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战死后,疯批太子夺她入怀(33)
谢景珩薄唇紧绷:“我去想办法,雪霜,照顾好你家小姐。”
扶风阁。
左蔺察看着沈儋的伤势,忧心重重道:“主子,这谢小将军下手也太狠了,要不属下还是去叫大夫来瞧瞧吧?”
“不必。”
沈儋脸色透着些苍白,“宁音情况如何了?”
“大夫说二小姐中了西域鬼仙花的毒,还差一味千年灵芝,府里的灵芝都被三小姐和夫人拿去了,属下已经命人去了外面的药铺采买,可所有的药铺都已缺货。”
沈儋眉头紧蹙,不作多想,拿出一块玉佩给他:“你现在去宫中一趟,找万贵妃娘娘。”
左蔺担忧道:“可是主子,您的身体……”
“无妨,宁音的伤势为紧。”
见状,左蔺只好拿上玉佩,即刻赶往宫中。
谢景珩回到谢府,于武走上来,恭声道:“将军。”
谢景珩:“陛下之前赏赐的千年灵芝放哪了?”
于武回道:“属下记得被老将军收了起来,放在书房里。”
谢景珩不再多言,大步踏入书房。
谢老将军抬头,搁下手中的毛笔:“你这臭小子整日往外跑,这次回来又要拿走什么?”
谢景珩在书架上搜寻一番,找到千年灵芝后放入怀中。
谢老将军眉头微蹙:“站住!那是陛下赏赐的东西,你拿去做什么?”
“您孙媳妇中了毒,拿去救人性命。”
谢老将军一脸愕然,语气中带着诧异:“什么孙媳妇?臭小子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情况紧急,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带她回来让您瞧瞧。”
谢景珩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雪霜按照大夫的药方熬好药,给沈宁音服下。
等她再次醒来时,外面天色已黑。
雪霜一直守在床边,声音里满是关切:“小姐,你总算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沈宁音揉了揉额头,后颈也在隐隐作疼:“我这是怎么了?”
雪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
“小姐跳湖的时候吓死奴婢了,小姐不会凫水,要是再像两年前那样……”
雪霜哽咽道:“多亏了谢小将军,小姐才没事。”
沈宁音想到在宴会上发生的事,他不顾性命安危,也要拼死护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极为复杂的情绪。
“谢景珩他,没受伤吧?”
“谢小将军没事,他一直在这守着小姐,刚刚才离开。”
雪霜自责道:“是奴婢没用,要是将四小姐送来的东西仔细检查过,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沈宁音:“四妹妹心性善良,此事是有人利用她的手陷害于我。”
雪霜脑子里下意识浮现出一个人,迟疑道:“难道是三小姐?”
“虽然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过我抢了她的风头,依她的脾性,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时机。”
背后之人先是用毒虫杀她,再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名声尽毁。
如果没有谢景珩和沈儋在,她或许早就没命了。
想到沈儋,沈宁音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起湖底的那一幕。
她眼神闪了闪,默了许久,才道:“兄长呢?”
“大公子受了伤,这会儿正在扶风阁休养。”
“受伤?”沈宁音怔住:“到底怎么回事?”
雪霜摇头:“奴婢也不知,只听左蔺侍卫说,大公子伤的似乎挺严重的。”
沈宁音脸色一变,掀开被褥下床,披上外衫:“我去看看他。”
第25章
受刑和诅咒
清冷的月色在庭院里洒下,蒙上淡淡的阴翳。
沈儋站在院里,长身而立。
夜里温度骤降,冷风拂乱了他额前散落的发丝,也引得他抵唇,重重咳了起来。
“主子,人带到了!”
左蔺鬼魅般的身影出现,与此同时,将肩上扛着的人扔在了地上。
他揭下女子头上的黑布,解开她的哑穴。
冯永楚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待视线触及到面前的男子时,整个人血液冻僵。
月光在那人脸上渡了层银辉,明明是圣洁的模样,温和的眉眼却被割裂地扭曲阴郁,仿佛从地狱里走来的勾魂恶鬼。
沈儋拢了拢肩上的外袍,朝她缓缓走来。
随着他的步步逼近,周身冰冷的气压让人心生惧意。
冯永楚声音颤抖地几乎不成句:“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我可是护国公府的千金,你们快放了我!”
沈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角讥讽的弧度扩大:“做什么?冯小姐不是最清楚了吗?”
“今日在漪澜院闹出的动静,不正是出自你手吗?堂堂护国公府的小姐,在外温婉贤良,却不想是个心思毒辣,手段狠绝之人,便是那蛇蝎心肠的妇人也不及你这般歹毒!”
冯永楚被他毒蛇般阴冷的目光逼得后脊生寒,肩膀瑟缩道:“沈大人,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你的话。”
沈儋嗤了声,将手中的瓷瓶扔到她脚下。
待看清那东西后,冯永楚脸色倏地发白。
“每年进京的西域商人都会登记在册,只要找官府一查,就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交易。”
“这种香粉早已被朝廷禁止,不在市面上流通,你以为通过黑市交易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掩人耳目,未免太天真了。”
“就算他们不肯说,也有的是法子撬开他们的嘴。”
沈儋垂眸看她,那抹凉薄的笑意不达眼底。
“那商人连第一道刑具都扛不住,几句话就交代出来了,冯小姐身子骨弱,想来没受过什么苦,可知那剥皮抽筋,慢慢放干血,疼到晕死过去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