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老婆总想掰弯我(30)+番外
楼下的客人看着她们越走越高,越走身影越小。
有人想自己书法无双,又当场作了首好诗写上,心里奇怪何必究竟写了什么胜过自己,便问那管事人道:“我可否瞧瞧何姑娘写了什么?”她一说完,又有几人围了过来。
管事人将那张纸取来,展开递给了她。那些围过来的客人一看,当场怔在了那里。
谁能想到,平仄押韵、辞藻优美的诗词,竟然输给了“馒头”二字?
不少人愤愤不平,因为她们每一个人,都会写“馒头”这两个字。
管事人笑道:“‘人各有所好,物固无常宜’,各位姑娘所作诗词是很好,但千金姑娘却只喜欢这两个字,谁让规矩是她定的。”
客人听了,虽愤愤然,却也只是愤愤而已。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别人就是钟意甜粽子,你也不能强迫他喜欢咸粽子。醉乡楼的千金姑娘不喜欢才情横溢的女子,偏爱喜欢馒头的呆子。
丫头领着何必、南风上了顶楼,到了一扇关着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道:“姑娘,何姑娘到了”
半晌,听到屋里应了一声,丫头便侧身退到一旁,对两人道:“两位可以进去了。”
何必看了看南风。南风面无表情。
何必皱了皱眉,推开了面前的门。门带出一阵香香的风,这香味似花非花,似麝非麝,沁人心脾。
何必透过开了的门朝里面看了看,并不见到有人影,她皱了皱眉,转头看了南风一眼。
南风也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
何必狠了狠心,迈进了屋里。就算这里面是虎穴,但有南风在,即便这位千金姑娘是个吃人的母老虎,她也不怕。
但千金姑娘怎么会是母老虎?
她并不是母老虎,而是一只狐狸。
迈进屋的何必愣在了那里。
第20章
从门口看,屋里是没有人,但一进了门,走上两步,过了月亮门,却有一个人。
一个像狐狸的女人,穿着一身艳红的衣裳,侧卧在湘妃榻上,赤着足,右脚脚腕红绳系着两个金色的小铃铛,听到有人进了屋,才慵懒地抬起了头看了眼。这一眼似有千百道细细的电流,把人电得浑身酥酥麻麻的。
南风跟着进了屋,奇怪地看了看何必,走了两步,转头见到女人的时候,瞬即明白何必为何愣在那里。
何必抖了抖身子,抖去了身上那些麻意。她竟然被一个女人电到了。
就在这时女人开口说话了。话从红艳的唇瓣间飞出,带了七分魅惑,像是要把听的人的心也勾起来一样。
千金媚然一笑,道:“想不到何姑娘有这喜好,喜欢和朋友一起找花娘。”
她不笑的时候已经很妖媚了,这一笑,简直要让别人从这里推开窗户跳下去。
幸好何必很直,她并没有去推开窗户。听到千金说的话,何必愣了下,瞬即明白了先前在楼下时,那些人听到她要和南风一起上来时,那怪异的神色。
那群人竟然以为……
何必转头看南风。
南风装作四处看风景的样子。她先前已说过,女人很麻烦,她不想惹麻烦。更何况她还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个天大的麻烦。
何必无奈转回脑袋,道:“姑娘别误会,我只是想来和你告辞……”
何必说着愣住。因为千金从湘妃榻上坐起了身。
夏衣浅薄,何必能看到女人红衣下皓白的双腿,完美,连她这个女人都有些妒忌。这女人简直是只狐狸,一举一动似乎都是为了魅惑。
何必也很想装作四处看风景的样子,但她不能,她必须得和这位千金姑娘辞别,然后离开这地方。
何必刚说了“告辞”二字,却听千金先道:“夏夜微凉,你当真舍得留下我一个人?”悠悠的语气,幽幽的眼神,让人不忍狠心拒绝。
但幸好何必很直。她虽然被女人魅惑了一阵,但很快便回过神,准备再次告辞。
何必想到个理由:“我已婚娶,家中有娘子。”
千金轻笑一声道:“来这里的,有几个没成亲的。”她说着下了塌,未穿鞋,赤着足踩在白玉石铺砌的地上。她的足比玉石更白。她走到红木做的四仙桌旁,倒了两杯酒,然后走向何必和南风。
她道:“陪我喝两杯酒可以吗?”
金铃叮铃的脆响,伴着她走近。何必回神时,千金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何必看了看千金递过来的酒,她不敢接。因为她听说过花楼里的酒,不仅仅是酒,还带着别的作用,能让喝下去的人心动,让他们情动。所以何必只是看着那个酒盅,并未伸手接下。
千金道:“连陪我喝一杯也不可?你当真如此狠心?那你适才为何在楼下应邀?岂非是为了玩笑于我?”
妖媚的狐狸,突然变成了受伤的狐狸,勾魂的大眼睛,此刻却聚集了水珠。何必忽然就成了负心薄幸的负心人。
何必忙解释:“不,不是,我没有想开你玩笑,不是,我不会喝酒……”何必充分感觉到何为有口难辩。
千金眼角似有水珠滑落。
一直被忽视的南风忽然说话了。
“在下水喝多了,告辞去去茅房。”南风话说完已经转身出了屋。
她过午便在茶楼喝茶,适才又在醉乡楼下喝了不少水,的确是喝多了,但南风出去真是为了上茅房?
自然不是。她当然不会把她的朋友留在一个极度危险的女人闺房里,除非,有更重要的事。
一件和她有关,现在也和她朋友家里的某个人性命有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