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老婆总想掰弯我(84)+番外
“不是。”婢女垂眸:“若你有令,我自豁出性命去做。”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不需要为了我豁出性命。”红衣女子声音已有些不悦。
婢女沉默片刻,道:“我这条命之所以能留在世上,就是为了保护你。”她说完低下了头,掩盖住眼睛里的波动。幼时遭遇饥荒,若非是被那人看中为了保护红衣女子,留下了她这条命,她早就饿死喂了野狗了。
红衣女子看着对面垂首站立的婢女拧了拧眉,想说什么,最后忍住,转身说了一句:“以后别化成我的婢女了。”
婢女听到这句,身子颤了下,抬头想问:是不喜欢她跟着吗。最后咬牙半天,握住双拳,硬生生将这句话憋了回去,撇过头答了一句:“是”。即便努力控制,但说出口时,还是带了几分不满。
这句回答是阁里那些手下,领取命令时惯例的回答,最是不带任何感情。红衣女子听出了那句答复里带着的不满,听到的时候反而转怒为喜,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只是她蒙着面纱,又背对婢女站着,婢女自是没看到她笑。
红衣女子看了眼街道远方,说:“我有事要回京城,先走了。”说完转身下楼。
婢女俯身,待听到红衣女子下楼后方才直起身子。街道远方,那辆从客栈出发的马车越行越远,越来越小。婢女看了眼,眯了下眼睛,眼中有杀意浮现。片刻后她收回视线出了酒楼,走到无人小巷后,咬紧牙关,抬手朝自己胸口拍了一掌,“噗”地吐了一口血,借着手背擦了下嘴角后匆匆离开。
从安康出发后往东行了两日,一路上两人不是她先躲开,就是她先避开。就是青铃和春桃也看出来不对劲。青铃和春桃私下讨论两句,但都想不明白,为何安康一夜,两位主子关系便变成这般。
此日又赶了半日路,看到前方路边那家茶摊时,何必喊车夫先停了马休息。那个茶摊现在只有三两个客人,看打扮是行商的过路人。何必先下车走了过去,找了张空桌子。
马车帘子被人从里面掀起,春桃先钻了出来,然后青铃也下了车。何必看着别处,余光却留了几分在马车那边。一只皓白的手掀开帘子,然后傅流云钻出了马车。她在马车上站了下,另只手掩着嘴轻咳了下,才借着青铃伸过去的手下了马车。
傅流云下车后又借着帕子掩了下嘴,好像又要咳嗽,她抬眸时看到了何必。
何必看到,一下收回视线。离开安康时傅流云身体还很好,这才几日便染了风寒,一想,怕是她那晚跑出去着了凉。
摊主过来摆碗倒茶。
傅流云也收回视线,问车夫:“快到哪了?”
车夫回:“已到洛阳境内,前面不远便是洛阳了。”
傅流云拢了下披风,看了眼那边。那晚那个故事确实吓到了她。这两天她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何必瑶,或者应该说是何必。身是瑶儿的身,但一想到灵魂是别的灵魂,傅流云就莫名觉得害怕。好在何必讲了那个故事后一直避着她,倒让她冷静了下来。傅流云看了眼何必,犹豫了下走了过去。
何必余光看到一抹倩影走来,她问倒茶的店家:“你家除了茶,可有什么吃的?”她努力让气氛不太尴尬。
摊主听了回:“我家吃的有锅贴、馄饨,这喝的除了茶,还有牛肉汤、羊肉汤、驴肉汤、胡辣汤。”
“你家有胡辣汤?”何必有些惊喜。
“自然有的。”
“那我要一碗胡辣汤”何必说完,抬头看了眼走来的傅流云三人,问:“你们要什么?”
她说的是“你们”,说时视线也并未在傅流云身上多作停留,所以傅流云走来坐下时也没觉得尴尬。
傅流云想了下,对摊主说:“一碗馄饨”她说完侧身对青铃和春桃说:“你们想吃什么,自与店家说。”
春桃应了一声,捏着青铃袖子拽了下,等青铃看她时,指了指不远处的摊子说:“我们去那边看看还卖什么吃的吧”。说着下巴朝何必和傅流云点了下。
青铃皱了皱眉头,顺着春桃视线看了眼后了然,跟着春桃离开。
只剩下她与傅流云时,何必无来由紧张了下,悄悄看了傅流云一眼,想了想开口问说:“你身体还好吗?”
傅流云视线落在茶碗上,听到何必说话,愣了下,然后点了点头,顿了顿,又说了一句:“等到了洛阳,去药铺抓些治风寒的药就好了。”
何必没再问别的。
傅流云沉默了下,抬眸看了何必一眼,见对方看似有几分局促,犹豫了下,问说:“那日你说,你叫何必,是哪两个字?”
何必听到傅流云主动开口,惊喜了下,看向傅流云。听到她问的话,说:“何必瑶的何必,我与她只差一个字。”
“倒是……有缘”傅流云收回视线,又看向茶碗。
何必无奈笑了下,道:“何止有缘,我与她不仅名字相似,就是长相,也是一模一样。”
傅流云奇怪,看向何必,诧异道:“怎么可能?”
何必见了说:“这张脸我看了十几年,断然不会认错,那日我看到镜子里的人,还以为是朋友同我恶作剧。”
傅流云疑惑:“恶作剧?”
“就是开玩笑。我们世界的用语和这里有些不同。”何必解释。
傅流云好奇:“那,除了用语,你的世界,和这里还有什么不同?”
何必想了想,道:“我生活的世界,和这里好像是正反两极一样。就比如婚娶,在我们那里,男娶女嫁才是被世俗认可的,男娶男、女嫁女却是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