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夫后又被前任独占了(60)
不知秋胧过的怎么样了。她心里无比挂念着她。
她只剩下秋胧,这个身边唯一至亲至近的人。
所幸还有墨玉时常来殿里找她。
玉昭发现了一个规律,每当谢岐来的时候,墨玉就会消失几天,等到他的味道散去了,它便又开始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殿里。
它是玉昭在这深宫之中为数不多的慰藉,玉昭当然是很喜欢它的。就连宫里的女婢见多了这只黑猫,久而久之也都看顺了眼,偶尔也会投喂它一点吃食。
墨玉颇有灵气,似乎能感受的到她的忧郁困苦,每每绕在她的裙边逗她,或是扑上她香软的怀里,抬起小胸脯,用那一双黑曜石般的瞳注视着它,翘着尾巴
摆来甩去。
每每这样,玉昭便会摸摸它的小脑袋,嘴角不自觉泛起微笑,玉葱般的修长手指从头顶温柔地捋到尾巴,将它的毛发一点一点梳顺。
。
“听说了吗?那个头不见了。”
“哪个头?”
“就那个头啊。”
“哦……那个头啊。”
“对……就是那个。”
欧阳瑾挑了挑眉,听着士兵们的窃窃私语,忍不住转头对一旁的周平道,“谁能想到,尉迟信此次闯宫,带走的竟是尉迟安的人头。啧,他也不嫌味大。”
“尉迟信?”周平拧眉深想,“侯爷当初不是杀光了尉迟一族吗?这尉迟信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尉迟信庶子出身,从小就不受西凉王的待见,他哥继承了王位之后,更是直接打发他出去云游四海去了,这才侥幸留了一命,不过真没想到,他能对这个便宜哥哥如此仁至义尽。”
周平道,“如今西凉已然覆灭,现在成了柔然的地盘,柔然吸取前车之鉴,与我朝缔结了不战盟约,短时间内,西境是再也泛不起什么风浪了,只是这尉迟信……始终是个祸害。”
“怕什么?任凭他本领滔天,始终只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扛得住我们的数万铁骑?”
“……说的也对。”
“平日里加紧戒备就是了,还能真的被他得手?咱们将军遇到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事到如今,有哪一个能进得了将军的身?”
欧阳瑾说完,似是又想起了什么,猛地锤了一下大腿,“唉!不过真是可惜,那天我没能过去,又错过了见那美人一面,早知道能看到她,我怎么也得跑过去凑凑热闹啊。”
“我可是听说了,如今军中沸沸扬扬都在传,说那美人是将军的表妹。表妹?将军什么时候有了个表妹?我怎么不知道?”
周平下巴绷紧,“不该问的别问。也让那些人管好他们的嘴。”
“神神秘秘的,吊我胃口是吧……”
连欧阳瑾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心心念念想看一眼那个被将军藏在殿中的美人,翌日还真让他等来了这个机会。
那时他例行和宋行贞汇报完了练兵事宜,平常二人都是汇报完便立刻离去的,不曾有片刻逗留,这次谢岐却一反常态留下了他们。
几支金桂悄悄探出廊下,青梅酒在小炉子上滚滚烧着,氤氲着淡淡的热气,飘了一室酒香。
谢岐端坐在小几前,心情不错地看着二人,悦声道,“这阵子二位练兵辛苦了。今日天气不错,不如陪我一同围炉赏花,畅谈一番,如何?”
欧阳瑾跪坐在蒲团上,一时有些如坐针毡,又觉得受宠若惊。
看来将军终于是发现了他的忠心和用处,决心好好对待他了。这么一想,简直是老泪纵横。
“将军难得雅兴,属下当然荣幸之至。”他颇为狗腿地附和道,“只是如此良辰好景,没有好酒,岂不是可惜?”
谢岐大马金刀地坐在对面,隐隐透出一股龙章
凤姿的霸气,氤氲的雾气中,那张俊美如铸的俊面愈加直观夺目,简直就要闪瞎了欧阳瑾的眼。
不亏是容妃的亲弟弟,这等容色气度,放眼整个长安也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谢岐伸手示意二位入座,执起匏斗,亲自为二人斟酒。
他的唇角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举止投足之间仍保留了世家公子一贯的雍容贵气,隐去了沙场带来的冷硬锐气,难得露出些与民共乐的亲和。
只是浑身上下仍是透着盛气凌人的冷意,像是一块华美尖锐的美玉,实在让人不敢轻易放肆。
欧阳瑾赶紧止住了谢岐端酒的动作,受宠若惊道,“怎么能让将军亲自动手呢?自己来,自己来。”说罢将两杯酒端到跟前,与宋行贞一人一杯。
同样是惜字如金的代表,宋行贞相比之下比谢岐显得温厚多了,完全跟俊美不沾边,而是正常的那种英武气,面容沉稳妥帖,给人很是靠谱的感觉。谢过谢岐之后,便坐在一旁低头饮酒,很是安静。
欧阳瑾时不时看看廊外美景,又大胆地偷偷看一眼对面八风不动的谢岐,再看一眼一旁沉默不语的宋行贞,只觉得乱花渐欲迷人眼,一时之间心旷神怡,整个人都飘飘然,还没喝酒都有些微醺了。
在他眼里美色根本不分男女。
谁说男人欣赏男人的美色,就成了断袖了?他就是喜欢日日光明正大地欣赏。
“说得对,此等美景,怎么能没了好酒。”谢岐赞同地点头,说罢,拍了拍手。
话音刚落,从廊下缓缓走来一位貌美女郎。
身量婀娜,纤浓有度,发丝如云,眼眸似水,女郎整个人像是从画中走出来一般,周身带着淡淡的欲说还休的哀愁雾气,令人看不清、摸不透,清丽不似凡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