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沉溺(20)
贺西楼一脸随性,“好说,就不知道二位介不介意我坐中间?”
唐风徐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冒出唐妍最近总刷的什么「我想睡中间,朕emo啦」的配音。
刚想说他先把阮清月送走,贺西楼倒是摆摆手,在他一侧坐下了。
唐风徐刚要说话,贺西楼视线淡淡扫过阮清月一直抱着的杯子,“先吃饭,饿了。”
“好,我点过菜了。”唐风徐道,很明显他做东。
贺西楼也没争。
唐风徐知道阮清月爱吃辣,这两天他在尝试几个菜,今天也点了,除此之外的菜色当然就符合本就约好的贺西楼口味,算是三个人都兼顾了。
贺西楼看样子是真来吃饭的,吃得优雅又耐看。
其中有一道酿茄子,唐风徐给阮清月舀了一勺,“这是他家特色,你尝尝?”
贺西楼筷子停了一下,掀起眼皮瞧她。
阮清月礼貌的道谢,“好吃的。”
唐风徐见她这么说,原本打算在给她舀一勺,结果转眼连盘子底都没了。
贺西楼将酿茄子优雅入口,“确实不错。”
阮清月看得出自己多余,原本想蹭着听听贺西楼找唐风徐是不是她哥的案子,看来不是。
也对,他那晚都没碰她,交易没达成。
吃完放下餐具,阮清月很自觉的自己先走。
贺西楼也放下了筷子,直接问唐风徐,“阮临安的案子你应该听过。”
唐风徐顿了一下,“你今天约我,是因为这个事?”
“算是。”
贺西楼言简意赅,“了解一下案情,能看卷宗最好。”
唐风徐看了他,“你怎么也对这个案子感兴趣。”
“也?”贺西楼眉梢不动声色挑起。
基于职业道德,唐风徐没多说,只是应下了。
前后不到十分钟,贺西楼起身,最后说了句:“好好研究,看看怎么打能赢对面,做到再二审改判。”
唐风徐表情难言,一般人说不出这个话,“你知道这事的难度吗?”
改判和减刑可是两码事。
他倒是苦口婆心,“不难怎么找你,给你练练手。”
从餐厅出去,贺西楼开车往另一个方向走,在岔口找地方停下,抬腿下车,径直走上旁边的天桥。
不到一分钟,找到阮清月的身影。
手腕突然被扣住,一个力道将她往回带的时候,阮清月的抗拒都还没形成,回头看到是他,双脚就已经下意识跟着他走了。
她被他大步大步的带着下了天桥,转手塞进车里,又丢了一瓶温过的水到她怀里。
一句话没说。
阮清月拿起水,动了动嘴,却没发出声音,“林战”两个字像说悄悄话。
她不能吃茄子,吃完嗓子声带会罢工,嗓子还会痒,但及时喝水就没事。
贺西楼做过她的贴身保镖,清楚她的每个习性。
旁边的人肃着脸无动于衷,她只好拽了拽他的袖子:“我拧不开。”
还是没声音,但贺西楼好歹给她开了瓶盖,也终于似嗔似谑的看她,“要是个小哑巴挺好,看着顺眼多了。”
第18章
比较厉害,比较大
阮清月安静的一小口一小口抿着水,不知道在想什么,贺西楼侧靠车窗,面朝她,“有喉结。”
因为是水瓶,她喝水的时候就要仰起脖子,动作顿了一下,放下水瓶。
“我摸摸。”贺西楼朝她伸手过去。
阮清月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片光滑哪有喉结?
他是不是需要去二院看看眼睛。
没摸到,对面的人一脸扫兴,“像换了个人,万一是画皮,我不得验验,别到时候案子帮着做了,你把皮一揭一抹烟散了,我岂不成了替死鬼?”
这话的意思,是他决定帮她了吗?
阮清月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过了几秒,像是艰难的做了决定,歪着身子,一点点把脖子给他伸过去。
角度倾斜时,上身越过中控扶手,胸口正好垫在上面。
而贺西楼的手刚好搭在那儿。
此刻,他手稍微动了一下,一脸兴味,“嘛呢。”
一开始阮清月没反应过来,还往他那儿继续凑了凑,不是要摸她喉结吗?
他目光黯然,“美人计?”
阮清月才突然脸一热,耳朵一点点变红,连忙起身坐直,这次喝水把脸往窗外转了过去。
他又在戏弄人了,而不是为了帮她。
阮清月按下车门准备下去。
身后的手臂直接越过她,“咔哒”一声又拉上车门。
残酷的提醒她:“没我,凭唐风徐自己接不了你的案子,不用去了。”
她没打算折回去找唐风徐,只是单纯不打算呆在这里。
水喝了不到小半瓶,差不多了,阮清月把瓶子放到他手边,确实该走了。
车门却被锁了,她只能回头看贺西楼。
他正看着她放回去的水,“现在行事还这么特别,喝剩的水来答谢人。”
阮清月坐那儿,心想他也没少喝她口水。
她可以肯定阮临安是替罪羊,贺西楼就算插手也坏不了名声。
但如果他不想帮,她也没道理强迫,只是现在这反反复复的,她看不懂他的意思。
贺西楼松开她,靠了回去,也不能显得上赶着被使唤,话出口成了:“说点好听的我考虑。”
阮清月知道她说什么他都会挑刺的,只是把那瓶水又拿了过去。
贺西楼神色淡了下去,“求唐风徐行,求周云实也行,给我说两句好听的掉你两斤肉?”
以前挺能说,可以把他从头夸到脚,哪怕是他穿人字拖大裤衩,她都能煞有介事找到亮点,说他的小腿毛随风而动,犹如雄狮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