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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起孕肚后,京圈大佬们红眼下跪(142)+番外

作者: 五音先生 阅读记录

每当她察觉时都会皱着眉将念头打压下去,可那句话像是病毒一样一直时不时冒出来,毫无预兆。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回想那封邮件里蒋家佣人的口述,她描述的蒋随舟是自己从未触及的一面。

也是因为想着想着,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一件事——

在蒋随舟的世界里,那句‘我会对你有用’或许就是在用他的方式说‘我爱你’。

但她不应该回应。

直到今天,她其实已经记不起蒋载兴那张狰狞的脸了,但她还会偶尔在梦里回到那一天——

她的身体曾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被对方用眼神扒光,可无论她是愤怒还是嘶吼,对方都以一种逗弄的姿态进犯她。

梦中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是那么无力。

而对面模糊的面庞上是一张笑着的嘴。

她曾问过自己,接受蒋随舟代表背叛过去的自己吗?答案是不知道。

蒋随舟错了吗?

没有。

她错了吗?

也没有。

她的身体里有两个我。

一个我说:他是他,蒋载兴是蒋载兴,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另一个我说:可是他曾经无数次视而不见,助纣为虐,他真的无辜吗?

那个我说:可是那时候他没遇见你啊,他爱你,你知道的不是吗,他是不会伤害你的。

另一个我说:爱?那东西看得见摸得着吗?有权力带给他的好处大吗?

两个我吵得不可开交,她只能捂住耳朵,大声问:不去爱,就不会受伤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现在明明没有去爱他,为什么还是会难过呢?

“黎小姐,这只是一个问题,别因为这个难过。”

电话里,蒋随舟的声音传来,将初夏的思绪瞬间拉回了现场。

他的语气一改漫不经心,认真道:“我想撤回我刚刚的问题,换一个。”

不等主持人张嘴,蒋随舟就说:“保质期过了,爱就不存在了吗?”

初夏轻轻一怔,听见他用低沉的嗓音,引用了一段她刚刚采访过程中的回答:

“真正爱一个人,无需任何证明,爱就是存在的。既然爱存在,又为什么需要规定时效期呢?如果爱不存在,它本身就是个变质饭团,吃了当然会恶心,和时间没有关系。”

初夏的睫毛颤了一下。

蒋随舟看着屏幕里的她,像是她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一样,他的手不禁捏紧手机,下颌微偏,让自己的唇更加贴近手机的听筒,如同轻吻。

“黎小姐,我有很多饭团,在我这里,你永远不用担心它们过期。”

初夏屏住呼吸。

半晌后,她一直垂着的眼眸抬起,对着镜头说:

“永不过期的是砒霜,我怕被毒死。这位先生,你已经问了很多个问题了。”

蒋随舟望着屏幕,一言不发。

最后,在主持人的圆场下,这场通话草草收线。

初夏快速压下混乱的心绪,想起她答应接受采访的最终目的。

主持人给她递话:“非常感谢黎小姐今天精彩的回答,想必大家非常关心,那接下来还会有类似《血色分娩》这样震撼的展吗?”

于是初夏开始对着镜头介绍还在开发的X-MUSE基地,提前准备好的发言稿因为波动的心情说得像狗熊掰棒子,丢一句捡一句,最后她干脆想到什么讲什么,以她的表达能力,最终还是获得了很理想的宣传效果。

下了直播后,甚至立刻就有赞助的电话打过来。

接着初夏又接受了周刊的平面拍照需求,所有都弄完后已经过去一小时了,她准备离开。

可刚走出这一层,那种背后有人盯着的熟悉感再次浮现。

上次在胡同里的遭遇,让她迅速警觉,手伸进包里摸到了防狼喷雾,时刻准备着。

刚拐过转角,因为她的精神高度紧绷,过于关注后方的情况,导致差点撞上迎面走来的人。

双方对视的刹那间,初夏下意识伸出手去扶他,而对方也在同一时间伸出手搂住她的后腰防止她摔倒。

初夏:“你怎么...”

蒋随舟:“没事吧?”

两人异口同声。

初夏看着面前腋下拄着一根拐仗的蒋随舟,他外面只套了一件黑色风衣,里面直接是病号服,腿上还打着石膏。

多日不见,男人的脸颊消瘦了不少,显得轮廓更加深邃英挺。

蒋随舟扶她站稳,端详着她的脸色,问:“刚刚怎么了?”

初夏立刻回头,看了一圈,发现长长的走廊里空无一人。

她若有所思的转过脸来说:“没什么。你不应该在医院?”

“路过。”

蒋随舟拿过她肘心挎着的包,说:“走吧,送你回去。”

初夏又把包从他手里拿回来,抿了抿唇,低声说:“你好好走路。”

蒋随舟笑了,开始给她演示自己用拐杖用的很溜。

轻松的氛围一直持续到车里,蒋随舟让司机往公寓开,初夏却报了别墅的地址。

一瞬间,车内如同结冰。

初夏察觉他将脸转向窗外,让她看不见表情。

她嘴唇动了一下,最终也看向窗外。

十秒不到,她就听见身侧传来皮质与衣料摩擦的声音,接着男人就环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慎重又小心的抱在了怀中。

蒋随舟感觉到初夏的挣扎,低头将鼻尖抵在她的颈项间,小声说:“别动,就一小会儿。”

他终于触摸到了她的体温,这一刻如同镇痛的吗啡,让他忘记了骨头缝里的疼。

“我是越狱出来的,待会儿还要回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