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可怜心狠手辣[快穿](307)
那么.....如我所愿。
入梦者轻轻挥手,一缕头发自云端之上飘飘而下化作了一条绸带落在了“苗岐”的手中。
“这是什么?”“苗岐”疑惑地看着手中的绸带,他警惕地四处张望着,以为自己是被什么人发现了。
嘘~入梦者说道,祂再一次挥手,那条由他头发化作的绸带被一阵风吹起,蒙在了“苗岐”的眼上。
时光瞬间倒转,等到“苗岐”眼上的绸带拿下来时,他已经不在京都了,而是在苗疆,那个早已被大火烧干净的故乡。
“这是怎么了?”他从床榻上起来,他环顾四周的一切,这是他的卧室。
“你醒过来了啊。”卧室的房门被人推开,来者是他的妹妹,银质的头饰在小姑娘活泼的动作下发出叮铃铃的动静。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啊,昨天晚上我在隔壁就听到你在喊什么快逃,大火的鬼话,这里可是多雨的大山啊,那里会起什么大火?”
“可是.....”
“你绝对是昨晚喝米酒睡昏头了,快起来,阿妈上山采药了,今天该你做饭了,你不会忘了吧?”
小姑娘走进房门,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一脸茫然坐在床上的兄长。
“腊肉就挂在房梁上,切的时候别忘了挂回去,就这样啊,我洗衣裳去了,听说村子里今天来一个特别帅的阿哥,我得去看看!”
喜欢帅哥的小姑娘交代完自家哥哥的任务后便一溜烟的跑掉了,徒留脑子尚且不清楚的“苗岐”懵懵地坐在床上。
是梦吗?他伸出手试探性地捏了一把自己的手臂,疼痛感很清晰,说明他不是在梦里。
从来都没有什么苗疆大火,更没有什么血债,这都只是一个梦而已。
现在梦醒了。
在意识到这一切后的“苗岐”久违地感到了一阵轻松,他露出了笑容,从床上跃起,朝着院子的水井跑过去。
时间不早了,要是不早点洗漱的话,做饭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喂,话说,昨晚你躺床上嘀嘀咕咕地说梦话,然后爬起来在书桌上写什么呢?大晚上的磨什么墨水啊?”
饭桌上,妹妹吃腊肉满嘴是油地朝“苗岐”问道。
“有吗?”已经接受了眼前一切的少年反问道,看着妹妹一脸肯定的样子,他歪头想了一会儿。
“我....忘了。”
他答道,他疑惑地看向窗外,他看到一阵风吹过卷走了院外的枯叶,带着细灰扑在少年脸上。
啊嚏!少年打了一个喷嚏,他的鼻子红红的,连带着眼角都觉得不适,他伸手一摸,手指湿湿的。
我这是……
“唉!你怎么又犯老毛病了。”
小姑娘大喊,看着已经泪流满脸浑然不知的兄长,小姑娘连忙跳下板凳,从墙上取下毛巾递给兄长。
“我忘记了。”少年回答道,他一只手拿着毛巾在自己脸上捂着,只露出了不断流泪的一对眸子,看得小姑娘对自家兄长心疼不已。
“ 忘记了就算了,那就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你不会记不住的。”小姑娘劝道。
“.....也是,如果是重要的事情的话,我是不会忘的。”
少年点点头,感觉好上了不少的他放下毛巾,抬起了桌上的饭碗与妹妹相视一笑,继续享受午饭。
风再次吹起来,那条被少年放置在床上的丝绸被风吹起,带着桌上那张被镇纸压得死死的信一起飘向远处,飘至入梦人的手中。
入梦人摇摇头,祂并没有去看信的内容,而是仔细地将其收在了自己袖子中。
这是最后一样的东西了,祂看或者不看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
入梦人这么想着,此刻那些被他视若珍宝的记忆已经全数收好了,连祂自己都无法随意窥探。
一切都在尚未发生之前就已经结束了,祂不用再去为他烦恼了,自然他也不会为自己所困恼了。
现在那入梦者终于可以放心入睡了,入梦者伸了一个懒腰,祂赤着脚走在自己的行宫当中,祂穿过一条长廊,停在了自己的房门前,祂抬起头,注视着门牌号,上面写着;
约尔·晨星。
那是他的名字与姓氏,是入梦者现在唯一记得的东西了,祂记得前者与后者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他曾经信誓旦旦地保证过,他永远不会忘了自己....
但是他错了。
入梦者摇摇头,祂自嘲地笑了笑,祂应该知道这并不是他的错。
或许有朝一日,入梦者会再度与他相遇,回想起那些和他一起度过的日子。
祂不知道那一天会发生在什么时候,也许是在明天,也是是后天,也许是……
大梦的歌调再度响起,入梦者摇摇头不去想太多,祂推开房门,走到床边,将袖口的信封放在枕边的蓝鲸玩偶身下,拉上被子。
“晚安。”
祂对着枕头旁的蓝鲸玩偶说道。
大调结束,梦之主彻底陷入沉睡,祂枕边的蓝鲸玩偶动了动,这位忠心护主的随从悄咪咪地将身下的信封拿了出来,它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用来代替自己陪着梦之主。
上面写着;
昭昭未央,与君长诀。
第165章
“江荆, 你未来最想要搞点么子?”
“从商还是入政?应聘还是创业?人生总得有一个目的,或者最想要干的事嘛~”
江荆缓缓睁开眼,他看到自己对面正坐着一个人影, 他穿着蓝白的衬衫, 脸上带着一只黑框眼睛, 一副经典的教师打扮。
老白, 川蜀人士,江荆中学时期的班主任,一个聪明绝半顶的地中海男人,家里还有个上初中的姑娘,是个教几十年数学的好心人, 曾不止一次提出资助江荆上学,以及想办法为江荆申请奖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