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孕肚后,京圈大佬们红眼下跪(122)+番外
争吵结束,家里一地狼藉,大人们宣泄完后各自夺门而出。
每当这时,年幼的蒋随舟会默默扶正踢翻的垃圾桶,拿扫把清理一地碎裂的名贵瓷器。
佣人心疼他,说:“大少爷,您不用做这些。”
可蒋随舟说:“我要做。我得对这个家有用。”
也是那一年,蒋夫人会在喝醉后不停拉着蒋随舟说: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出轨的人是世界上最恶心的!脏死了,好脏!好脏!!你们全去死!!!!你们都该死!!!!”
这时,身为孩子的蒋随舟要承担起安抚母亲情绪的责任。
他的情感一直在被剥削,以至于后来形成了无法治愈的心理疾病。
他会反复洗手,每次洗澡会在浴室里待很久,没人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直到佣人发现他身上全是网格状的擦伤,有时甚至会用紫外线灯给自己消毒,导致皮肤灼伤。
佣人看到这样的少爷感到非常难过,但她知道告诉夫人没用,反而会让她变本加厉。于是她找了个机会,告诉了蒋老爷子。
毕竟是远亲的孩子,蒋老爷子当时还抱有一丝怜悯。
于是他让人秘密将蒋随舟送去做心理治疗,对外包括和蒋夫人都说是参加了青少年研学,寄宿一段时间。
没人知道那段时间的蒋随舟过得怎么样,只是当他回来时,佣人发现他的确没有了之前的那些强迫行为,但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
也是从那时开始,蒋随舟成了一个完美的继承者。
他掌握了一切蒋夫人的喜好,满足她的期待,主动帮蒋老爷子分忧,知进退,懂分寸。
他像是一个完美的正常人。
但没有人知道,他因为过分压抑自我而将病情转化成了精神洁癖,并将一切症状都伪装的和正常人无异。这无疑需要极大的自制力和意志力,甚至稍有不慎就会崩坏。
后来随着蒋载兴长大,兄弟两人的相处模式和寻常人家不太一样。
正常的哥哥和弟弟有吵闹,谦让,或相亲相爱。
但蒋随舟像是蒋载兴的私人保姆。
他对于这个大哥的依赖到什么程度?
大概就是当他玩完女人,只需要给蒋随舟打一个电话,就可以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而蒋随舟会亲自拎着装满现金的箱子,再用强权逼受害者保持缄默,送她们远走高飞。
这样的烂摊子蒋随舟帮蒋载兴善后过十几次,游刃有余,并刻意助长他的这种习气。
他和蒋夫人一样,每次在蒋载兴闯下弥天大祸时,都会适时的在他耳边,如同恶魔低语一般,告诉他:
“没关系,我会帮你。”
久而久之,蒋载兴在一次次无底线的纵容下,玩得越来越过分。
直到他死在那个仓库里。
人之初,性本恶。
教育的目的之一就是教化人性,让恶的一面不断压缩,让善的一面不断放大。可如果一个人权力大到可以凌驾于法制和规则之上,世间还有什么能够束缚他?
蒋载兴的恶,是被蒋随舟和蒋夫人故意喂养出来的。
而初夏就是这恶的受害者之一。
如果蒋随舟预知自己有一天会爱上黎初夏,他还会为了得到权力故意纵容蒋载兴吗?
如果初夏预知自己有一天会喜欢上加害者的帮凶,还会站在树下为他写下许愿牌,希望他得偿所愿吗?
可惜没人知道未来。
所以他才会说:“谁说开头是错的,结局就一定会错下去?”
所以她跟在他身边一年里,他对蒋载兴绝口不提。
他的笑容,他的拥抱,他的体温,他每一次看过来的眼神,他无数次向她倾斜的肩膀,他在她身上花费的精力和时间,他开着撞过的赛车将她推向终点,他闭上眼触碰过她的唇....
这其中有多少来自真心,又有多少来自负罪感?
不,或许他根本没有负罪感这种东西。
因为他至今能活得这么好,就代表他是一个绝不会回头看来时路的人。
一如初夏之前对他的判断,因为坏的足够彻底,所以不会有多余的挣扎和无谓的道德枷锁。
她恍然想起那一年,真正让她下定决心逃出蒋随舟手心的导火索——
第101章 祭奠
由于跟着他在海外,初夏没什么交朋友的机会,和其他人都总是只能短暂的认识一下,然后她就得和蒋随舟去其他国家出差。
而在泰国停留的那段时间,有一个中泰混血的女孩让她印象很深刻。
并非是她有多么惊艳,而是初夏感觉这是个没什么社会经验但待人很真诚的女孩,和她差不多大,叫娜蓝。
娜蓝是蒋随舟在当地的翻译兼向导,但她的大部分工作却是陪着自己吃喝玩乐,说白了是蒋随舟怕她闷,所以请来陪她的。
但娜蓝对待这份工作很认真,互相作伴的日子让初夏久违的有了朋友的感觉。
娜蓝会带她去本地的小众景点和不为人知的休闲娱乐场所,她也热衷跟娜蓝去探索当地的许多秘辛。
但突然有一天,娜蓝被开除了,并且她还很愤怒的表示是自己出卖了她。
初夏为此去问蒋随舟,可他当时却只是语气毫不在意的哄着她,说:“反正我们要离开泰国了,下一站再交新朋友不就行了?”
但她记得自己当时为此难过了很久。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可娜蓝却一直在搜集证据,在不知道什么人的指导下以当地劳动法的漏洞,去告蒋随舟和他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