。
他将她转身面对他,黑暗里掌心摸到她的脸颊,将她的脸抬起。
俯身唇瓣触碰在她的鼻尖,摸索到她唇上。侵占,掠夺,深入其间。
这样的事在这些日子里,虞珧已被强求过无数次。他像永远也不知足够,要将她夺取空。
她总是无力反抗。
他还是能勾起她的情|欲。
只是他已不是过去的他。
晋子瑾放开她时,虞珧已经全然软在他怀里,只剩些喘息。
他道:“不要想这些事了,阿珧。忘掉吧。”
虞珧喘了好一会儿,声若蚊蝇:“我现在很清醒,殿下。你可还觉得我是那个神志不清的疯子呢?”
晋子瑾沉默了很久。
“阿珧,你一点都不曾喜欢我吗?”
他询问的声音微微颤抖。
虞珧默然,感受着胸腔里从他未否认开始就滞闷泛痛的心。
晋子瑾未得到回答,轻笑,“我早知如此。”
他捉住虞珧的手按在头顶,顶起被子跪伏在了她身前,“我们生个孩子吧,阿珧。你不是喜欢吗?没道理只想与父皇生,不想与我生。他已经死了,我今是新帝。在你眼里我们当没有区别。”
他的呼吸扑在虞珧的鼻尖,禁锢的姿势让她慌张地挣扎,却又被指骨分明的手捉住一侧大腿,布帛撕裂的声音响在昏暗的室内,她的手腕开始被布条缠绕。
“小瑾!”虞珧慌得嗓音几分哭颤。
晋子瑾将她的手腕系在了床头,虞珧看不清他,但他的声音没有起伏的柔和,“阿珧喜欢我是小瑾还是晋国的陛下呢?”
“小瑾!我喜欢小瑾!”
她听到他淡淡的笑,唇又吻在她唇上,他的手掌托起她的后脑勺,让吻愈发深入,随他掌控。
他解开了虞珧丝质柔滑的睡袍,指腹滑过她身侧与丝绸一般的肌肤,散发出的暖意勾人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