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同人）云之羽【暮时正远】(31)

“好吧。”这件事容后再解决，绝不能一直拖着。

他神情严肃起来：“你和上官浅昨晚干什么去了？”

我有些紧张：“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宫远徴眼神微眯，危险地打量我：

“你别管她说了什么，说你知道的。”

小毒物……

“昨夜我觉得无聊，便想找上官姑娘说说话，最后是我独自离开角宫的。”

“你们谈了多久？”

“约莫一个时辰。”

他又问：“你和上官浅有没有去过长老院议事厅？”

“这跟长老院有什么关系？”

宫远徴正声道：

“昨晚，还有一人也遇刺了。”

我心一惊，口干舌燥，问他：“是谁遇刺？”

他坐在榻侧，面色冷峻，眼睛里却跳动着隐隐的兴奋之色：

“月宫，月长老。”

第十六章 一家之船

宫门上下，寒蝉仗马。

守卫人阵肃穆，腰带上皆刻着一个镂空的“羽”字，零星见到几个步履倥偬的角宫侍卫穿插其中，个个不苟言笑。

因为月长老遇刺的事，无锋的危机再次被抬到台面上来。

羽宫。

“雾姬夫人，月长老的事……唤羽少主他？”

雾姬夫人沉吟：“我去到后山祠堂时，唤羽已经不在藏身的暗房了。”

我叹了口气。

缃叶告诉我说，月长老会在宫子羽进后山进行三域试炼的第二夜遇害，凶手应该是宫唤羽。昨日我与上官浅去寻雾姬夫人阻挠宫唤羽行刺，没想到第二日宫远徴还是告知了我月长老遇刺的消息。

当时我大惊失色，以为月长老终究还是逃不过身死的宿命，结果宫远徴一脸奇怪地看着我说：

“月长老人没什么大事，就是他昨夜去到议事厅，撞见刺客的血书留言，从身后被人打晕了。”

我于是舒一口气：“人没事就好……”

“你不问是什么刺客在行刺？”

“还能是什么刺客？”

他颇有兴趣地笑了：“那血书上写的是——上善若水，大刃无锋。”

“什么？宫门竟还有无锋刺客？”我配合他。

宫远徴竟然有些愉悦：“看来哥哥猜对了。”

“……”

下午，我去羽宫找了雾姬夫人了解情况，面前的雾姬夫人貌似没有被这小插曲影响到兴致，专心致志地摆弄身前的兰花。

我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劲，雾姬夫人也有意在瞒我什么。

知道从她这里再也找不到一点突破口，我不再自讨没趣，问过安后便告退了。

路过云姑娘房间时，我竟碰上了上官浅，这倒省得我后头专门找时机把她俩凑一块儿了。

她看见我时，用手指在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云为衫的房门，款款说：“好妹妹，云姐姐在房中歇息呢，要进去看看么？”

“上官姐姐此来不正是为了看云姑娘一眼吗。”

她低眉轻笑，再抬眼时，眼中多了几分锋芒，二话不说推开了云姑娘的房门。

房中的云姑娘眼中惊诧了一瞬，随即不悦道：“下次来我房间，记得敲门。”

“好，姐姐。”上官浅也不拘着，径直走到云姑娘身边坐下。

“姐姐，我上回看你衣橱里那几只绣帕的纹样特别好看，今日我便拿走了。”

云姑娘沉声：“你未经允许，随意进来翻我的东西？”

“你急什么，我没翻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这帕子，我是要拿回角宫，向角公子交差的。”

“交什么差？”

“当然是告诉他，我来羽宫只是为了学学云姐姐的绣帕纹样，而不是进行刺客之间的密谋呀。”

云为衫闻言手一紧：“你疯了？”

她直勾勾看着一脸无所谓的上官浅，然后又看向一旁还没来得及插入她们两姐妹谈话的我，脸上防备之意显而外露。

“云姑娘，别担心，我已经知道你与上官姐姐的真实身份了。”

她防备之色更甚：“你是谁？”

上官浅插嘴道：“跟我们不是一类人。”

云姑娘自知已经没什么好瞒的了，没理上官浅，对我道：“你不是无锋人。”

“对，我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

“所以，你与我们并无利害关系，能凭什么与我们来往？”

“我的确并无什么要紧的理由说服两位姐姐与我站在同一战线，但若你们想做成真正想做的事，过上真正想过的生活，我可以给你们助力。找故人也好，找自由也好，报仇也罢，我可以帮你们，因为我能知道的远比宫门内的所有人都要多。”

云姑娘一身黑衫，衬得皮肤通透白皙。她本是一副艳若桃李的相貌，此时着素端坐不施粉黛，脸上还存着一丝疲倦，却更显得她冷若霜雪。

而一旁的上官浅则坐姿慵懒，一手撑着跪座旁边的扶手，另一只手拿瓷杯呡起清茶来，她一边蹙眉批判羽宫的茶水实在糟糕，一边劝说道：

“云为衫，再过半月，我便知道萧玉暮说的是真是假，那时候，对于无锋来说，我便没什么可被要挟的把柄，可以做我真正该做的事了。而你，你不是一直在找你那惨死的妹妹吗？”

她移眼看我，我心领神会道：“云雀的遭遇，云姑娘可在月宫找一找。”

提到“云雀”的名字，云姑娘瞳孔放大，眼中渐渐起了猩红：“你怎么知道……”

“云姑娘，信我。”

她不出一言。

“当务之急，还是要助羽公子早日通过第一重试炼。”

“三域试炼这档子事，你们两个密谋就好了，别拉我一起。我啊，还是站在角公子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