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同人)云之羽【暮时正远】(18)
“相待如宾不是这么用的吧?”
“就是这么用的。”
“哦。”
“那就这么定了。”
“随你便,定不定都一样。”
“不一样,我要拟一份纸稿,以防你又反悔。”
“……我那么闲,每天都想着害你?”
“你那一窝毒蛇一天还在徴宫,我就一天也不能安心。”
“嘁——”宫远徴一声轻嗤。
“小毒物,不知道你算没算过,你现在可欠我许多了。”
“行行,我还就是了。”
“那我明日要吃蜜渍梅花。”
“这什么东西?没听过。”
“瓮城雪水酿春寒,蜜点梅花带露餐,没听过?”
“……”他点点头。
“好吧,那我等下教教你。”
“什么?你的意思是要我亲自给你做那什么梅花?”
“不可以吗?”
“当然……”
“你刚刚才说要还回欠我的。”
他闻言,骂也不能骂,气愤地拂袖,自顾自往前走了。
夜深人静,宫灯明灭,霜风渐起。宫门沉闷,路像是怎么也走不尽。
我站在原地,看着宫远徴修长清瘦的背影,缕金纹长袍在斑驳光影之下轻闪,他肩上的黑色毛领随秋风而动,整个人张扬又危险。
可他真的那么危险吗?
我后知后觉地浮起笑意。
“萧玉暮,还不走,要我背你不成?”他不悦地回头看我,头发上的铃铛又响了起来。
见我仍然在原地愣着,他咬牙切齿地往回走,像是受够了我,却又带着隐隐的笑。
“不是说过了吗,这一次,你要来追上我。”
“好,下次一定不落下。”
他一愣,随即又颇有些责怪地看着我:
“小骗子。”
“小毒物,彼此彼此。”
“……你为什么喜欢叫我小毒物?”
“因为你就是啊。”
“不是因为你讨厌我,或者怕我?”
“好问题。我若怕你就该叫你徴大爷了。”
“所以是不讨厌的吧?”
“没那么讨厌了。”
“哦……”
他把手拢进自己的狐裘里,察觉到天气着实有些冷,问我:“你冷不冷?”
“……不冷。”
“骗子。”于是他扯下我本来披着的那件薄氅,把自己的狐裘搭在我肩上,随便把氅子折了两下,就单手将它抱在自己怀里了。
“萧玉暮,你想你兰陵城的家人吗?”他问。
“废话,当然想。”
“哦……”
月色竟然渐渐清晰起来了,我们并肩缓缓前行,宫远徴看了眼白墙外还未结苞的梅花树,垂眸想了一会儿。
“那个蜜什么梅花,你要手把手教我做。”
“你不是不愿做么?”
“现在想做了,不行?”
“行行行,徴大爷。”
“萧玉暮,你是真不懂啊……”
“懂什么?”
“没什么,傻子。我也不懂。”
“好,我现在又开始讨厌你了,徴大爷。”
……
第十一章 不出邪机,眼见祸源
云为衫和上官浅竟然真是刺客。
前日傍晚,暮色消沉,我到女客院落时,傅嬷嬷已经带云为衫和上官姑娘等一众新娘在那儿等着了。
新娘们前一天得知重新选婚的消息,纷纷紧张不已,不过云姑娘一袭白衣,肩上绣着金纹,站在人群之中照样端庄。
“萧姑娘,好久不见。”上官浅跟我搭话。
我冲她愉快地点点头:“好久不见,上官姑娘比前几日气色好了许多呢。”
“是啊,人逢喜事。”她面含羞怯地垂眸,我心知她和角公子的事,也自顾自心领神会地笑了,随后规规矩矩地站在队伍中。
不多时,角公子那位贴身侍卫金复步入门中,煞有介事地朝新娘当中扫了一眼,然后用他标志性的朗声说:
“有请上官浅姑娘前往执刃大厅。”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窃窃私语,其中有人也看出来,金复是角公子的人,并非宫子羽的贴身侍卫。
我下意识朝云为衫那边看,只见她的脸上难得出现焦虑之色,在原地安静站着,正垂眸不知道想些什么。
我有些心疼,寻思要不要告诉她,角公子和她心上人宫子羽昨日就决定好了选哪位新娘做自己的未来夫人,而宫子羽选了她。
刚想开口,金复便又朝我说:
“请萧玉暮姑娘同去。”
众人私语之声更大了。
几乎是我踏出行列的同一刻,金繁从门外走进,他看了眼金复,随后目光落在了眼中带着些微期待的云姑娘身上。
“有请云姑娘前往执刃大厅。”
事实上,我大概能猜到去执刃大厅会听到什么。
无非是一些对被选中新娘的安排,还有立规矩一等子事。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宫尚角提出了画新娘画像查验上官浅和云为衫身份的事情。
角公子不愧是角公子,为人谨慎,做事滴水不漏。但我猜,若上官姑娘二人真带着目的进山谷,自然是有备而来,不会那么容易露出马脚。
我当时想到这儿时惊觉,如果她二人身份当真有问题,那云姑娘对宫子羽能是情真意切的么?
好,很好,我现在要改变对云姑娘的看法了,她选择宫子羽并非是耽于情爱,而是为了她自己的目的。
想到这儿,我心里好受了不少。
那上官姑娘那边应该就麻烦许多了吧。
……
我这两天试图从宫远徴那里获得一些关于云姑娘她们的查验结果,但他一直逗我说:就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