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同人)[神夏]福尔摩斯家的普通人(3)+番外
充斥在白宫的每一个房间的巨大窗口落入稀薄的日光,视频中的办公室被光影切割,红木桌案攀附着几何形的投影,麦考夫ꔷ福尔摩斯的胸口以下被光源青睐,而之上的部分则陷于阴影之中,姿态始终冷静的男性如同经年不变的冷硬雕塑——他始终沉默,又一直述说。
年长的男人沉默地注视着自己的兄弟,冷色调的瞳孔仿佛在无声地催促——动动你的小脑瓜吧,我亲爱的弟弟。
夏洛克ꔷ福尔摩斯的大脑极速转动,一个个可能被提出,然后又以更快的速度被否定,他同样沉默下去,较劲般的紧闭着嘴。
直到他的视线不经意的瞥见麦考夫面前摆放整齐的信封——和桌面上其它文件资料不同,这些信封被细心的收纳在格子里,而和当下的只有邮票的信封不同的是,它们每一封都被戳着精美的火漆印章。虽然由于像素不够清晰,夏洛克看不清上面的图案。
可即使看不清,夏洛克也知道上面的太阳神的印章有多么精美——因为他也有着同样火漆印章的信。
在看见那些信封的下一刻,一个猜测如同闪电划过夜空般掠过夏洛克的脑海,他无法自制般的睁大了眼睛,喃喃自语。
“不,是我忘了……是有那么一个人能够让你愿意做出改变的……她要回来了是么?麦考夫。”
在卷发侦探问出这句话后,麦考夫终于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他看了一眼腕表:“我以为你会在我们视频的五分钟之内就能看出来……现在是七分二十秒,你和金鱼们生活的太久了,以至于被同化了吗,夏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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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以往,夏洛克听到这番话绝对会不甘示弱的立刻和他展开一番冷嘲热讽。但是现在,思维敏捷的侦探却只是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看到夏洛克这副模样的麦考夫收敛了笑容,他还有许多公务要忙,今天抽出这些时间已经是非常奢侈的情况,要知道这并不比从石头中榨出水来的更轻松,他语气中暗含某种警告:“还有一个星期……她会先去看你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夏洛克依然不出声,麦考夫也不在意,他知道自己难以管教的弟弟此刻的心理。于是自顾自的结束这段通话,只是在关掉视频时,他又提起站在一旁满脸茫然的华生。
“对了,夏洛克,虽然我知道你找到了一个难得合得来的室友非常高兴。但是室友和助手这种存在是需要保养的。如果你再带着你的助手先生连夜去伦敦的夜晚去玩你的侦探游戏几次,我能肯定,这位华生医生的使用时间肯定会大大减短……我想你也不想这么快的失去一个室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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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电脑屏幕变成黑色,夏洛克听到了麦考夫的最后一句话,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华生,华生也一脸微妙的看向夏洛克。
华生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生气于麦考夫用物化的语气谈论自己,还是该感谢他居然会提醒夏洛克注意自己的健康。
夏洛克注视着自己的室友一会儿,突然从沙发上蹦了下来,抓住华生的肩膀摇了两下,对他说:“她要回来了,你听到了吗?华生,她居然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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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华生见过夏洛克高兴的样子,每次见到复杂的案子,夏洛克都会激动万分,像是见到心爱礼物的孩子一样手舞足蹈。
但是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华生有些说不好……明明夏洛克的嘴角在上扬,眼睛也弯起。但是却总觉得有他一种摇摇欲坠的恐慌,像是被巨大的美梦砸中的幸运儿一样,惊喜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华生不敢相信这种脆弱的表情会出现在一向冷漠毒舌的夏洛克的脸上,他平常只会让其他人露出这种表情。
被夏洛克晃得有些头晕的华生举着手里的牛奶,犹豫了一下,开口问他:“「她」是谁?鉴于麦考夫ꔷ福尔摩斯先生专门和你说这件事来看,听起来似乎对你们很重要?”
“她?”夏洛克愣了一下,他理所应当的说,“她是安妮ꔷ福特。”
“……”乍一听,居然还没有什么问题,但此时的华生突然觉得有些心累,觉得自己在鸡同鸭讲:“我是想问,这位安妮ꔷ福特女士是什么人?”
“安妮就是安妮。”稍稍有些冷静下来的卷发侦探这样说道。
似乎意识到自己过于外露的情绪,披着降紫睡衣的侦探放开了自己饱受摧残的室友,转身又回到了沙发上,摆出一副冷漠的表情,似乎刚才的激动不曾存在过。
——如果不是华生的肩膀依然在隐隐作痛的话。
“好吧。”华生觉得夏洛克是说不出什么东西来了,他自我安慰的想:至少他知道这位安妮福特女士对福尔摩斯兄弟来说,肯定是一个重要及特殊的人。
他想他会见到这位女士的……毕竟刚刚大福尔摩斯先生说过,这位女士会来找夏洛克的。
“华生,你拿着牛奶干什么?”
夏洛克的问题让华生成功的想起自己一开始过来的目的,于是他的怒火又重新沸腾起来。
“哦——我差点忘了,夏洛克,你为什么在冰箱放了一个人体头颅的标本?!还跟食物放在一起!”
“我要做一个关于人体死亡后大脑脑髓凝固速度的实验,公寓里又没有保鲜的设备,我只能放在冰箱里了——我想这种事情应该是显而易见的吧?”
面对自己室友的怒火,夏洛克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好像理所应当的回答,他甚至觉得有点觉得华生实在小题大做。
“可我们说好的,不准把你的那些实验品放在食物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