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老婆总想掰弯我(116)+番外
至于年老二后来不学舞狮,改行做赌坊生意,中间的事没什么人知道。
像年老二这样,做到老板了的,其实是不用自己亲自来发牌的,除非是有大客户。这大客户,要么是技艺高超来砸场子的,要么,就是眼前那位有人特意打了招呼的。
年老二与宋听筠对视一眼,视线又落在对面一个男人身上,接着就收回到了自己手里的牌上。好像什么话都没说,好像什么话也都说完了。
宋听筠已经找到了她要找的人,她装作若无其事走去年老二对面,凑到牌桌上看了眼。
那个她要找的人面前摊了两张和牌,手气很好,但运气可说不好。此刻男人的注意力都在年老二面前那张倒扣的牌九上。年老二面前已开的一张是六点,除非他能开出三点,否则这局男人赢定了。
这局男人将之前赢来的都押上了,他决定押一把大的,若是赢了,不仅之前借来的钱都能还了,还能赚好大一笔。四周的人也被吸引过来,连着喊“开、开、开”。
“开了啊各位”年老二向四周的人招呼一声,并不着急开牌,吊足了胃口,在周边有人催他快开时,伸手翻牌。
那个人连着喊“小、小、小”,但在看到年老二翻开的那张牌时跌坐在了凳子上。
年老二客气一句“承让”,手却已伸出来将桌上的银两银票全划了过来。
赌这件事,既看运气,也看手气。年老二之前是学狮头的,手上功夫了得,加上在赌坊这么些年,手法在同行中已然是绝顶。这天上也没有白掉的馅饼。年老二看到宋听筠时知道自己任务已经结束,他并不打算陪着男人再玩下去,他将赌坊借给男子的钱都“赢”了回来。
男人跌坐时才看到宋听筠,他看到宋听筠时身子猛一激灵,撇过头没看宋听筠。
宋听筠已经扫到了男人脖子侧边的痦子。虽然不明白一个人如何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就将大肚子变没了的,但看到男人反应时,宋听筠已经百分百确定眼前的就是与她签了赁房契的那个南商。
宋听筠装作没看到他,扫一眼年老二面前的牌九,道一声:“还以为能看到有人把你们这赌坊搬空呢”她说着啧一声,好像颇感失望。接着她摇摇头,走去其他桌子,在赌坊绕了一圈后又从前门出去。
赌坊对面是一家面馆,此刻生意十分红火。老板是山西人,做的面食十分地道。此刻他这买卖热闹,除了他手艺的原因,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店面位置。早起面香随风入了赌坊,赌客通宵赌钱,轻易一勾便觉得饿了,入店点一碗简单的刀削面,呼噜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吃饱了又返回赌坊。有那瘾大的赌徒,甚至都住在赌坊,家都不回。从吉祥赌坊前面穿过一扇窄门,走过一条通道,后屋就是供人休息的小屋,屋里摆了几张矮榻,平时是供伙计睡的,但有时也给通宵的客人躺一下。
面馆临窗一张桌上,坐着一男二女。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如鹤松、何必、傅流云三人。三人等着伙计上面的功夫,从打开的窗户看街上走过的行人小贩,像是来享受惬意生活的。但三人来这里却不是为了惬意。
三人看着宋听筠走进赌坊,等了片刻,见到宋听筠从里面又走出来。
看到宋听筠比了个手势时,何必便起身拉着傅流云出了面馆。两人出了面馆,绕到面馆对面一个卖首饰的小贩摊前,说说笑笑,好像在讨论什么首饰更适合对方。她们视线看着摆放的首饰上,但又不在那些首饰上面。余光扫到有一男人紧随在宋听筠身后走出时,何必取了只耳坠子,比在傅流云耳垂,看耳坠一眼,又看向傅流云,笑着说一句:“这耳坠与你好配”距离过于亲近。
傅流云一愣,然后便觉得心好像被揉乱了。她看着何必的眼睛,怔在了那里。
何必见了疑惑,小声在傅流云身旁提醒:“你快看那个人,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傅流云这才回过神,越过何必身后不远看了眼,看到赌坊门口那个男人,确认是那个人时,对着那边的宋听筠点下头。
宋听筠收到,转身看了眼赌坊门口。
男人似乎看宋听筠还没走远,脚步犹豫下,看到宋听筠又看向赌坊时,忙转身折返了回去。
吉祥赌坊如别的赌坊一样,也有后门。通常有不方便从前门离开的客人,赌坊就安排从后门离开。来得次数多的客人大多知道后门怎么走。
宋听筠难道就不怕男人从后门跑了吗?
宋听筠自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她只是勾了下嘴角,并不着急。因为已经有人,在后门候着男人了。她准备叫几人去后门,转身看到那边的何必与傅流云却是一愣,那边两个人好像变成石塑一样。
何必握着耳坠,与傅流云说完最后一句话后,视线无意落在傅流云耳朵上。傅流云的耳朵精致好看,不仅好看,耳垂还染了几分可疑的红色。何必看到时愣一下,想到什么时呆住。
傅流云回复完宋听筠,收回视线,察觉到耳侧的热息时也愣住。然后她耳朵上的红,便染到了脖子上。
何必的视线也随着落到了脖子上。对方冬衣隐约透出来的脖颈一处,白里透红般,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她想到什么,喉咙下意识滚动了下。第一次,有一种想要去了解傅流云的冲动,每一寸。身后忽然响起令人不愉快的声音时她才猛然回过神。
宋听筠手叉腰,带几分酸味说道:“喂,光天化日,你们妇妇有什么耳边话不可以晚上关了门再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