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夫后又被前任独占了(84)
周平心急如焚,眼看着久久没有传召,再也忍不住,不顾春华的劝阻,就要往殿里闯。
周平是跟着谢岐沙场上摸爬滚打的武将,待在谢岐身边久了,身上自然也有些不怒自威的杀伐之气。
春华拦住他一次也就罢了,再也拦不住第二次,只得由着他进去了。
周平大步如飞,穿过寝殿就要往里面进,绕过了殿柱后,脚步忽的一僵。
风起绡动,帐中人影晃动,男人浑浊的喘息声和女人破碎的低泣声隐隐传来,偶尔还有一两句低沉的诱哄。
周平听出来了,那是侯爷的声音。
周平僵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踏出一步。
他耳力极好,随意听了一两句,面色一僵,随后浑身燥热,后背腾腾冒出了汗。
他面红耳赤地退了出来,几乎是逃也似的狼狈。
回来后对上殿外面面相觑的众人,神色又是一怔,随即视线游移,尴尬地咳了一声,佯作平声道,“侯爷今晚歇了,今晚无事,大家都各自散了吧。”
众人心想再这么等下去,马上就要三更天了,实
在是有些熬不住,既然周副将这样发话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李大夫是最撑不住的,闻此也如蒙大赦,但是本着医者仁心,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敢问将军,侯爷如今怎么样了?确定无事?”
周平顿了顿,一时竟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但他是绝对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太多的,只能面上带着歉意,道,“抱歉了李大夫,侯爷无事,都是虚惊一场,劳您白跑了一趟,真是失礼。”
众人都是伺候贵人惯了的奴婢,什么事没有见过,彼此之间早就心知肚明、见怪不怪了。周平就算有心遮掩,她们也都门清里面在做什么。
只有不明就里的赵大夫脸色一僵,虽然心里气的想骂娘,但是面上还得摆出一幅甘之如饴的样子,赔笑道,“哪里哪里,侯爷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周平亲自送了赵大夫出门,又赔了几句道歉,等到赵大夫摆了摆手、回家的马车离去之后,脸色瞬间挂了下来,心里这么一盘算,也渐渐明白过来了七八分。
他沉声问身边的侍卫,“侯爷今晚过来时拿了一坛酒?哪里来的酒?”
侍卫如实回答,“禀将军,今儿小郡王来,已经把侯爷的酒全都喝光了,今晚侯爷过来时,好像拿的是前几天别人送他的酒。”
“谁送的?”
“好像是……欧阳参军。”
周平脸色一变。
他沉吟片刻,神色古怪,哼笑了一声,“派人去给欧阳瑾传个话,要是识相的话,明天一早就过来赔罪,要不然,可没人保得住他。还有今夜之事,谁若传出去半个字,脑袋就别想要了。”
这夜一众人过得格外不踏实,寝殿里的二人则是陷入了极度疲惫过后的沉睡。
天色大亮之时,谢岐缓缓睁开了眼。
一夜云消雨歇,鹅黄色的芙蓉帐中弥漫着浓郁的麝香和汗味,谢岐缓缓睁开了眼,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狂乱跌宕的梦。
但这么多年来,他也是难得一次睡了一个好觉,此刻只觉全身舒畅,神清气爽,餍足到了骨子里。
他还沉浸在难以言喻的快感中没有回过神来,身边的温凉触感让他惊醒。
他转过头,瞧见了一道玲珑似玉的睡影。
玉昭安静地背对着他,呼吸平稳,似是累极了,睡得很沉,锦被之下隐隐露出一截玉臂,白的晃眼。
谢岐皱了皱眉,飞快从恍惚中回过神,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忙掀起被子往底下看,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
他慢慢回想了起来,昨夜他因着与牧子衿畅聊、将他的几句话听进去的缘故,拿了一坛酒去找她,主动与她破冰,想要冰释前嫌,没想到酒里被人下了迷药,她不慎中了迷药,随即他自己也发作了起来……
然后,他精虫上脑,一时没控制住下半身,行下了如此禽兽之事。
谢岐心情复杂,大脑空白一片,眼前却一晃,女郎身上的锦被滑落了下来。
如瀑的青丝和白皙如玉的脊背露出了一角春光,曲线优美的后背上印着几枚刺目的吻痕,尤其是腰眼处最重,在玉白的肌肤上尤为触目惊心。
谢岐顺着看了一眼锦被更深处,只觉噌的一下,赶紧移开视线,全身忍不住燥热了起来。
他一张俊脸绯红,处惊不变的冷硬心肠难得生出了几分愧疚之心,又忍不住回忆起了昨夜将她压在身下索取的销魂滋味,呼吸一滞,又有什么在隐隐苏醒。
心里那一抹愧疚很快便荡然无存,他眉眼沉下去,慢慢地靠过去,严丝合缝地贴上了她,摸了摸掌中纤细的腰肢,只觉得柔若无物,手指爱抚地抚弄着小巧的腰窝,将她温软的身子搂得更紧。
甫一低头,便看到犹如雨中海棠一般娇美的睡颜,女郎陷入沉睡,一双娥眉在睡梦里不安地蹙起,玉面上泪水斑驳,黏湿了一片,瞧着令人生出无限爱怜。
他喘息一声,三千青丝顺着肩膀披散下来,与她的青丝缠在一起不分你我,低头啄吻她玉白的脖颈,声音低哑的吓人,“昭昭,别怪我,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玉昭在一阵颠簸中醒来,全身酸软无力,像是打了三天三夜的仗一般疲累到了极点,她无力地睁开双眼,湿了又干的眼睫费力地睁开,昨夜的泪水早已是糊了一脸。
她怔了怔,随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发觉到了自己现在正不着寸缕。
昨夜的一幕幕走马灯般想了起来。谢岐昨夜入了寝殿,与她假意饮酒叙旧,然后她醉倒了,浑身又热又痒,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