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同人)云之羽【暮时正远】(55)
“你我都看出来了,角公子不可能没察觉到。”
宫远徴点点头,不过他似乎不怎么想多说这事,只道:“哥哥应该自有他的打算吧”
我也点点头。
后来的事其实都很好预料到了,云姑娘被“软禁”在羽宫,雾姬夫人却没怎么受影响,更别说从始至终没被牵扯进来的上官姑娘。
一切都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一场不能明说的交易。
不过挺合我意的,而且看起来,也正合大家的意。
这几天,紫商小姐在羽宫照看云姑娘,宫子羽在后山试炼,到今天方才度过最后一关。
长老院认为云姑娘既然已经承认自己的无锋身份,便不再能够成为执刃的新娘,商讨决定在他的继承大典上重新选婚,羽公子同意了。
“我看宫子羽不是疯魔了就是在下套,”宫远徴如此评价,“他对那云为衫简直可以用之死靡它来形容了,他和他爹都是大情种,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答应重新选婚。”
“很难听出来你是在说羽公子的不好还是在夸他痴情。”
他放下手里刨土的小铲子,脱下手套坐我身边,很直截了当地表示:
“我看宫子羽不顺眼,所以他身上哪哪儿都不顺眼。”
“他如今过了三域试炼,过不了多久就会正式成为执刃,那你和他见面的机会可就多啦,以后啊天天看不顺眼……”
他笑着往我嘴里塞了一块糖酥,然后撑着下巴推来一杯水。
小毒物,恶劣如常,本性不改,往后的日子都要守着这小疯子过了呢。
“你笑什么?”他饶有兴趣问。
“我不笑,还能哭不成?”
他被这句噎不出话来,最后气笑了,抬手在我眉心戳了一下。
我问他:“自从你受了伤,便不常跑去角宫办事了,羽公子打的什么算盘,你问一问角公子不就知道了?”
“我哥跟我说过,宫子羽和云为衫做的什么,上官浅做的什么,他通通知情,只不过为了宫门和一点私心,他不得不放弃遵守一些规矩。只这一句话,我就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明白了我应该守好宫门,守好你。”
“那我应该怎么做?”
“你?嗯……及时行乐!”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话意思不就是做一个偏安一隅的懒怠人咯?”
“当然不是,人在不同的年岁会有不同的喜好,你得学会自己找乐子。等以后宫门太平了,我就带你出去找乐子。至于徴宫,你怕疼,不愿有孩子就不要了,我到别处找一个资质好的培养成未来的徴宫宫主也是一样的……”
“等等,你是不是想得太远了?什么孩子不孩子的?”我只觉得耳根一热,被他一句话联想出许多事来。
“远吗?”他疑惑,“你觉得远,那就以后再说吧。”
然后他兴致勃勃地接着说:“然后,我们双双策马,走遍五湖四海,顺便寻一寻你那不知音讯的哥哥。朝观晨曦,暮听晚钟,青衫白裳,执手相望……”
我专心致志地听他唠叨,也学他撑起下巴。从游山玩水,到垂垂老矣,他所描述的未来,许多我想都未曾想过,可经他的口说出来,又觉得那一定是我最想要的生活。
他说:“宫门待久了,应该也会烦的,对吧?”
我说,不一定,有时候是刚开始烦,但后面就不烦了。
“为什么?”他笑着问。
这个问题我一时答不出来,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小毒物帮我答的:
“啊,我懂了——原来你也是存着一点私心,所以留下来了。”
“啊?”我迷迷糊糊的没听明白:“你们两兄弟说话真是一个比一个迂回。”
他有些无奈地敲了敲我的头,蠢字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
他欲盖弥彰地咳嗽两声,说:
“你且说一说,你的‘私心’是谁?”
“什么私心,还能是‘谁’?”
小毒物有些焦急地摆弄我的手指头,凑近了说:“哥哥为了保全上官浅才演了那出角宫的戏,他的‘私心’自然就是上官浅。而你一开始想要回兰陵,如今却又留下了,是为了谁呢?”
噢,我懂了,他绕这么大的圈子,就是在诱我说出‘我是为了你才留在宫门的’。
“啊呀!我是为了徴宫的梅花酥才留下来的,所以我的私心是梅花酥!”
小毒物听了,气道:
“答错了,待会儿罚你……”
“罚罚罚~不就是抱一抱,亲一亲,好怡人的罚呀~”
他愣住,咬牙说不出话来,眼见着眼睛又要红了,我知道这时候应该哐一哐他。
“好好好,我惹了徴公子生气,自当是要重罚的。”
他硬拉着我手,拿那双似乎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罚要领,答也要答!”
“好,好,我答。”
“那我给你一个暗示。”
“好,好……”
“你是为了我留在宫门的吗?”
我仔细想了想,点点头。
他于是收起那副委屈样子,又跋扈得意地笑起来:“所以,你的‘私心’是我才对。”
我看他眼见着高兴起来,也顺着他说,对,对,我的私心是你。
最后他手撑在桌子上,落了一个长长的吻。
我几乎呼吸不过来,骂他:“怎么还带咬的呀?你属狗吗?”
他抿唇,一边拿上手套,一边笑道:“这才是‘罚’呀,娇小姐。”
……
第二十七章 :商羊鼓舞
角宫。
“什么?你还是要出宫门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