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酒与飞鸟[先婚后爱](63)
两人正在闹矛盾,骆嘉不想火上浇油,她也清楚常景殊知道她和庄淙的事后,肯定会撑不住:“庄淙出差了,我回家住段时间。”
骆应晖闻声从屋里走出,撇到身后的行李箱,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回来住几天。”
“一周。”骆嘉心虚地说。
不管怎样,先让今天过去再说。
骆嘉的出现中断了两人的争吵,屋里一片狼藉,三人心照不宣的什么都没说。
下午接到段思谊电话,她从乔澍那得知骆嘉和庄淙的事情,自然也听说了常景殊和骆应晖的事:“晚上出来散散心吧。”
“去哪。”
“你一直想去的民谣酒馆。”
————
“半山民谣”藏在老城区的巷子里,骆嘉推开贴着褪色海报的玻璃门时,手腕上的大金镯子磕在铜铃上,叮铃一声惊醒了趴在吧台的橘猫。
一楼正有人弹唱《漠河舞厅》,吉他声混着冰块摇晃的响动,段思谊点了杯长岛冰茶,然后转头对骆嘉说:“芒果汁还是橙汁。”
骆嘉扫了眼菜单:“今晚不想喝饮料,来杯热红酒。”
“大夏天的哪有热红酒!”
骆嘉冲着吧台微微抬着下巴:“这家有。”
老板笑着点头:“一楼,二楼随便坐。”
木质楼梯在靴跟下发出嘎吱声响,骆嘉跟着段思谊踏上二楼卡座时,鼻腔里突然钻进一丝若有似无的消毒水的味道,这味道像根细针扎进太阳穴,她下意识转头看向吧台——穿着黑t的男人正在仰头喝酒,喉结滚动时在暖黄灯光下投出锋利的阴影。
“在看什么?”段思谊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突然倒吸冷气,压低声音道:“我去,这么巧!要换地方吗。”
骆嘉猛地拽着人拐进卡座,后背撞在褪色的电影海报上。心跳声在民谣吉他的扫弦中格外清晰,玻璃杯映出楼梯转角熟悉的身影,骆嘉轻轻搅拌肉桂棒,仰头饮尽半杯红酒,天色液体划过喉管时,听见身后皮质沙发轻微的凹陷声:“就当没看见。”
可命运偏要开玩笑。
当驻唱歌手开始唱《南山南》,四个年轻人凑过来拼桌,穿卫衣的卷毛男生抱着骰盅凑过来:“姐姐们玩真心话吗?我们缺两个人。”
他身后三个同伴都在偷瞄骆嘉,她今晚穿了件露肩的黑色长裙,锁骨处悬着的婚戒项链随动作轻晃。
当初庄淙不清楚骆嘉的圈号,买大了一号,掉过几次过后她就改成了戒指项链,都带习惯了。
骰盅里的冰块叮咚作响,当第六轮真心话轮到她时,对面从头到尾盯着她看的男大学生撑着
桌沿倾身靠近,害羞的开口:“请问姐姐是单身吗。”
他叫周叙,是美院大四的学生。
骆嘉能感觉到身后有道炙热的视线烙在脊背上,像淬火的铁丝缠绕喉咙,婚戒项链突然变得滚烫,抿了口红酒,高脚杯磕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清脆声,她扬起明媚的笑:“单身。”
段思谊在桌下死死掐着她手腕,骆嘉恍若未觉,红酒的苦涩在舌尖蔓延。
身后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身后服务生连忙道歉:“对不起先生,我给您换杯新的!”
“该姐姐指定惩罚了!”烫金卡牌在骆嘉指尖反转,血色字迹在暖光下晕开,她念出:“与在场一位异性喝交杯酒。”
对面几个男生跃跃欲试,周叙正要起身自荐,高脚凳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低沉的男生从身后传来:“我能参与吗。”
整个卡座骤然寂静,段思谊的酒杯悬在半空中,倒抽冷气的声音清晰可闻。
“可以吗这位女士。”他装作与她不熟。
“庄主任不是最讨厌这种无聊的游戏吗?”骆嘉冷笑。
“偶尔也想看看……”他倾身凑到耳边,低声道,“说谎的人要怎么收场。”
骆嘉浑身一颤。
周叙惊讶:“姐姐,你们认识!?”
她勾起红唇,露出狡黠的笑容:“追求者。”
庄淙被气笑:“说吧,选我还是选他。”
周叙看出她的为难:“姐姐要是不愿意……”
“没事,游戏而已。”虽然分居,但夫妻的名分还在,她当然不敢乱玩,笑着端起庄淙那杯残酒,冰凉的杯沿贴上他的唇纹。
交缠的手臂在暖光下投出暧昧剪影,威士忌混合着薄荷气息再唇齿间漫开。
围观人群的起哄声浪中,庄淙贴着她的耳垂轻笑:“不是说好要耗着?这才分居不到24章
个小时就迫不及待修改婚姻状况?”
第31章
那就耗着
玻璃杯里的冰块折射出扭曲的光斑,庄淙的指腹擦过她唇角的酒渍,在人群的欢呼声里忽然收紧手掌,骆嘉踉跄的跌进他怀里。
酒馆里《亲密爱人》的前奏恰好在此刻响起,他贴着耳际低语,带着威士忌气息的呼吸喷在她耳后:“你信不信我现在拿出结婚证给他们看。”
骆嘉的心跳在庄淙的威胁下骤然加速,她试图挣脱他的怀抱,但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紧紧箍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脸颊因愤怒和羞耻而泛红,她低声斥责道:“你疯了吗?放开我!”
庄淙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冰冷:“疯?或许吧。但比起你,我可做不出睁眼说瞎话的事。你不是想玩吗,我陪你玩到底。”
骆嘉咬牙切齿:“你敢。”
“威胁我?”庄淙眯起眼睛。
“是你先威胁我的。”
两人始终保持着这一个动作,周围的起哄声渐渐减弱,众人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纷纷噤声,段思谊见状,连忙起身打圆场:“好了好了,游戏而已,还玩吗骆嘉,我有点困了,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