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来的男人他突然行了(119)
白茶想装没看见,贺雅闻却下了车,彬彬有礼地问:“椰椰,好久不见,不邀请我上去坐一坐吗?”
莫名其妙。
“我们很熟吗?”白茶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碰巧遇见而已,有点事想和你聊一聊。”
每次都是这样,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跟他讲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我不想跟你聊,”白茶毫不客气,就要绕过他往楼上走。
“等等,椰椰……”
半句话没讲完,白茶就打断了他:“不要叫我的小名。”
他转过身,站在楼梯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阴魂不散的人:“你真的很奇怪,贺少爷。你一边嘴上说着喜欢我,做事之前却从来没有尊重过我的想法,更何况,我们都已经订婚了,没什么要紧事还是不要来往,当然,有要紧事也不需要来往,我未婚夫会帮我处理好一切。”
“你倒是信任他,”贺雅闻嘲讽地笑笑,“那你知不知道,当年就是他抛下我们独自逃跑的?”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白茶摇摇头,他之前已经说了,什么绑架案,他连记忆都没有,能影响到什么?
“如果我说,这件事跟白沁阿姨的死有关呢?”贺雅闻望着他毫不犹豫走远的背影,“这也不感兴趣吗?”
白茶停住了,转过身冷冷看着他:“你最好不是在造谣。”
咖啡馆。
贺雅闻问他要点什么,白茶随意说了一杯卡布奇诺,贺雅闻看上去有些高兴,又点了几个招牌的蛋糕。
餐品很快上来,白茶直入主题:“说吧,我妈妈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记得我之前说地吗?绑匪是季承煜的小叔,他绑走的那些人里,只有你不是江市四大家族的孩子,”贺雅闻不忘初心地踩了季承煜一脚,“季承煜一定没告诉过你吧,你是被他牵连的,才卷进这场绑架案,而白沁阿姨正是在救你的路上开车出事故的。”
“所以呢?你想说车祸不是意外?”
当年的车祸被定性为意外事故,白茶仔细研究过事件报告,看不出任何疑点。
贺雅闻说:“他小叔在车上动了手脚,那辆车是季家的,该死的人本来是季长廷。”
白茶心下一跳,随即意识到问题,眯起眼睛问他:“第一,你没有证据,当年警方都没调查出来的事情,你一个几岁的孩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想相信这个狗血的故事,他妈妈已经死了,他不希望她再卷入季家上一代乱七八糟的纷争里,哪怕是作为一个意外的牺牲品。
“第二,我搞不明白,你告诉我这些事的动机是什么?就算当时我是因为季承煜被牵连进去了,但他也不过是个孩子,还能把这件事归咎到他头上吗?”
贺雅闻有些意外:“没想到你还挺能说会道的?”
白茶沉默地看了他一眼,视线又百无聊赖地落回咖啡上,细长的手指搅动着深色的咖啡液,在对面的人眼里居然显出几分色气。
“好吧,”贺雅闻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这么对你,但是椰椰,你太不听话了。”
这句话说完,贺雅闻放下了杯子:“结一下账。”
白茶瞟了他一眼:“我还没喝完,不打算走,贺先生有事就自己先离开吧。”
“还有,这里有监控,贺先生,容我提醒你,法治社会,我那个爹刚因为非法囚禁抓了进去,我报警很熟练的。”
“椰椰,你想多了,”贺雅闻强压着心绪,“我只是不愿我的朋友受到蒙蔽,对你没有一点恶意。”
“哦。”白茶冷漠脸。
贺雅闻的手段无非就是那些,拿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动摇他,要么是强行把他请走,他要是真的动手,也好收拾了,反而是时不时冒出来,像个扰人的苍蝇。
贺雅闻其实没想到白茶会是这种反应,他以为知道了母亲的死因,他至少愿意去调查一下真相,然后跟季家划清界限。
“季家不是什么好地方,椰椰。”
“季家怎么样,坏的是季家的某个人,而不是我的未婚夫。”白茶要是不了解季家的人,说不定会被他的三言两语蒙蔽了,但无论是季屿、季知聿又或者是谢玉织,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完全不是季长廷那种社会败类。
“贺先生,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了,我不会跟阿煜解除婚约,更不会相信你的挑拨离间。你可以走了。”
贺雅闻没再纠缠,他拿油盐不进的白茶也没有什么办法。
他有些颓丧地坐在车里,冷不丁问司机:“你说,我这个贺氏继承人是不是很失败?”
司机瞬间抓紧了方向盘,心下忐忑地接话:“贺先生您非常成功,小小年纪就能执掌一个集团,非常非常了不起。”
他听前几任被换掉的司机说过,这贺家少爷是个阴晴不定的,一连三个“非常”出卖了他的紧张。
贺雅闻心情不好,刚想接着说什么,电话响了。
他接了起来:“爷爷,出什么事了?”
贺雅闻不知听到了什么,面色越来越阴沉,最后应“是”的时候几乎有些咬牙切齿,浑身的低气压压得司机更加不敢出声了。
“去老宅。”贺雅闻说,“快一点,爷爷急着见我。”
车子立马提了速。
贺雅闻闭上眼睛,恐怕这一次,爷爷再也不会让他去见白茶了,一个已经成为季氏家主伴侣的白茶。
半小时前。
贺雅闻前脚刚走,白茶就给季承煜打电话告状,核心思想就是自己又被讨厌的贺雅闻纠缠了,让季承煜想个办法把他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