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两人商量好,就歇下了。第二天吃过早饭,陆小言先画了会儿画,等到十点,才步行去公社,谁料,快路过小寡妇家时,他们竟是瞧见一个男人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着,瞧见他们后,神情还顿了顿。
佯装无事,继续朝前走。
陆小言的第六感瞬间蹦跶了出来,路过小寡妇家后,她应该继续朝前走,还得往前好几百米,才到车站,陆小言没往前,而是跟傅沉使了个眼色。
在下一个路口,两人直接右拐,拐到巷子里,陆小言趴在墙边,往外瞄了一眼,这一看,果然不对。
这男人本来往南走的,见他们拐了弯后,看街上没人,又拐了回来,匆匆走到了小寡妇家门口,进门前,又贼眉鼠眼地东张西望了一下。
陆小言连忙缩回了脑袋,再探出头,查看时,他已经推开小寡妇的门,走了进去。
呦呵。
鬼鬼祟祟。
一瞧就不是啥好人。
陆小言心中痒痒的,扯着傅沉往前走,小声说:“去看看。”
傅沉有些头疼地揉了一下太阳穴,脚却很听话,顺从地跟了上去。
到了门口,她往里瞄了一眼门关得很严,压根看不见,轻轻一推,门果然从里面插住了,陆小言那叫个着急,想踮起脚尖,趴墙头上,奈何个头太矮。
瞥了眼身姿挺拔的傅沉,陆小言心思微动,用口型示意他,“蹲下。”
陆小言想踩着他肩膀往里看,傅沉静静看她一眼,忽地伸出双手将她抱了起来。
他个头高,手劲儿也大,单凭双手,竟是将她高高举了起来,陆小言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亏得反应快,一手捂唇,一手扶住了墙头。
傅沉抱着她的腿,又上移了些,陆小言顺利地探出了脑袋,也亏得现在的墙头普遍不高。
瞧见院子里的场景后,陆小言瞬间瞪大了眼,艹,这也太劲爆了。
陆小言炸裂地睁圆了眼睛。
这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果然是找小寡妇的,两人属实猴急,他一进院子,就熟门熟路地插上了门,小寡妇知道是他。
花枝招展地迎了出来。
结果在院子里就被男人推倒了,就是这么猛,男人直接将她按在了院子里的石磨上,急不可耐地去亲她。
小寡妇也有些急,去扯他的衣衫,眨眼的功夫,衣服就掉了一地儿……
疯了疯了。
陆小言只是想看看有没有猫腻,不想看这么炸裂的现场版啊,她连忙捂住了眼睛,脸红心跳地拍了拍傅沉的肩。
傅沉将她抱了下来,一抬头,就怔住了。小姑娘瓷白的脸颊,早已染上一抹绯红,连耳根、脖颈都红透了,像枝头上熟透的水蜜桃,散发着诱人的芳香。
傅沉喉结紧了紧,漆黑的眸子一片暗沉,显然也猜出了什么,一时有些后悔将她举了上去,也不知道有没有污了她的眼睛。
陆小言没察觉到他的目光,咕哝了一句,“真是伤风败俗。”
傅沉没说话,伸手牵住她,直接离开了,还说了一句,“别什么都好奇。”
陆小言鼓鼓腮,她还不知想看看,这人是不是和小寡妇有关系吗?谁知道两人这么不讲究啊,院子里就胡来。
哎,这小寡妇这熟稔的模样,看来,不止找了一个人啊,陈宇这个冤大头肯定不知道吧?
啧啧啧。
直到走到车站,陆小言一颗心才平复下来,这才察觉到傅沉牵着她的手,她小脸又无端有些发烫,挣扎了一下。
傅沉顺势松了手,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先上车。”
车已经到了,幸亏还有位置,不过只有后排了,傅沉打开了窗户,随后让开身体,让她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开着窗,稍微好受些,陆小言倒是没晕车。
来到县城时,估摸着快十二点了,陆小言在供销社门口等了十来分钟,果然瞧见了李姐的身影。
她仍旧乔装打扮了一番,头上还包着围巾,穿着碎花褂子,手里提着个篮子,很像农村来城里走亲戚的小媳妇。
李姐先瞧见的她,这两年都在倒腾票,一双眼睛早练了出来,她笑着朝陆小言走了过来,“嘿,好久不见了。”
陆小言弯弯唇,“特意来找你的,我想做两身厚点的衣服,不知道你们最近有布料没?”
李姐叹口气,“一到冬天,布料更是短缺,没人想挨冻,有了瑕疵品,大家也都是紧着自己家人来,出手的真得不多,我怕你想做衣服,一直帮你留意着,也就一个同事想出瑕疵品,量还不多,只够做一个外套的,你要吗?要的话,我帮你拿下,是斜纹棉布的。”
能有就是好的,陆小言当然不嫌弃,“要,价格多少?”
“冬天的裤子布料厚实些,价格比夏天的衣服贵了一块,单一个裤子两块四,做一条手工费你给我五毛就行。”
确实不便宜,不过也能理解,好多人都没厚衣服,愿意买的应该也不少,对方肯定要涨价的,“成,我要了,你给我做成男款吧,我爹穿。”
陆大山是家里力气活干得最多的一个,衣服缝缝补补,穿了好多年了,本来就是陆二山穿剩的,如今都烂得不成样子了,傅北好歹有单位发的工装。
李姐又压低了声音说:“布料虽然没有,不过我们有灰毛线,你要吗?可以织毛衣,加一起应该能织两件毛衣。”
他们纺织厂也有毛线,今年评了十个先进,奖励的就是毛线,有三个女职工和李姐关系不错,她们几个都想将毛线换出去,补贴点家用。
陆小言倒是想要,不过她不会织啊,“价钱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