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妾(161)+番外
她被林祈肆痴迷缠绵, 被落吻颈侧, 荒唐的苟合令她作呕, 她却无法摆脱。
直到许久后,林祈肆才放过了她, 而她好不容易累得昏睡过去。
醒来时面前竟还是林祈肆的脸。
林祈肆不知在想什么, 他穿着被揉皱的寝衣, 胸前领口敞开着,乌发凌乱,下身未着一物,那仍滚烫的东西抵在陈阿招腿侧, 他却目光专注地在瞧什么东西。
顺着他手间两缕颜色迥异的头发一看,她才发现他手中其中一缕是自己的发。
林祈肆将二人发丝辫在一起后, 又以红绳相系。
陈阿招蹙起了眉, “你在做什么?”
她想拽掉被林祈肆系在一起的那缕头发, 结果发现对方打了个死结, 她一拽导致二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气的瞪了林祈肆一眼,“解开。”
林祈肆眼尾挑起, 笑着说,“好。”
可下一秒,他的手指却解起身上的寝衣。
“我说的不是这个!”陈阿招气红了脸。
她坐起了身子,手指胡乱地扯着二人的发试图将其解开,可解了许久,二人的发丝被她解到打结, 她也没能将被林祈肆打死结的绳子脱掉。
红绳与他们的发丝相互缠绕,牢牢固定在一起,反而她越扯,系的越紧。
“我来吧。”身后的林祈肆浅浅开口,他不顾她的嫌恶将她揽进怀中,手指牵起她的指尖,动作十分耐心地教她如何解。
陈阿招大脑空了一瞬,她呆呆盯着林祈肆打得结,丝毫没有看出他是怎么个解法,反正不消须臾,那结就解开了。
林祈肆的声音也在耳畔响起,“此结,若非我解,娘娘怕是一辈子也解不开的。”
陈阿招愣愣的还没回神,便被温热的手臂揽着卧倒。
“再睡会儿吧。”林祈肆说。
陈阿招鬼使神差地突然来了句,“林祈肆,你有过害怕吗?”
“娘娘为何这样问?”林祈肆将头靠在她的后颈上,双目阖着,淡淡地说。
“本宫倒觉得你什么害怕的,你看你九岁弑母,十七岁杀妾,十九岁杀父……如今又敢睡先皇的女人,躺凤榻,挟天子……你还有什么怕的?”
有关林祈肆的往事被他一一揭开,这些都是陈阿招命人悄悄打探到的,她现在一无所有,虽享荣华却如同禁脔,害怕自己知道林祈肆的秘密后被他杀人灭口吗?她已经被他害过一次了,不怕再死一次。
身侧的青年并没有丝毫惊讶,他沉默了一瞬,轻啄少女脖颈的肌肤,喃喃道,“臣是人,是人都有怕的。”
“你有害怕就好”。看你难受,本宫就高兴。
陈阿招冷笑一声。
*
之后的一段时间,林祈肆常常夜宿后宫。
陈阿招渐渐也不排斥他的触碰,她表现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与林祈肆虚与委蛇,实际背后在不停地招兵买马,蓄积人脉。
她还派人重金在暗地里寻找江湖有名的西域巫师,为林祈肆调制毒药。
“此毒为慢性毒药,除却对女子无用,能不知不觉让毒深入骨髓,而且绝无解药,我已将其制作成唇脂,娘娘只需涂抹在唇上,若被任何一个男子浅尝,不出二年,便能让其毙命!”巫师道。
陈阿招接过了毒药,自此以后,她便每日将其当做唇脂来涂,且每次都会亲吻林祈肆,而林祈肆也欣然沉溺她的温柔乡中。
锦国二年,春秋佳节日,林祈肆因病告假。
望向渐升黑夜的明月,陈阿招知晓她和林祈肆的恩怨终于要有个了结了。
那夜。
她只身一人前往了丞相府。
林祈肆的府上还像从前一样,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府上种了许多梨花树,树枝太多反而遮蔽的阳光,让本就冷清的丞相府更加阴气渗人。
府里挂了许多红灯笼,林祈肆像是有意支开了所有奴仆,仅点燃了一盏烛火坐在房间内,他烧了热茶,盛了两盏,又点了一盆炭火。
本该是夜间休憩时刻,他却穿戴整齐地坐在软榻上,像是早有预料般等她。
“你来了。”林祈肆的脸色在悠悠烛火下显得异常惨败,他低头咳了几声后,端起刚倒好的茶水递到陈阿招手上。
陈阿招望着林祈肆孱弱的模样,她笑着坐下来,“本宫夜间叨扰,未曾想丞相早在此等候了。”
“臣夜夜都在等娘娘,只是仅有今夜娘娘才过来。”林祈肆浅呷了一口茶水,笑着说。
“是吗?”陈阿招放下茶盏,突然俯身搂住了林祈肆的脖颈,泛着清香诱人的唇贴上了他。
林祈肆怔了怔,而后阖眸含上。
可下一秒,他反被身前的人儿推开。
带着嘲讽的嗓音传递到林祈肆耳边,“这是最后一次了林祈肆。”
烛火闪烁中,林祈肆鸦青的瞳孔中倒映着红裙少女明艳阴毒的笑,他痴痴地盯着那副逐渐与记忆里重合的笑容,逐渐,唇角渗出一片血红。
“阿……”他捂着心口,眸中颤动。
“林祈肆,你大概一辈子也想不到,到头来还会死在我陈阿招手上吧,这算是一报还一报了吧?”陈阿招笑着弯下腰,看着跌在地上口中鲜血不止的林祈肆。
她微笑着伸出手替他擦去嘴角的血,然后嫌弃道,“真脏啊。”
她将血擦在他的额心的美人痣上,居高临下地说,
“林祈肆,如果你单单以为我只打算毒死你,就错了。”
她当着林祈肆的面,拿起烛火点燃了一旁的纱帘,橘色的火光慢慢燃起,顺着木柱向下飞快燃烧,火光渐渐将林祈肆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