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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的alpha竟然是个omega(7)

作者: 树以嘉楠 阅读记录

再次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微微泛白。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仪器的滴答声。祝颂安的眼皮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勉强睁开一条缝,视线模糊中,他看到方梅趴在床边,头枕在手臂上,似乎睡着了。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眉头微微蹙着。恍惚间,祝颂安想起幼时在实验室外等方梅下班的场景。那时方梅也总是这样趴在操作台上小憩,白大褂口袋里永远塞着给他准备的糖果——就像现在她手边还放着沾血的身体检测报告单,边角被攥得发皱。

祝颂安想抬手去擦掉她脸上的泪,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动弹不得。他的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想开口说话,却只能发出一声低哑的呻吟。

方梅似乎听到了动静,猛地抬起头,眼睛红肿,显然是哭了一夜。看到祝颂安醒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又变得紧张起来。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疼不疼?”她一连串地问,声音有些颤抖,手忙脚乱地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祝颂安想摇头,却发现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让他感到吃力。他只能微微动了动嘴唇,声音沙哑:“没事……别担心。”

方梅的眼眶又红了,她紧紧握住他的手,指尖冰凉,像是怕他会突然消失一样。祝颂安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用力回握了一下方梅的手,以此证明自己真的没事了。

护士很快赶了过来,检查了祝颂安的各项指标,确认一切正常后,方梅这才松了一口气。

目送护士离开后,方梅重新坐回床边。她轻轻抚摸着祝颂安的手背,声音低柔:“你好好休息,别说话,我在这儿陪着你。”

祝融峰提着餐盒和保温壶进来时,祝颂安已经坐了起来,任由方梅拿湿巾给他擦着手指。

“爸。”祝颂安声音沙哑地喊。

祝融峰脸上的疲惫不比方梅少,眼下的青黑和微微凹陷的脸颊显示出他一夜未眠的憔悴。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到床边,仔细打量了祝颂安几眼,确认他状态尚可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感觉怎么样?”祝融峰的声音低沉,同样带着一丝沙哑。

“还好,就是有点累。”祝颂安勉强笑了笑,不想让祝融峰太过担心。

祝融峰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塞给祝颂安一个金属铭牌,又转身和方梅一起把小餐桌放好,将准备的餐食一一摆放在桌上。餐盒里是一些清淡的粥和小菜,显然是特意为术后准备的。祝颂安平时也吃这些,对此并没有很排斥。

方梅一边细心地给祝颂安夹菜,一边轻声和祝融峰聊着天。她的声音轻柔,像是怕惊扰了病房里的宁静。祝颂安低头慢慢吃着,偶尔抬头看看他们。

吃完饭后,祝融峰和方梅收拾好餐具,又叮嘱了祝颂安几句。

“研究院还有事情要处理,我们先过去一趟,中午再来看你。”祝融峰拍了拍祝颂安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

“有事就喊护士,别逞强。”方梅补充道,眼里满是关切。

祝颂安点头应下,看着他们离开。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麻醉的药效逐渐消退,胸口的疼痛开始变得清晰。他对痛觉的感知一向敏感,此刻更是觉得每一口呼吸都像是被刀割一样。但他不想让方梅和祝融峰再为自己担心,便一直忍着,没有表露出来。

窗外的阳光渐渐变得刺眼,祝颂安眯起眼睛,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父母的工作。方梅与祝融峰皆是军政处的杰出科研人员,专注于基因改造领域的研究。这一领域近年来备受瞩目,旨在减轻信息素对alpha和omega的影响,毕竟信息素对beta毫无作用。

方梅正是一位卓越的beta,在这个alpha能力与地位普遍较高的时代,她能从众多alpha科研人员中脱颖而出实属不易。如今,她荣获院士之衔,更是对她不懈努力的最好证明。

祝融峰初识方梅时,还只是科研院的一名新人,虽有些小聪明,但在高智商群体中仍显稚嫩。因此,他只能日复一日地早出晚归,埋头于科研工作,逐步攀登学术高峰,直至方梅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祝融峰骨子里是个极致的浪漫主义者,当他明确意识到自己对方梅的感情后,便毫不犹豫地展开了追求。他向方梅许下“一生只爱一人”的誓言。尽管alpha与omega被视为天生一对,但方梅的卓越才华让她坚信,beta的身份并不妨碍她与祝融峰的相配,于是她欣然接受了他的爱意。

这些往事,祝融峰都曾向祝颂安娓娓道来。自祝颂安记事起,每年的情人节,祝融峰都会邀请他一同为方梅精心准备惊喜。祝颂安深知父母之间的爱情是多么值得歌颂,同时也深切感受到祝融峰与方梅对他深沉而无私的爱。

阳光实在刺眼,祝颂安有些难受地闭上眼睛,陈时煦那张永远带着得体微笑的脸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那位家世显赫的Alpha总能把军装穿得像高定礼服,连袖扣都要用家族徽章特制的款式。

陈时煦的家世显赫得令人咋舌。他的父亲是十三区的理事长,母亲则是十三区最美的Omega,同时也是金融界巨头时家的大小姐。陈时煦进入新生营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待他毕业后成为正式军人,若能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接替其父陈纪淮的位置便指日可待。

胸口的疼痛再次袭来,祝颂安皱了皱眉,目光不自觉地又投向窗外。那片湛蓝的天空让他想起了新生营的训练场。他眉头一皱,觉得自己此时多愁善感的有点像白柏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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