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老婆总想掰弯我(26)+番外
南风转身要离开。
何必道:“你准备去哪?”
南风停下转身道:“赌坊”说完离开。
何必看着她远离。
何必真的回去了?她真的会听南风的话?
并没有,她只听自己的心。她顺着自己的心走,而她的心里此刻充满了激动、好奇,和冒险的刺激。
冒险的心不止男孩子有,女孩子也有,何况江湖本身就带着一种吸引人的魔力。
何必对南风即将要做的事很好奇,所以她跟在后面,跟着南风。
南风确实去了城里的赌坊。她走向一家门上挂着灰蓝门帘,帘子上绣着金黄铜钱样式的店。
何必看着南风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她抬头看了眼,见那门上挂着的匾额漆着“长乐赌坊”四个大字。这是离茶楼最近的赌坊。赢了钱的赌徒,出了赌坊,一定找个最近的茶楼休息休息,然后等天黑了,再起身去醉乡楼。
何必在街对面的小摊后看着赌坊门口,等着南风再走出来。
日渐西沉,天色将暮。
何必等了一刻钟,没有见南风出来,倒见到五六个赌徒垂头丧气走出了赌坊。
长乐赌坊,进赌坊的时候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但出赌坊的时候,十个里面或许只有三两人脸上带着笑意。但不论哭的人多少,笑的人几个,开赌坊的一定都是笑着的。因为只要有人来赌钱,他们就有钱赚。
又等了两刻钟,就在何必都想要进赌坊看看南风是不是已经走了的时候,门帘忽地被人从里面掀开,何必看到南风从里面走了出来。
何必盯着南风。
南风从赌坊出了门,直接转左离开。
何必看南风走远了些,才从墙角走出来,跟了上去。
何必跟着南风走过两条街。此时天色已暮,街两边的店铺都点了灯,烛光从门窗里透到了街上。
南风走在前面,左手握着她的剑,走过两家点了灯的铺子后,她突然停住脚步,弯腰拍了拍裤脚。
何必在后面跟着,猛然见她停下,忙侧身躲到旁边店铺柱子后。
南风弯腰拍完裤脚,起身又往前走去。
何必还以为南风发现了自己,见到南风只是拍了拍衣服,忙又跟了上去。
南风转过街角。
何必跟了上去。何必的脚刚迈过街角,身子突然顿在了那里。
南风抱着剑,站在那里看着何必。她仿佛早就知道何必跟在后面。
何必见已被发现,尴尬扯了扯嘴角,道:“好巧,我正准备回府,你在这里,是那个人在附近?”
南风看了看何必,面无表情,但她的眼神似乎已经洞悉一切。
南风道:“若你是准备回去,你刚才就不会说‘好巧’。”
若何必真是在回府路上偶遇南风,她突然见到南风一定会愣一下,而不是尴尬扯了扯嘴角。正是她扯嘴角的动作说明她做贼心虚。若是个经常说谎的人,也就不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偏偏何必是个不会说谎的人。
何必见已被她发现,心知瞒不下去,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跟着你?”
南风道:“耳朵听到,眼睛看到。”
见何必听不懂,她又道:“我走你就走,我停你也停,谁听见了,都知道不对劲,我拍裤子,就是想看看是不是你。”
何必愣在那里,她的确不是个高明的追踪者。何必叹了口气。
南风道:“你回去吧”南风转身要离开。
何必道:“你是不是去醉乡楼?”
听到声音,南风抬起的脚收了回来,道:“是”她没有什么理由需要骗她的朋友。
何必听了求道:“带我一起去吧”
南风道:“你去做什么?”她转过身看着何必。
何必道:“我就是想去看看”她的确就是想去看看,任何一个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都对花楼有好奇心,何必也是那任何一人中的一个,所以她想去看看。
南风道:“那里除了女人就是男人,街上除了女人也是男人,你在街上看,和在醉乡楼看有何不同?”
何必瞪眼道:“那一样?”
南风皱眉道:“不一样?”
何必哑然,道:“不一样!街上是街上,街上的男男女女都是为了买东西卖东西,而醉乡楼的男男女女……”她突然停住不说。
南风问道:“醉乡楼的男男女女怎么样?”
何必道:“醉,醉乡楼的男男女女……”好像也是为了买“东西”卖“东西”。
但何必想不到该怎么表达。
她道:“总之不一样。”
女人有时候总是很“无理取闹”,没有道理的事情,到了她们这里都会变得很有道理。真不知道两个无理取闹的女人到了一起,究竟会是哪个忍受哪个无理取闹。
南风无奈道:“你一定要去?”
何必连点三下头。
南风叹了口气,转过身道:“那你跟我来吧。”
南风没有强迫何必离开,她知道即便她让何必离开,何必也一定还会在后面偷偷跟着到醉乡楼。小孩子的好奇心总是那么强,不让她做什么事,她偏偏非做不可,越是阻挠,她越是有兴趣。南风突然想到十七岁的自己,也是那么好奇,对什么都那么好奇,所以才从塞北,一路南下至川蜀。
第17章
有些店白天生意兴隆,而有些店,则是夜里车水马龙。
醉乡楼无疑就是夜里灯火通明的这些店,而是还是排场最大,气势最大的店。
何必跟着南风到了醉乡楼。醉乡楼的大门并不面着主街,需要转过两个弯,进入一条巷子里。这巷子里有很多家店,但你第一眼看见的,一定是醉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