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老婆总想掰弯我(208)+番外
那三人没有给她们留下惊讶的时间,看到那些建筑时,三人催促着加快了脚步。
她们很快到了不久前看到的那些屋脊下。那是一条修建在山峰上的长廊,顺着山峰蜿蜒,尽头处消失在另一座山头。长廊的框架虽在,但因年久失修,脚下木板变得很脆,有很多地方木板已经完全碎裂,山风从下面倒灌涌入,下面就是万丈悬崖。
何必只看了一眼就心说她才不要过去。但那三个人完全不顾她的想法,催促她们跟上去。
何必带着踩高跷的心情站了上去。何必只能催眠自己,强迫自己对走廊尽头多点好奇,尽量不去想别的事情。
走廊尽头是另一座山的山路。山路没走多远,她们就看到了那座楼。何必第一眼便看得呆住。
两边的围墙墙体在岁月的侵蚀下早已是残垣断壁,但中间那座楼却还保持着气派模样,也许因为楼身大多用了山石所建。
那座楼高约有二三十米。那座楼的气派模样让她一下想到了京城皇宫。但如果这座楼是几千年前所建,那岂非比皇宫更气派、更了不起!
黑袍男比何必更激动,看到那座楼时就准备过去,但走出半步却又停下,转身眼神示意了下另外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瞬间会意。何必还没搞明白,就被那两个男人推了出去,接着傅流云也被推了过来。何必在心里简直骂出了最难听的话。黑袍男果然把她们当小白鼠。
何必心知没得选,一狠心一咬牙,拉起傅流云的手就走了出去。她看那三个人这般谨慎,也被搞得有点在意,小心翼翼走着,但到楼下时也没见到什么危险。
其中一个侍卫迟疑了下,先一步推开那座楼的门。门只一推就开了,没有预想的阻力。侍卫转过身看了黑袍男一眼,见黑袍男没有说话,押着何必两人走了进去,但迈进去后愣在那里。
和楼的外面一样,楼里也十分宏伟。正前方一面小山一样的石屏风,屏风前一张用整块石头做的长桌,桌上放着个什么盒子。从门口走到那边少说也有三五十步。但让侍卫愣住的不是这些。
让侍卫愣住的是地上那些箭矢。金砖铺砌的地面,百年千年过去仍然保持着当初的模样。但从门口到屏风之间的地上,却几乎躺满了箭矢。箭矢覆在地上沉积的灰尘之上,虽然箭头已有锈迹,但看这副模样,这些箭矢分明是不久前才射出来的。
箭从哪里射出来?
侍卫停在门口,左右观望。他还在找机关暗器时,随后进来的黑袍男已先发现了地上一些浅浅的脚印。脚印印在沉积的灰尘上。他顺着脚印最后行走的方向看了过去。
脚印走向屏风,好像绕到了屏风后面。
黑袍男三人对视一眼,接着将何必和傅流云推了出去。
何必只好又先一步向屏风走过去。此地一片死寂,地上的箭矢昭示着这里的危险。何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小心翼翼迈了出去,生怕惊扰到潜藏在暗处的未知威胁。
何必目光扫过那些锈迹斑斑的箭矢,脊背不免有些发凉。但逞强的性子让她不甘示弱,即便在危机四伏的险地,也不忘找机会和傅流云打趣:“老天爷也真是眷顾我俩,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让你我做对苦命鸳鸯。”何必努力让语气听起来更轻松,看向傅流云时眼中带着一丝俏皮,试图驱散弥漫在四周的紧张。
傅流云原本神色凝重,全神贯注地戒备四周,听到何必这番没头没脑的话,无奈转身看了何必几眼。待看到何必故作坚强的模样,她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被何必这么一打断,傅流云回过神时,竟已不知不觉走到了石桌前,距离屏风仅有几步之遥。她下意识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四周,试图找出可能的危险。
一路过来四周安静得有些反常,何必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暗自思忖之际,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左边石屏风后悄然冒出一截衣袖,那衣袖的颜色似曾相识,熟悉之感瞬间涌上心头。
还没等她细看,那截衣袖便迅速缩了回去。此时三个男人落后她们几步,故而全然没有察觉到这一细微动静。何必心中不禁嘀咕,那截衣袖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故意为之,意在引起她的注意。
何必心思急转,一番思索后心中有了个主意。
左边石屏风后骤然寒光一闪。何必不假思索,一把拉住傅流云打算从右边迂回绕到石屏风后。哪知却被那两个侍卫发现了意图。
那两个侍卫紧紧盯着何必二人的一举一动。左边暗器闪出的刹那,其中一个侍卫身形如电,迅速出手挡住暗器,紧接着二人如饿虎扑食般,抢先一步从左右两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挟持住了何必和傅流云。冰冷的刀刃瞬间贴上她们的脖颈。
其中一个侍卫扯着嗓子对着屏风喊道:“住手!她们的命在我们手里”。
屏风后一道声音响起。一个女人道:“你杀便杀了,与我何干?”何必从声音听出来是宋听筠。宋听筠竟赶到了她们前面。
挟持着何必的侍卫听了,只道一声“你!……”,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黑袍男却忽然开口:“若是无关之人,为何不再动手?”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嘲讽。他又道:“若阁下还想要她二人活命,就请现身出来吧。”
屏风后的人犹豫了下,接着响起脚步声。宋听筠和李长安绕了出来。
宋听筠看了那三人几眼,视线落在黑袍男身上,先是疑惑,接着恍然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