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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的alpha竟然是个omega(11)

作者: 树以嘉楠 阅读记录

晚上方梅下班回家时,发现屋里一片漆黑,静得让她心里发慌。她快步走到祝颂安的卧室,推开门,看见床上鼓着一团,小猫小狗蜷缩在床脚,这才松了一口气。

祝颂安表达抗议和不满的手段自小如此,闷在房间睡觉,不吃饭,企图通过饿死自己的手段来恐吓她们。

方梅将门轻轻带上,以前还有祝融峰在一旁说好话,如今祝融峰出差了,她才发觉和祝颂安沟通起来有点困难。

房门一关,祝颂安立刻睁开了眼。他的褐色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微光。他伸手从床脚捞起一只小猫,抱在怀里,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去新生营。

第二天晚上,方梅回到家,发现早上她离开时为祝颂安做得早餐原封不动地摆在桌上,“祝颂安!”方梅大喊,崩溃的情绪如断了闸的水,来势汹汹。

祝颂安踩着拖鞋从卧室走出来,房间的灯并没有打开,两人站在黑暗中,沉默地对峙着。

“不去不行吗?”方梅先妥协地开口,声音里带着疲惫。

祝颂安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身体里仿佛住着两个人。一个掌控着他,为他规划好每一步;而当另一个他试图质疑或犹豫时,两个他就开始打架,大脑就像要炸开一样疼痛。去新生营,是那个掌控者为他做出的“最佳选择”。

无关乎祝颂安想不想去,只是他必须去。

最终,还是方梅妥协了。她有些眼红地拿出祝颂安的行李箱,气急败坏地往里面扔了许多衣服,但很快又捂着脸蹲下,小声抽噎起来。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冷静理智的院士,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一个为儿子担忧到失去方寸的母亲。

祝颂安也蹲下身,伸出胳膊揽着方梅,小声说:“我保证这次不受伤了。”

“怎么可能会不受伤!”方梅低沉地吼到,随后又立即擦干眼泪,将之前自己扔乱的衣服重新叠好。

“什么时候走?”方梅的声音有些沙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行李箱的拉链。

祝颂安不假思索地回答:“尽快,我不想落后别人太多。”

方梅抬头盯着祝颂安,有时候她也会怀疑自己对祝颂安的教育是不是有问题,是她要求祝颂安要努力,要名列前茅。但现在,不想让祝颂安去新生营的也是她。

“好。”方梅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回了卧室。

祝颂安走时,方梅没去送他,听着客厅的开了又关,她的眼泪才下来。

“颂安,你身体好多了吗?”白柏康一手拿着包子,嘴里塞得鼓鼓的,眼睛却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祝颂安。

“嗯。”祝颂安淡淡应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远处,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白柏康一愣,随即觉得自己被冷暴力了,狠狠咬下一口包子,凑到祝颂安面前,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许高冷!”他嚼包子的声音格外响亮,仿佛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再用劲儿,牙要掉了。”陈时煦笑着走过来,伸手拍了拍白柏康的脑袋,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白柏康瞪了他一眼,嘴里却依旧嚼个不停,含糊地嘟囔着:“你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是不是?”

祝颂安终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摇头否认。

白柏康一副被伤到了的模样,呲牙咧嘴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新生营的座位是自由挑选的,两人一桌。不知是因为大家对陈时煦心存忌惮,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旁边的座位始终空着,仿佛被无形地划出了一片禁区。

当初白柏康翘着二郎腿坐在前排,心里打着坏算盘,嬉皮笑脸地转身用油性笔敲了敲陈时煦的课桌:"小爷要孤立你,听见没?"他刻意把尾音拖得老长,惹得周围几个同学偷笑。

陈时煦转着笔的手顿了顿,抬眼时镜片闪过微光:"正合我意,毕竟..."他忽然倾身向前,在白柏康耳畔轻声道:"你睡觉流口水的样子实在有碍观瞻。"温热的呼吸惊得白柏康猛然后仰,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白柏康耳朵微红,有些恼火地拖着课桌到了别处,故意离陈时煦远远的。

但白柏康心里清楚得很。他知道陈时煦旁边那个空位是留给谁的——祝颂安。尽管他平时总是一副吊儿郎当、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模样,可在这种事情上,他从来不会出错。

所以此刻白柏康也不是真生气,心里还因为祝颂安真的回来而高兴。装模作样没多久,白柏康又去央求陈时煦的后桌要换座位。最终在他答应对方了一些无理要求后,他如愿以偿地成为了两人的后桌。

历史老师正在黑板上画战争演变图示,陈时煦的钢笔尖在笔记本洇开墨点,余光里祝颂安已经保持低头书写的姿势十七分钟——这不符合他惯常的做事节奏。

借着捡橡皮的姿势俯身,陈时煦的镜片闪过一道反光。铺开的演草纸上,□□分子式旁画着精巧的六边形晶体结构图,修正液涂改的痕迹集中在起爆温度计算栏。

陈时煦心里起疑,他正要细看,祝颂安却突然抬头,褐色瞳孔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般的光泽。

"有事吗?"祝颂安的声音很轻,却让陈时煦指尖一颤。他若无其事地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回对方的草稿纸:"你在研究炸弹?"

“对,”祝颂安点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准备炸了新生营。”

教室后排突然传来白柏康的嗤笑。他不知何时醒了,脸上还压着历史练习册的折痕:“带我一个呗,我知道仓库有硝酸铵。”一副很认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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