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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夫纯良软娇萌(33)

作者: 南聿 阅读记录

“他们是我亲人,关系自然不错。”清欢压着声音几分嘲意。

虞崇山双手负背,眼神更为冷然,抬头望着前方对她的话不屑一顾,“何为亲人?血脉相连,是为亲人;养你育你,是为亲人!”他缓缓闭眼,警告道,“才来温府一月之久,怎么都忘了自己姓什么?”

“自然记得自己虞姓。”清欢毫无畏惧地望着他的侧脸,“但此刻,我虞姓之前还冠了个温字。”

“你!”虞崇山气得咬牙回头瞪眼自己的女儿,可他被清欢堵得反驳不出什么话。

虞崇山快要瞪出的眼珠子收了收,背后握着拳却咬不出一个字,盯着她的眼神又冷又刺骨。

几许打量后,虞崇山突然收敛自己的怒气不冷不淡地哼了一声,“你还真得演不来我女儿。”

“对,我就不是你女儿,我当然演不来。”清欢挑着眉看上去一点都不在乎虞崇山话里的威胁。

“我女儿呢?”

清欢哦了一声,低下头不紧不慢回道:“进到温府之前就死,你现在问我她在哪?”她掩唇笑得前俯后仰,“您可真会装。”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呵,我看你是想找到你女儿的尸体然后倒打一耙温家吧。”虞清欢冷笑着望向这个素昧蒙面的爹,“我怎么可能留着一个跟我长着同样脸的人的尸体坏了我的好事?”

清欢斜睨虞崇山,眼神肆意不屑根本不把虞崇山放在眼里,“别白费心思,你找不到虞清欢的尸体的,你不坏我好事,我也不会对付你。”

她勾着一边的唇双臂环胸,走近虞崇山一点,邪肆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你也知道,宁王正苦于没法子对付你,我要是告诉宁王,我是你大女儿,根本不是皇帝赐婚的二女儿,虞家的欺君之罪怎么也是逃不掉的吧。”

虞崇山的脸色又冷了下去,他是真没料到这个冒充自己女儿的女人远比亲生女儿要难对付得多。

“还有,告诉虞翎儿,别不把我的警告放在眼里,虞清欢的母亲有任何差池,我都会把账算在她们母女的头上!”

虞崇山不怒反惊,他怔愣扫过她的脸半会儿迟疑开口问她:“你到底是谁?”

“你女儿信任并托付后事的人。”清欢抖着腿颇有点江湖做派,“丞相大人,今个儿我是好好跟你把话给说明白了,你有我的把柄,我也有你的,可被哪里不愉快就互相捅刀子,捅了刀,谁也活不成。”

清欢说完不等虞崇山给回话就上翻白眼狠狠瞥过他转身离开。

清欢转过房角,就停住脚步没有继续走,她靠在墙上咽下喉咙,深深呼吸,紧张得很,手心都出汗了。

一直等虞崇山离开后,清欢才悄然往后堂去。

“娘子。”世言从屋里蹦跶出来,欢天喜地地跑到她的身边搂住她的胳膊,“我岳父大人呢?”

“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你去休息的吗?”清欢说是对世言说的,但却瞪着温敬秦和宁王。

世言委屈皱着鼻子:“世言担心娘子。”

清欢张唇有迟疑了下,“你岳父已经走了。”她勉强牵了牵唇角,给他一个笑容。

温世言什么都不知道,他很失望,自己的岳父好不容易来一趟温府,父亲不让他见,娘子不让他见,岳父大人也没说要见他。

到底为什么不让自己见岳父。

清欢和世言一同进到屋里,宁王和温敬秦正肃然等着她。

“我已经把线埋了,到底以后他会不会动手,我可保证不了。”她一进门就耸肩,把责任推掉一半。

宁王右手放在桌上,手指轻敲着桌面,“虞崇山绝对不会留下任何隐患,你这个隐患太大了,他一定会想办法除你。”

清欢嗯了声,什么也没说。

温敬秦抬头瞄了眼清欢,随后右手提起桌上的茶壶又捡了一只杯子,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推向清欢。

“放心,他不会这么快动手,我们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老头子,你们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好了,接下去你们自己看着办。”她嘟着嘴有点怨气,说着看向站在身侧一直嬉笑纯然望着自己的世言。

“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别这么不上道。”宁王半开玩笑半警告。

虞清欢撇头看向宁王,贼船!

