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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老婆总想掰弯我(168)+番外

作者: 半生蜗牛 阅读记录

李长安神色漠然道:“抱歉,我不认识你。”说完拉住何必,想要绕过男子。

男子伸手拦下道:“今日既让我遇到你,必然是要带你回去的。不认识没关系,到家就好了。”说着伸手要去抓李长安的手臂。

李长安急退一步避开,恶狠狠瞪了男子一眼。她对何必压低声音说了句“我一会回来找你”话说完便跑了,好像忙着逃命。

男子犹豫下准备去追,转身看到何必时眼睛一亮,又停下了脚步。

何必犹豫下问:“你不去追?”

男子笑道:“无妨,她既与你一起来,就一定还会回来。我盯住了你,也就能找到她。”

何必与他眼对眼站了半天。路过行人几次好奇看向两人。等了半天没等到李长安,何必决定先去找那家客栈。走了几步听到后面那人还跟着,何必也没去管。

何必在大街上找了半天,偶然抬头,忽然看到前方一抹熟悉身影闪了过去。那人身影一转,绕进了一座牌坊门。

何必急忙追了过去,追到牌坊门时却不见人影。木牌坊下有路人走进走出,一个路人经过,看到跟着何必的男子,打招呼道:“二爷也来看热闹?”

身后提着草药包的男子听到,笑着回应了几句。

何必无暇顾及其他,她穿过牌坊门,匆匆行过一段石板路,忽然听到前方一处人声鼎沸,何必想了下循着声音找了过去,走近后发现热闹声是从戏台传出来的。

戏台位于一块空地中央,空地三面围了一圈木栅栏。此刻那戏台前人头攒动。人都围着戏台或站或坐。台上一个老旦方唱罢,台下掌声不断。忽然“出将”下帘子拂动,从门后走出一个花旦。花旦出场时,台下掌声更显鼎沸。

何必视线扫过人群,一阵密集的叫好声忽然从戏台方向如潮水般涌来。她顿时好奇,不由地朝台上看了过去。

戏台上一个花旦,踩着轻飘飘云一样脚步,婀婀娜娜上场。仅是这般就引得在场观众叫好声不断。

何必找了个老人家打探:“老人家,那台上的是谁啊?”

那老人转身打量了她一眼道:“外乡人吧?这里的人没有不认识秋老板的”

何必疑惑:“秋老板?”

老人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西北第一旦,一条金嗓——秋海棠,秋老板。”

他又道:“平日里想听秋老板一出戏可是一票难求。最近过清明,秋老板发善心义演。可惜姑娘你来晚了些,这场戏结束,就只剩最后一场天明戏。”

何必疑惑道:“什么是‘天明戏’?”

老人神色凝重道:“天明戏从夜晚唱到天明,不是唱给活人听的戏。”

不唱给活人听,难道唱给?……何必瞬间明白过来,回神道“那这位秋老板想来定是位大善人。”

老人深以为然,点头道:“秋老板确实是个大善人,若不是她买下沈家老宅这块地,这里至今怕还是块阴森鬼地,哪能像现在这样热闹。”

何必听到“沈家老宅”四个字,猛地一愣,问老人道:“为什么说是‘鬼地’?这里不是挺热闹吗?”

老人长叹一声:“这事说来就话长了。几十年前这里就传过闹鬼,后来沈家遇了难,这地方又有鬼魂作祟,邪得很。”

何必追问道:“闹鬼?”

老人神色认真,说道:“前朝刚建立不久,这一带就发生过很诡异的事情。据说啊,是阴兵借道。”老人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不自觉沉了下去,仿佛带着无尽的神秘与恐惧。

何必一怔,恍惚间,好像又看到了景云城那队夜里无声行进的车马。阴兵借道,会不会也像那些车马一样悄无声息?

老人接着说道:“那天夜里,百余匹战马两两成队,马上坐着的,全是看不清脸的阴兵。那些人和马到了这里,就像被黑暗吞噬了一样,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何必道:“这阴兵借道听起来像话本里的故事。”

老人正色道:“鬼神之说,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信其无。前朝亡国后不久,这一带又出现了阴兵。这次可不一样,不少人都亲眼瞧见了。”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这回阴兵不是从这里消失,而是从这里出现,朝着城门方向走去时消失在了夜色中。”

戏台上忽然谁打了几下梆子,锵锵声响惊醒何必。唱词从那边飘了过来。眼下正在唱的是折子少女怀春的戏。只是这戏本里的少女却已遁入空门,如今长大成人,动了凡心。

何必忽然想起正事,回过神问道:“老人家,这附近可有什么客栈?”

“那里便是一家客栈。”老人抬手一指旁边:“那块地之前是沈宅后院。大概七八年前,秋老板从京城学艺归来后,买下了那块地,将后院租了出去改成了客栈。”

何必顺着老人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临街一座高楼时眼睛一亮。高楼旁边,一根布招子伸出围栏数尺,布招子上“客栈”二字醒目。方才在这附近看到了极像傅流云的身影,这里旁边又恰好是家客栈,莫非傅流云她们投宿在这家客栈?

何必打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向老人道谢后离开。她刚走出不远,戏台上又飘来了一句唱词。

那唱词是:“我本是女娇娥”唱这句的女声幽怨婉转。但那人唱到“女娇娥”时声音忽然顿了下,后面拍子响起来时,她才追了半拍接着唱道:“又不是男儿汉”。后半句却比前半句更幽怨绵长,仿佛饱含着无尽的情思与无奈。

不得不说唱功确实堪称上乘,只是唱误了半拍,这“西北第一旦”的名号或许多少有些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