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穷男友后(90)
时瑜有些喘不过气,从被堵住的齿缝间溢出细碎的呜咽声,腰上那手温度极高,隔着衣物好似点了一把火,顺着那处不断摩挲过的皮肤蔓延向上,爬上她的脖颈处。
气息缠绵,在这一小片发酵的空气里酿出黏腻又暧昧的氛围,原本适宜的暖气温度节节攀升,又不断扩散,那火越烧越旺,似有燎原之际。
时瑜终于憋不出伸手去推他,才得以呼吸了一点新鲜的空气。
她靠在他肩膀上很细声地喘,许怀洲顺着那顺滑微卷的乌发一路摸到腰窝,柔软细腻的仿佛拢了一手上好的绸缎。
他这几天天天陪她吃饭,好像还是那么瘦,怎么也养不胖,连骨骼都纤细,趴在他肩膀上跟小猫似的。
那种酸胀又滞涩的痒意在心底来得更加确切,许怀洲有些难捱地轻轻低俯了下睫,汹涌又压抑的情绪在那细密的睫羽下深深浅浅浮着。
那种感觉像钝刀子似的,一下一下磨在心尖上,缓慢又很重,带着一种折磨人又消煞人的力道,磨得他发疯。
许怀洲贴近女孩泛红的耳垂,那处皮肤又薄又软,他喉结上下滑动出炽热的幅度,低声问道:“去卧室还是沙发?”
那副嗓子里压着点暗哑性感的笑,又沾着点化不开的欲,落在耳侧令人心乱。
时瑜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耳朵拉开了距离,被这句暧昧又隐晦的话语刺激得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脸红的要命,抬脚去踹他的腿。
力气又很轻,跟撒娇似的。
许怀洲将人重新揽进怀里,唇压在她的肩膀处漾出一声很轻的低笑,尾音又格外缱绻:“我爱你,小鱼。”
两个人离得极近,近到肌肤相贴,她似乎能感知到他身体的温热,以及他笑起来时胸膛震动的幅度,但是也很轻,轻到几乎没有。
这句不合时宜的表白有些莫名其妙,肩膀处重量却明显,时瑜在愈发深沉的黑暗里很轻很轻眨了下眼睛,有点没反应过来。
她没说话,又被人整个儿抱了起来,突如其来的腾空感使她下意识环住许怀洲的脖颈,他肩侧的衣襟被她刚刚接吻时紧攥住,有些凌乱变形。
卧室门被许怀洲打开又一脚带上,及时这会占有欲和掠夺几乎要烧到脊椎,但他把怀里的女孩放在床上的动作却格外温柔又小心。
窗帘紧闭,身下床铺柔软,没开灯的房间内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昏暗,只有面前这个男人的眸,笔直锋利,似有光影灼过,那如墨般的漆色像深沉的海,海面之下又藏着无数暗涛汹涌。
对上那双情绪一览无余的眸,时瑜心尖轻轻瑟缩了下,仿佛被所有海浪翻滚着尽数淹没一样。
他一边细细密密地吻她,手拉开一旁的抽屉拿出来了什么,时瑜混乱的思绪都来不及问为什么许怀洲家里会有这个。
许怀洲俯下身在女孩的额头落下一个湿热又轻柔的吻,那吻继续向下停在她不停颤动着的眼睫,又一路滑到她小巧挺直的鼻尖,最后停在那柔软的唇。
他堵住她的舌尖很细致的吻了会,牵着她的手,声音低沉暗哑地轻哄道:“帮我戴上,宝宝。”
他声音是极好听的,似清风朗月,可偏偏用那副温柔的语调说这种话,勾着时瑜本就慌乱紧张的心跳又控制不住般在胸腔内乱撞着,她闭着眼睛,手抖了又抖。
……
后面时瑜都不记得自己哭了多少会,垂下来的吊顶灯在她眼里晃出来两个模糊的影子。
只是在后半夜,某个男人突然停下:“小鱼,叫我。”
时瑜嗓音软得跟浸了水似的,又轻又细,她勾着他的脖子,眸光朦胧的唤:“许怀洲……”
许怀洲低头吻她:“还有呢。”
“男、男朋友?”
“不对,”
许怀洲低头啄吻去女孩的眼泪,指骨抵住她的指缝间与她十指相扣又细细摩挲,对着那张汗涔涔又泪眼涟涟的小脸,哑声,“还有呢。”
时瑜被他折腾得不行,手指蜷缩着,终于想了起来,声音断断续续的:“哥哥……”
被修剪得整齐圆润的指甲做了美甲,上面贴着碎钻,有些长,在男人的后背留下几条暧昧的划痕。
许怀洲伸手分开贴在她脸上被汗微微浸湿的碎发,看她朦胧又潋滟着水光的眸,她整张脸都浸着红,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在长睫上轻晃着。
小脸上那白皙的皮肤被热气熏出一片细腻的粉,卷曲的睫羽像蝴蝶的尾翼般划过纤细的线条,脆弱到极致的漂亮。
他俯下身,哑声“嗯”了声。
……
那个夜晚暧昧又绵长,好像他们分开的那四年所有没有说出口的思念,都被释放在了这一晚。
时瑜失眠比较严重,昨天晚上却睡得出奇的好,不过她想也可能是太累了。
她一觉睡到快中午才起床。
知道她不太喜欢太刺眼的太阳光,窗帘依旧紧闭着隔绝了所有光影,时瑜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后知后觉才发现身上早就被清理得干净,还换了一件合身的吊带睡裙。
昨晚把她抱在怀里的男人此时不在,他衣服上那种冷感的松木香混合着温柔的茶香的香水味还在流动的空气中残留,丝丝缕缕萦绕在她的鼻尖。
女孩躺在床上大脑放空了几秒,她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涣散的意识终于慢吞吞重新回笼,她也终于有空观察许怀洲的卧室。
卧室宽敞,灰白色调的轻奢风装修风格,清冷又不会显得太过沉闷,书架上一眼望去全是眼熟的法律词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