她已经下不了了!

☆、新业开张

这事儿,他们一早就商量过的。

上次虞崇山来找过虞清欢,温敬秦就料到他会来第二次,所以几天前宁王和温老头就给虞清欢提醒过,如果见到虞崇山,将他的危机感挑得越强烈越好,他这个人容不下任何对他有威胁的人。

“他能坐到今天丞相之位,一定是个城府很深的家伙,怎么这么忍不住呢?”虞清欢一直认为虞崇山不会轻易动手。

“一个人的权力越大,欲望就会越深,做事就越肆无忌惮。”宁王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随便什么人,都有自己的死穴,而虞崇山的死穴就是自大。”

清欢哼笑:“是挺自大的。”

要是不自大,怎么可能用尸体掉包代嫁?

而且这次虞崇山跟她谈话的目的那是相当明确——要她记得姓什么,不就是想让她站虞家?他是怎么做到在害死自己的女儿后,还能这么泰然自若地看着她这张脸的?

“对了,小姑娘你让我去那个烟罗裁缝铺挑的料子,我已经挑好,你要不要也看看?”宁王起身拍了拍长袍,准备离开。

清欢摇头:“不了吧,你先把要招的人都招满了,让烟罗裁缝铺用你挑的料子把工作服给做好。”

“头些天,搞个大酬宾的活动,所有房间按原价打个折扣。”清欢又添了一句,“另外,要是有什么唱戏的,幻术的,算命的,歌姬伶人都可以请过来热闹几天添些人气,安京城王孙贵族达官贵人富商员外要多少有多少,订房凭票可入场听戏。”

“行,估摸着这两天也能成了。”宁王冲着他们几个摆了摆手,“过两天丁香楼重新开张,可要一起凑热闹。”

清欢皮笑肉不笑,摇头拒绝宁王盛情:“热闹呢,就不去了,要宁王有点良心,到时候赚得钱可别忘了分我一点,我虽说为了那些小乞丐放弃分红,可毕竟动脑子很伤神的,别宁王赚个盆满钵满的,我们温家连饭都吃不起,就笑话人了。”

“行行行,只要赚钱,我一定给你分红,好吧!”宁王早料到这虞清欢是不会罢休的,什么不分红也不过嘴上说说,要钱谁不要?

清欢两眼放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要反悔,我直接放狗!”

宁王对清欢摆手苦笑,这个后辈胆子是真大,不过他就吃这套。

三天后,宁王派人来请清欢世言同去丁香楼瞧瞧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清欢带着世言去往丁香楼,陆芳也跟着一同前往。

丁香楼外竖着一张新刻的牌子,上面是有关丁香楼重新开张以及营业大酬宾的消息:

甲戌年六月十三,丁香楼又又又又开张啦!六月二十九之前凡是入住丁香楼的客官,都只要付一半的价钱。

更大喜讯:开张前三日订房可获得丁香楼凭票一张,凤峦戏班子将在开业第四天来丁香楼搭台子,凭票入场各位客官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

“娘子,这板上的话,是你教着写的吧?”世言晃了晃脑袋眨巴着眼仔细看着上头刻写的字。

清欢欸了一声,脑袋往世言肩上一靠,“这你都看出来了?”

“当然看得出来,也就娘子能说出这么些让人看不懂又觉着喜庆的话来。”世言讨好似地冲着清欢一笑。

丁香楼的掌柜在里头就见着门口的三人,也不敢怠慢赶紧出来打招呼,把他们给迎了进去。

这客栈一楼已经被她改造成大堂,除了这订房的前台,基本都是定制的竹编的圆桌和小靠椅,三三两两随意摆放在整个大堂,温馨又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