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来的男人他突然行了(112)
白茶握住了玄关处刚送来的一束红玫瑰,背在身后,敲响了书房的门。
“亲爱的季先生,您的晚餐准备好了。”少年的语调轻快,推门探头的时候,像一只刚出洞的兔子。
季承煜再一次无法抑制地觉得他可爱。
“亲爱的兔子先生,你是新来的服务生吗?”
又被叫做兔子了,白茶确信季承煜非常喜欢兔子,小时候养兔子,长大了还要把他当兔子养。
他才不要配合出演,推开门两步跨到季承煜面前,俯身贴在他耳边:“不是服务生哦,是季先生今晚的约会对象。”
那一大捧,白茶的身体差点挡不住的娇艳红玫瑰,像突然绽放一样,开在了季承煜面前。
纵然是他,也被这艳色烫了一下眼睛。
“是一位白先生,送给季先生的花。”白茶的眼睛亮晶晶的,倒映着书房温暖的光,“喜欢吗?”
季承煜心口流淌着一股陌生的暖流,在遇见白茶之前,不乏有高调的追求者向他示爱,没人会想着送一个男人玫瑰,他们带着更贵重的礼物前来,无论是美色还是金钱,但都没有哪一个人,用一束玫瑰来谈一场恋爱。
圈子里,商业联姻司空见惯,真爱的戏码最后大多沦为包养的丑闻。
身份地位的差距必然会招来流言蜚语,在他们这段恋爱里,白茶是那个弱小的一方,季承煜把他护得很好,让他在一个纯净的、远离纷乱的环境里读书上学,所以他的椰椰也抛却了那套强行套在壳子里温柔小意的讨好,只用一束玫瑰来剖白。
“我很,喜欢。”季承煜吻了白茶的手背,接过了那束色泽艳丽、还带着水珠的玫瑰。
白茶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两只耳朵都红了,他清了清嗓子,对他说:“我们去吃烛光晚餐。”
客厅里的灯光昏暗,餐桌装点一新,桌上点了两只蜡烛,晚餐精细,红酒已然悄悄醒好。
他们面对面坐着,餐桌旁的落地窗正对江市的夜景,高低错落的灯光模糊成一片凌乱的背景,只有玻璃窗倒映出的两道影子是清晰的、真实的。
“这是你的赔罪礼?”季承煜跟他碰杯,甜腻的酒液本不是他钟爱的味道,但如今却尝出了蜜糖一般的甜美。
他喜欢刺激的、辛辣的、灼烧的、滚烫的,但如果白茶是脆弱的、易碎的、轻柔的、温和的,那他钟爱的,就变了一个模样。
“不是赔罪,”跳跃的烛火落入白茶的眼睛里,好像闪耀的星星,“是约会。”
他一字一顿,有些不满的样子,“都告诉过你了,你没认真听我讲话?”
季承煜笑了,承认:“是我的错。”
白茶难得占了便宜:“那你喝酒。”
他一心想灌醉男人,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但是18度的酒……
季承煜扶额笑了笑,他沾了一点酒色,笑意惑人,白茶醉眼迷离,痴迷地望着烛光后的那张脸,口里念念有词:“……好看,我的……”
“什么?”季承煜没听清,白茶也不满隔着一张餐桌的距离,突然站了起来,绕着桌子转到了季承煜身边,俯身揪住了他的衬衣领子。
“我的,我的……季承煜是、我的。”他迷离地笑,眼尾一片潋滟的红,俯身对着那张勾.引他半天的帅脸,“啪唧”一口亲下去。
沾了红酒的香甜吻.痕,湿漉漉地印在男人脸侧。
白茶勾住他的脖子,径直坐进了男人怀里,他垂着头没骨头一样贴着男人的侧颈,伸出舌尖,小猫舔食一样舔舐他侧颈的血管。
季承煜喉结轻动,目光里泛起深沉的欲色。
“宝贝,在做什么?”低沉的嗓音像贴着耳尖滚进脑海里,白茶整张脸带着脖子和锁骨,裸.露在外的皮肤都红了。
“……在做什么?”他低声重复了一遍男人的问题,也不回答,笑嘻嘻地咬住了男人的耳垂。
齿尖夹着敏感的耳垂肉,轻轻摩擦,季承煜扶在他腰侧的手收紧了,白茶不满地印了个深深的牙印。
“你干嘛、打扰我?”含着朦胧水色的眼睛瞪了季承煜一眼,白茶颠三倒四地控诉,“打扰我吃、好吃的,我的,你不许、抢。”
“你想吃了我?”
白茶思索了一会儿,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的,吃掉,肚子里,不会被发现。”
他说完,又补充道:“我的、不能被发现。”
余婉秋有一套严苛的标准,除了她安排的课程要做好,还有一项,就是不能养宠物,她跟白茶讲道理的时候语气温和:“椰椰,你是要嫁给最有钱有势的男人的,这样的家族规矩严苛,如果你的丈夫不允许你养宠物,你忍心把它丢掉吗?”
“偏爱不一定要拥有,否则再割舍的时候就会更加痛苦。”
白茶记得小时候似乎有过一只很可爱的兔子,刚来到家里几天,就被强硬地带走了,余婉秋告诉他:“长痛不如短痛,秋姨也是为你好。”
小小的白茶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拥有一只自己的兔子伙伴,但是他记住了一件事,喜欢的,如果被发现,就会轻易被夺走。
因为他很弱小,护不住喜欢的东西。
季承煜心尖轻轻一痛,向一只醉鬼许诺,告诉他:“我是你的,即便被所有人发现,也不会有任何人夺走,只要我不允许。”
白茶听不懂,他喝了酒,觉得热,又开始胡乱地撕扯起衣服。
夏天轻薄的衣服被他不得章法的撕掉一枚扣子,露出一线莹白的锁骨,他在季承煜的腿上不安分地乱扭,嘴里还在喋喋不休:“我的,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