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老婆总想掰弯我(105)+番外
如鹤松道:“江清秋确有其人。如家与天山派有交往,江清秋是天山派掌门之女,但在继任掌门之位前不幸身殁……”
“她的年龄,应该比我娘还小,这么年轻……是什么原因?”
如鹤松摇摇头,又道:“但有一事可与杜姑娘讲的故事对应。江清秋曾婚嫁,对方也是姓莫。至于别的,不才就不知道了。天山派自从掌门之女身殁后,与外界几乎隔绝。”
何必见问不出什么,没再问如鹤松别的。二人结账离开。
醉乡居诗会发生的事,短时间传遍了京城所有读书人,传得更广的是那三首诗词。客栈里的举子知道作诗的人就住同家客栈,每天慕名来拜访的人成群结对。何必每日一开门便是热情讨教的学子,她只觉得头大,想着希望过几日这些读书人的热情能淡下去,但几日过去,那些读书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
早上何必起了个大早,想着避开人群吃饭。她等伙计上了饭刚动筷子,就有早起的学子围了过来。对方书生打扮,穿着朴素,发髻也是最简单的样式,似乎早上只简单洗漱了下就过来了,见面问一声好。何必出于礼貌回一句礼。来者便道:“何姑娘,关于您所作的诗,在下有一处不解。我朝军旗是三辰旗,即日月星辰旗,旗帜中红色仅占小块,您诗中为何说是‘半卷红旗临易水’?私以为,此处改为‘半卷旌旗’最为妥当。”
何必扯了扯嘴角笑笑没说话,为什么是半卷红旗,这个问题她可能得给李贺打个电话问问。
那人见何必不说话,以为是言语有所冒犯,道:“在下心直口快,只是想与您探讨,并无意冒犯。您作的诗乃是世间绝句。”
有另一个早起的学子,听到那人的话,迎上前来道:“私以为阁下说的‘半卷旌旗’不如‘半卷红旗’妙。”
先前那人视线被他吸引过去,见面行个礼,问了声好后请问为何这么说。
另一个人道:“‘半卷红旗’,乃有隐喻之意,留白之美。阁下想想,旗帜为何是红色。”
那人沉思片刻,恍然道:“莫不是将士的鲜血染就?!”接着又道:“果然,经阁下一解释,在下才明白过来,何姑娘当真绝了!”他说着转身,却见原先何必坐的位置,现在已空无一人。
何必已趁两人不注意回了房间。
外面的学子眼睛都在盯着她,只希望何必能对他们的文章指点一二。背诗背书可以,让她指点,那可真是为难人。所以何必待在房间没出去。这会她撑手在桌坐着,空着的手扒拉着那个手炉玩。铜鸭在桌上摇摇晃晃,何必想送给傅流云,但不知怎么送出去。她正失神,忽然听到房门响动,抬头看时见是朱珠。
朱珠从外面回来,见到何必在时愣了下,关门进屋。
何必想了想,问朱珠道:“朱珠,你有没有给别人送过礼物。”
朱珠愣了下,似乎在回想什么,接着她回:“没有”,说完回了自己那边,从枕头旁边摸出了那个木刻。朱珠拿出刻刀本计划雕刻,但看着那个木刻,想到何必刚刚问的话时忽然呆住。如果有可能,她愿不愿意收自己送的礼物。朱珠心想,接着却摇摇头,好像是强迫自己不要再乱想。她低头沉默,拿着那个木刻继续刻。那木刻已雕出人的样子,只是脸部却是平的,雕刻的人似乎并不打算雕木人五官。
何必犯愁自言自语:“那该怎么送给她呀。”
她这话才说完,门外有人敲门。
何必问一声:“谁啊?”她最近被那些学子讨教得有几分后遗症。
伙计在外道:“何姑娘,楼下有位千金姑娘找您。”
何必听到起身,忽然听旁边朱珠倒吸一口气。何必奇怪,绕过两人做的屏风一看,见朱珠的右手正淌血,再看她左手,发现左手握着的刻刀上也带了几分血迹。
何必关切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她说着取来干净纱布想帮朱珠止血。却被朱珠一个闪身避开道:“走开!用不着你管。”听语气似乎带着气。
何必愣一下,与朱珠视线接触的一瞬,从朱珠眼底看到了几分杀意。只是朱珠只看了她一眼便闪过去,那一瞬太快,何必回神只觉得是自己错觉。
朱珠侧身不看她。何必见她不收自己好意,也不坚持,道:“你快包扎伤口,别染了破伤风。”她说这话时脱口而出,也没多想这个世界还没有“破伤风”的说法。
何必出门离开,下楼见到千金。楼里有人看着千金,有意上前搭话,但站在远处犹豫不决。
千金听到楼上有脚步声,抬头看一眼,见到何必时一笑,一笑百媚生。她视线看到何必身后半开的房门,从房门看到一双望下来的眼睛时愣了下。那个人探出半身看了她一眼,见到她时便关上了门。千金觉得那人有几分熟悉,正想是谁时,何必已走到近前。她没得及细想,收回神道:“何小姐有空吗,赏脸陪我走走可好。”
何必想不出理由拒绝。两人外出,上了千金的马车。千金吩咐一句,马夫策马离开。
千金放下帘子坐了回去。
何必见了问:“这是去哪?”
千金转身看她道:“去一个,你不会觉得烦的好地方。”她笑笑,又道:“你近日是不是被别人打扰到心烦了。”
提起这个何必累到不想说话。这几日,不是来请教的学子,就是某某大人差来送拜帖的人。她每日疲于应对,甚至连晚上都无法按时入睡,都快神经衰弱了。
千金笑笑道:“我听闻,这几日京中不少大人派人请你,就连宰辅崔相也派了人来。”她说着顿了下,看向何必,眼神带了几分探究深意,又问:“你去了几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