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夫后又被前任独占了(30)
“又不是没有做过,怎么如今换了个人,就受不住了?”
“还是说,因为这个人是我?”
谢岐似笑非笑,“难道本候真的不如你那短命丈夫,竟让表妹蒙了死志?”
一双烈目炯炯直直逼视着她,如果那目光有实质的话,那么他一定在她的身上戳几个窟窿了,他还在言语相讥,毫不留情道,“表妹口口声声让我留住你那小丫鬟的性命,自己却不肯付出分毫筹码,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看来你那小丫鬟的命,和你所受的委屈比起来,是如此不值一提,那本候这就要了她的命,成全了表妹的一片贞烈。”
见玉昭立刻慌了起来,他温和一笑,带着一贯稳操胜券的意味,摸了摸她冰冷的脸,奖赏似的轻轻拍了拍,“这才乖。”
含着淡淡笑意的声音落在玉昭的耳朵里,不亚于恶魔低语,玉昭心灰意冷,却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我愿为奴为婢,当牛做马……将军,这样可不可以?”
“洒扫添茶,熨衣铺床,这些本候已有人伺候,就不劳表妹操心了。”谢岐不疾不徐道,一双优美的桃花眼淡淡看向她,简直要给人一种深情款款的错觉,“不过嘛,现下只差一个暖床的位置空着,不知表妹可否愿意?”
玉昭彻底绝望。
殿外突然有人求见,“侯爷,人带来了。”
是周平。
“我倒是忘了这事,”谢岐喃喃了一句,斜乜了殿门一眼,随即松开了她,离开了床榻,一并拉着她起身。
“我带表妹看点有意思的。”
玉昭不知道谢岐突如其来这是要干什么,心里直觉不是好事,她心乱如麻,却也不得不被迫跟着谢岐而走,动作跌
跌撞撞几乎是狼狈。
谢岐紧紧牵着她的手,大步流星带她出了殿。玉昭于是在被关押的几天里,第一次出了殿门。
两人走到殿外,谢岐松开了她的手,在黑夜中长身直立,拍了拍手,沉声道,“带上来。”
话音刚落,周平便如幽灵一般出现,随即几个人被五花大绑地带了上来。
几个男人呜呜地叫唤着,身上的衣服很多血,看上去像是经受了不少拷打,听到谢岐的声音后,他们纷纷跪在地上,乞求地冲着谢岐一个劲地摇头。玉昭在烛台的火把下一一看清了他们的脸。
是那日带走她的那几个士兵!
谢岐负手而立,只留给玉昭一个冷峻巍峨的高挺背影,“表妹,还认得他们吗?”
“这些人,有没有碰过你?”
第12章
强吻
几位士兵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早就吓破了胆,再也没有了城破那日强行掳走玉昭的跋扈劲,纷纷磕头如捣蒜,“将军,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啊,将军!”
谢岐身上未着盔甲,只穿着一袭单薄的黑色亵衣,修长身姿在黑夜中愈加颀长挺拔,周平躬身向他递过剑去,他直接抽出剑鞘,缓缓走到几人面前,将剑搭在了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那人立刻僵住,随后整个身子抖若筛糠,声音尖锐地颤抖,“将军,小的没有!小的真的没有啊将军!”
谢岐将剑搭在那人脖子上,却不下手,淡淡的神色似在思量着什么,继而抬起了头,看向了一旁呆住的玉昭,“表妹,你说呢?”
声音平静却危险,“他们碰你哪里了?”
玉昭早已被眼前的一幕吓住了。
她能有何话说?她还有何话说?
难不成要她亲口承认,他们曾经掳走并且关了她?
她开不了口,张阖着嘴,一动不动地钉在原地,苍白失色地盯着谢岐手中的剑。
剑身锋利如洗,在月华下泛着慑人的寒光,也许下一刻锋利的剑刃便会刺进那人的胸膛,她见识过鲜血喷涌而出,一点点溅在雪地里的画面,如同洁白的纸上开出了朵朵荼蘼的花。
眼前这一幕画面,神奇地与五年前他手刃歹人的那一幕重合。
倏地一声惨叫,惊的玉昭一个激灵。
是那个士兵在惨叫,他的手背正中央被猛地刺中。
士兵因为疼痛而嘶声痛呼,扭曲地趴在地上,像一只狰狞的巨兽,而那把锋利的剑刃还在顺着流血的手背缓慢碾动着。
“将军!我错了!我知错了!”那人痛声大喊。
“饶了我!请饶了我这一次吧!”
“住口!”一旁的周平怒声道,“欺压百姓,私藏民妇,贪赃财物,哪一个都是掉脑袋的罪过,侯爷三令五申,尔等却明知故犯,如今还敢大言不惭求侯爷饶了你?笑话!”
几人哑声无言,仿佛被人一把掐住了嗓子,再也说不话来,跪在地上喃喃地瑟缩着。
谢岐单手持剑,一语不发,高高在上立于那人身后,地上一众的痛哭求饶声仿佛都听不到似的,颀长的身姿此刻也如同一柄利剑,仿佛能生生劈开黑夜里所有的污秽魑魅,下一刻,手起剑落。
前一秒还在痛哭求饶的士兵,下一秒便骤然僵住,地板扑通一声巨响,那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身首异处。
沾满血的头颅如同皮球一样滚落在地,滴溜溜地滚到了玉昭面前。
玉昭花容失色,死死捂住马上就要失声尖叫的唇,仓皇地往后倒退几步,身子却如同吸了水的海绵一样软弱无力,就这样如同残风落叶般仰倒在了地上。
一眨眼的功夫,几人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了无生息。
所有的声响停止了。
谢岐冷冷扫了地上一眼,扔下了手中剑,一声沉重的“砰”声,惊得玉昭又是浑身一抖,然后她便看到男人朝她的方向淡淡看了过来,下一刻,朝她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