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沉溺(83)
可能老远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他眉头揪起来,不乏嫌弃,“你对别人都这么双标?”
她看了看他,没精力搭理,先去沙发坐着。
他就站在那儿看着她,“中午的问题还没回答。”
阮清月喝了两口水,稍微舒服点,拿着抱枕靠着。
“你找我这么急,没别的事吗?”
贺西楼慢悠悠走过来,在沙发前停住,视线垂落在她身上。
“有,得先审问清楚,我不习惯别人身上的男人味。”
台词有点熟。
她微微仰起脸,眨了眨眼,“我又不是和周云实睡一个床。”
她身上哪来的男人味。
看他弯下身躯靠近,她躲得不是很明显,但下意识的往后,背贴着沙发。
她在看他的眼睛,除了墨色的深邃,什么也看不出来,她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虽然案子还没有出最后的结果,调查过程还很长,但已经走到这个阶段,如果他说要和那个模特官宣,不希望和她存在这种不健康的关系,她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可是他不提。
“晚上吃得开心吗?”她先问。
贺西楼已经勾了她的下巴,脸蛋抬起来,想吻她的意图不言而喻。
“一般。”他薄唇动了动,气息隐约在她额间扫过。
他在她唇上碰了一下,阮清月就往右边侧了脸。
但她没有第一时间想好借口,水喝过了,要不要去个卫生间?
他先开了口:“怎么,还要闻闻我身上有没有别人的香水味。”
他这么一说,她还真的突然有这个念头。
刚刚那模特还穿着他的夹克呢。
就这么不巧,她转过头,正好就看到了他把皮夹克放在了沙发扶手上。
贺西楼顺势伸手过去,在她的视线里拿了那件皮衣,放在她怀里,“闻闻。”
她索性都不想呼吸。
脸蛋突然被他抬起来,毫无征兆的一个强吻,裹挟着几分强势,撬开她的牙关如入无人之境,好一番搅弄到她差点窒息的时候终于肯松开她。
阮清月被迫大口呼吸,他就正好把衣服递到她鼻尖处。
属于他那股清淡又好闻的味道随着被动的深呼吸送入鼻腔,她顿了一下。
然后憋不住,继续呼吸。
确实没有其他杂乱的味道,他的气息好像这么多年没变过。
“这么短时间能清理干净,挺尊重我。”她还算认真的给出评价。
贺西楼突然拉低身躯高度,顺势把她从沙发上捞起来,单手挎在腰上抱着,另一手拿了那件衣服,然后大步回房间。
房间里灯光亮。
他低着紧健的腰部力量,拉近气息,“你是夜盲,总不能还色盲。”
阮清月莫名其妙,“你才色盲。”
“那怎么就不认识这是黑色,还是不认识她身上穿的棕色。”
她思绪停滞了一下,慢慢的开始往回倒带。
照片里Ailla好像确实穿的棕色,包括那晚的接风宴,他那件外套也是棕色的。
而第二天他让她顶着当雨伞的是黑色。
好一会儿,她“哦”了一声。
“哦?”贺西楼尾音不可抑制的挑起,“就这么报答我。”
不然呢,阮清月脑子里有点好像酒精在不断的拥挤着,淡淡的笑,“她在你这里还是最特别,我当初连你的衣角都不能碰,碰了就扔,她还能披,还能穿。”
第73章
宽敞车厢移动大床
她说得很慢,贺西楼起初沉着脸色,听到后面逐渐开始回想她说的「当初」。
没印象。
“什么时候。”他问。
阮清月脑子好像很糊涂了,但又好像更加清晰。
她不喜欢那天的日期,但是记得太清晰,反而不想说出来。
只说:“没让你接,坐别人车子回家,在中途下了车步行快两小时那天。”
那天是她妹生日,她不想到场。
步行整整两个小时就是为了不按时回家,从来不知道脚后跟能那么疼,针扎一样。
他找到她的时候,她眼睛很疼,也不知道哭的还是水,从脸上滑到脖子里,黏糊糊的不舒服。
面对他,阮清月从来都不客气,让他转过身去,然后抓起他的衣角想把脸上和脖子里的眼泪擦擦。
她自己也有衣服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用他的。
可能那时候觉得除了自己,她就只有他了。
但是衣服还没碰到她的脸,那时的林战一下抽走了衣角,不让她用。
她站在那儿难堪了好一会儿,拒绝了他的纸巾。
后来也忘了怎么回去的,那两天她都不和林战说话。
比起她当时对他的纠缠,两天不说话已经是极限了。
其实她第二天就想找他破冰了,只是第二天早上,她在垃圾桶里看到了他扔的外套。
不是嫌她碰过是什么?
“这点事,你记这么久?”贺西楼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阮清月说得有点多了,转过脸,扬了扬眼睑,“有点困了。”
贺西楼很好说话,把她抱到床上了。
但不像让她睡的样子,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带着几分探究,“很在意这个事?”
她没说话。
以前在意,很在意。
以前她一直觉得私人保镖就是她的所有物,她的私人物品,别人不许碰。
所以他喜欢那个青梅,她那时候挺讨厌那个人的,后来想,谁都有喜欢人的权利。
“你早说我那晚就把皮夹克放腿上保暖,别人有羊绒毯子,我有皮夹克也不错。”
她轻轻笑。
“跟我没关系,你想给谁保暖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