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酒与飞鸟[先婚后爱](18)
“关允!”他低声呵斥,像是阻止她继续往下说,“给我发个定位,我打电话让赵子乔去接你。”
“我不想见他!”
“嘿,美女,一个人吗。”对面传来男人轻佻地声音。
“滚!”关允吼着。
对方应该是动手了,骆嘉听到她大喊:“我有艾.滋!不怕死的就来!”
对方骂骂咧咧说要报警抓她故意散播病毒。
庄淙叹了口气,无奈之下说:“你在哪,我去接你。”
关允条件反射大喊:“我说了我不想看见他,你休想骗我地址!”
庄淙:“不骗你,是我过去。”
骆嘉感觉到身旁床垫弹起,后背因为被子掀开进了一大片凉气。
她背对着他,平静问地问:“你真要去。”
“你早点睡,我去去就回。”
骆嘉没说话,脚步声越走越远,听到关门声后,她望着天花板想起花鸟市场大爷的话,头皮发麻。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后,庄淙回来。
卧室的灯亮着,骆嘉靠在床头刷电视剧,庄淙有些意外:“怎么没睡。”
“这不候着咱庄主任英雄救美回来吗。”
他脱掉外套掀开被子就要上床,骆嘉一脚抵住:“今晚你去书房凑合一晚。”
书房是客房改的,里面的床没被清理掉。
“为什么。”
骆嘉二话不说掀开被子下床,庄淙见她抱着枕头往门口走,立马挡在前面:“你去哪。”
“你不愿意去就我去。”
庄淙抓着她的胳膊:“为什么要去那睡,大晚上的你别闹了。”
“你不会认为我是吃关允醋从而跟你闹吧。”骆嘉看着他莞尔一笑,心平气和道,“你可千万别有这种想法说出来让人笑话,咱俩就是合法的床友,我只是闻不了烟酒味,还有刺鼻的香水味。”
她侧目冲床抬抬下巴,满眼嫌弃:“你还是再洗个澡睡吧,不然我明天会把床单拿去扔了,我不洗脏东西。”
“床友?”庄淙气笑了,“骆嘉你几个意思,电话你也听到了,我不过就出去了一趟,怎么惹到你了。”
“你是她知心闺蜜吗,夫妻吵架需要跟你说。”骆嘉仰起头,漠然地看着他。
“她在那喝多胡言乱语,我到那的时候警察也在。”
“你想让我夸你英雄救美到的及时是吗。”
他气笑了,大半夜出去折腾了一趟,现在困的不行:“她电话打来我总不能真的不管吧。”
骆嘉忽然笑出来,不是被气笑,是真觉得好笑:“我也是没想到你们关系好到连感情问题都能倾诉,那你是不是平日也会把我们在床上的细节聊给她听。”
庄淙气的脸都白了,胸腔剧烈起伏:“你胡说八道什么!”
路被他挡去,骆嘉索性放下枕头,打开柜子拿出那件外套,漂洗过的口袋被花瓣染色,骆嘉抖了抖,还能掉出来一点残枝断叶:“你那天原本是打算去当伴郎还是去当新郎?”
她的声音从始至终都不大,因为不在乎,所以根本不生气。
这事也该有个结束了,不然如刺一样搁在心头。
庄淙一愣,显然忘了这回事,但很快反应过来:“你在怀疑什么。”
“不怀疑什么。”她淡然一笑语气毫无波澜,“我只是听见她说后悔了,后悔什么?你拦着不让她继续往下说又是想要隐瞒什么。你们以前在一起过吧,听那话的意思,当初还是她把你甩了。”
“没有在一起。”他立刻否认。
“我不关心你们有没有在一起,但是你当时慌了,我有眼有耳,不瞎也不聋。”大病初愈,一口气说那么多话脑供血有些不足,“我不是在闹事,也没有想质问你的意思,更不会揪着你的过去不放,反正咱俩这日子一直都是这么着的过,你的心要是实在腾不干净也无妨,我允许你出轨,咱俩离婚,总比半夜被一口一声‘庄淙哥’恶心我好。”
庄淙叉着腰在原地踏步,气的脸部抽搐:“那你呢骆嘉!你心里难道就干干净净地没想别人!?”
骆嘉猛地抬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两人都在气头上,谁都不愿服输。
“是心里装的人太多一时不知道我问的是请你看演唱会的男大还是念念不忘的暗恋对象是吗。”
骆嘉一下子明白过来,那天晚上他去过教室。
“早就想问我了吧。”她冷笑一声,清冷的语气里暗含薄怒,讽刺道,“这话憋在心里那么多天不好受吧。”
第9章
油腔滑调
隔壁楼明天有人结婚,窗外烟花在无边的黑夜里绽放着刹那的芳华,整整五分钟,等彻底安静下来后两人又一秒进入对峙状态。
“你也够小心眼的斤斤计较这个。”骆嘉轻笑,“请问庄主任,回忆过往犯法吗?我大大方方不遮不掩没有什么不能承认,谁年轻时候没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你要接受不了那就起诉我精神出轨离婚好了。”
摸不着她的脾气,庄淙先把门关上,压着脾气一副妻管严的模样:“你生病刚好,穿件外套坐那我给你解释。”
“说。”
“前几年关政南是有心撮合过我和关允。”他深吸一口气,“但关允不想找个当官的,我们只吃过几次饭,连朋友的关系都算不上,我没打算隐瞒,刚才那情况我怕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会让你误会。”
骆嘉震惊的不是他俩之前被撮合过,而是关允的择偶标注之一竟然也是不找从政者。
关政南的花边新闻她早在初中时就听过,可能连袁梁也没想到,那件事会对关允造成那么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