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老婆总想掰弯我(90)+番外
他说完,有些方才因为女子而毁掉物品、受了伤的路人纷纷出声应话,指责女子纵马。
红衣女子扫视一圈,路人被她眼神震慑,又缄口不敢言。女子回身看了如鹤松一眼,又看向何必,眼神玩味:“你叫什么名字?城卫都不敢说本小姐什么,你胆子倒不小。”
“景云城何必。别人怕你,我不怕你。”
女子勾唇一笑:“本小姐记住你了,何必是吗,”她说着左手手腕一转舞了个剑花,将一短棍状物抵在何必颔下,“长得挺标志,正好本小姐府里还缺个暖床的。”
何必这才看清那东西是段两节的甘蔗。她看清的同时突然醒悟过来,眼前的女子就是女版纨绔子弟,刚才那番话也是调戏奚落她。
何必醒悟过来的时候,抬手将甘蔗拂开,看女子一眼说:“我看你不如给我暖床。不过我成亲了,只能委屈你做小了。”围观的人群见女纨绔受辱,一些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你!”女子柳眉倒八字一竖,右手抬起时短鞭直指何必眼前,下一秒似要落在何必脸上。何必也不退让,挺着身子瞪回眼去。
长街远处又两三人策马驶来,有男有女,高声喊着“让开”。人群让出一条道,那两三人骑着马赶来。其中一人远远看见红衣女子,笑着道:“宋大小姐好一匹汗血宝马,我等好一番才赶上。”几人赶到近前,吁马停下。一人见阵势不对劲,在马上俯身问一句:“怎么了这是?”
红衣女子听到同行人问,回过神朝着身后甩了下鞭子说:“没什么”她看了何必一眼,转身上马,坐稳时道:“你们怎么才赶上,真没劲。”
同行人无奈玩笑道:“这汗血马什么脚力,我等这些老马如何追得上。”
不等同行人说完,红衣女子看了几人一眼道:“不比骑马了,听说永康坊新开了家醉乡居,我们去喝酒吧。”说完先一步策马离开。
同行人答一句“好”随后向东追去。人群见女纨绔离去,四散各自去忙。与女纨绔同行的其中一匹马上的是个女子,路过何必时停下看了眼,前面的人催促一声时,她方才回神策马追了上去。何必与那人扫了一个照面,只觉得与女纨绔同行的也是几个纨绔,未曾将她放在心上。
旁边做糖人的小贩见女纨绔一行离开走远,松一口气对何必道:“姑娘,你惹了她,以后在京城可得小心了。”
何必收回视线,看向小贩。
“那穿红衣的是大将军府的二小姐,大将军夫人最宠爱的女儿宋听筠,长街策马还是小事,往日她做的那些事……”小贩说着叹了声气,皱着眉摇了摇头。
何必沉思。宋听筠?大将军府?和宋听澜什么关系?
旁边路人搭小贩的话:“之前听说宋听筠不是被大将军禁足了吗,这怎么又出来作恶了?难道解了禁足了?”
小贩没应话,旁边又一路人道:“这谁知道。大将军一子一女,长子常年戍守边疆,也是精忠报国的人物,怎么出了这么个女纨绔。”
先前那人道:“她那匹汗血宝马,听说就是她兄长在边疆俘获,献给皇上的。”
后一人问:“那怎么到她手里了?”
先前那人回:“皇上念大将军家三代忠烈,又赏给大将军了。估摸着是大将军夫人宠她,给她了。”
小贩见那边两个路人议论起来,恐惹祸上身,出声道:“各位各位,我等一介小民,还是不说这些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路人见小贩劝阻,沉默了下散了。
何必正想着方才路人说的话,忽然听如鹤松道:“竟是大将军府上二小姐。”那说话语气听起来颇像恨铁不成钢的长辈。何必听了奇怪,转身看了如鹤松一眼,见后者面色沉重望着宋听筠一行离去的方向。
如鹤松似乎察觉到有人看他,回过神转身看向何必,欠了欠身道:“天色近晚,何姑娘你还背着行囊,可是还未找下榻之处?”
何必也才意识到自己还有正事没干。
“近几日进城赶考的学子渐多,何姑娘需早些找客栈投宿。”
何必谢过如鹤松嘱咐,辞别离开去找客栈。她寻访了两家均回已经客满,到第三家一问,得到的回答与前两家一样。但店家为了促成生意,又说伙计房间还有空铺可以住。何必随着去房间一看,竟是个十几人通铺的小间。虽说她此行不为科举上榜,但这房间环境也属实太差。那伙计见何必满面愁容,说一句道:“如今正值科举,客栈里都是些各地而来的学子,咱们这还有个空铺,别家都住满了。您再犹豫,一会这个空铺怕是也没了。”
这是商家常用的伎俩。虽说这事情都是实情,但他用这实情做铺垫,以你担心的结果做后话,就是拿捏准了你,谁让你就缺个地方住宿呢。
外面日已西山,冬夜天寒,何必左右衡量做了决定。她跟着伙计去柜台,正准备交钱时,自楼上下来一人,看到她时喊一声问:“何必瑶?”
何必听到一愣,抬头时见是朱珠。
“看身影猜测是,没想到真的是你。”朱珠已走到近前,“你住店?”
何必回一声“是”。
朱珠道:“上午有人问时,店家已说没房间了,现在可是有空房了?”
何必无奈回:“伙计房通铺。”
朱珠皱了皱眉,看了伙计一眼,将何必拉到一旁:“那房间是店家想要多赚点银子,改出来的,人多又挤,如何备考。”她看何必一眼,“我房间里还有张矮塌,若你不介意,可以与我同住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