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一心救女主(19)
但轩辕明夕看不见,他只是平静地回了声:“心悦乃是种情感,却并不仅限于男女之情。”
额……现代人表示心意说喜欢,这里就说心悦,一般男人对女人说喜欢,那就算表白。
林言在忘川时也见过不少嘴甜的负心汉鬼,可轩辕明夕这气质也不像啊,她琢磨着难不成他不通男女之情?
见她没吱声,轩辕明夕将小白瓜放在鼻尖闻了闻:“小莲姑娘,我见你总吃这香果,想必很是中意这清甜之味。”
口中的“咔吃”声骤然停下,林言盯着被自己啃了一半的果子,眼角微弯:“是啊,我可是中意此味。”
言毕,她猛地感觉轩辕明夕似是把玥儿当做了香果来喜欢,乖乖,这可要不得。
她赶忙辩道:“公子,那个,人对人的心悦肯定与人对果子的心悦不同!”
“有何不同,”轩辕明夕眼神明净:“人与食物都以土和水为源,并无区别,有区别的是人心。”
人心最是分辨,欺软怕硬,攀附权贵,贪慕虚荣,轻视丑陋贫穷,从来都是人心。
没毛病,可这不是林言想听的,她要的是轩辕明夕对玥儿男女之情的喜欢,不是跟个果子一样。
因而她立马换了个话头:“公子倒是说得没错,可人不是东西。”
阿呸!
“我的意思是人与事物不同,果子有很多种嘛,我今天中意这个,明日就好别的了,可人与人的心悦却不同,那代表着一心一意。”
一番话说得她好像很懂。
轩辕明夕也貌似听得很明白,可他对玥儿并无半点男女之情,如若直接泼人冷水,显然不怎么厚道,况且她身子有疾,也担心她遭不住。
他想着还是慢慢来好了,让她一腔热心自然冷却下去。
见他自顾饮茶,林言下意识地将手搭到人胳膊上,咧了一朵花枝招展的笑:“嘿嘿,公子,是我心急了,我知道的。”
知道,知道什么?
加蓝:知道你的深情人设。
它盯着胳膊上的小手手,猛地把翅膀给收了起来。
轩辕明夕不喜被触碰,他瞥了眼,还没来得及把胳膊移开,那手就飞快地跳开了。
白兰香不知从哪儿又窜了出来,虽然很淡很淡,但却像是悬在鼻尖,勾得人莫名心痒。
瞧着自己不怎么安分的手,林言捞回时还自个拍了两拍,顺带又在心头把书神骂骂咧咧了一番。
眼下看来轩辕明夕还真有些木楞,她觉着也不能心急,得循循善诱。
小爱心晃得很扎眼,林言想起今儿还未对轩辕明夕做“我爱你”任务。虽不是很敢去看春水眼,可又不得不表现得真挚。
她将腿儿向外斜着,迅速望向俊脸:“公子,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啊,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说完就搞起了百米冲刺,仿佛后头有老虎追来。
瞧着野兔子般跳开的身影,轩辕明夕不由一笑,他如今已将“我爱你”听得太过顺耳,甚至认为它比“珍重”还好听。
长叹随风过,天尽星河稀。
轩辕明夕正准备歇下时,察觉屋顶飘过一丝杀气,他喃道:“南宫兄这是要出去见人?”
某座不知名的山头,一个全身罩着黑袍子的人正定定地盯着来福客栈,他的眼神很空,月色撒进去也未显出任何光来。
一只通体漆黑的大鸟停在他肩上,墨色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宛若死物。
第11章
次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南宫昱叫来了一辆超奢华的马车,将壕无人性展现得淋漓尽致。玉石装点的罩帘子在阳光下闪得亮亮晶晶,差点没把人给晃晕。
林言兜住快要滑落的眼珠子,在心头啧了又啧,旋即风蒿蒿地拉着玥儿蹿了上去。
见马车上还有高床软枕,她很是莫得形象地躺了个四仰八叉,边滚还边叹:“这床塌好舒服,比客栈的还软。”
瞧她没得半幅斯文样,碎嘴无泪剑和婆妈加蓝都陷入了罕见的沉默,倒是白鸾好心地提了一嘴:“小玥玥,赶紧把丫头拉起来。”
就在天仙准备过来捞人时,林言一抬眼就瞥到了轩辕明夕山栀茶的衣袍。原本溢出天际的嘴角瞬间凝结,几目睽睽的,她这是在做甚!
她罕见地发了虚,随即准备起身,打算补救下自己惨淡的形象。
哪晓得身子原本就悬在床沿,她一个大紧张,竟是连手也不利索,进而重心不稳地扑了空。
眼见人形皮球就要从床边圆圆地滚落下来,轩辕明夕迅疾地捏了力将人托住。
电光火石之间,林言就被稳妥妥地推回了床上,
她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抬起窝在枕上的下巴,尴尬地抽了抽嘴角。
一角玄青衣袍映入眼帘,仔细一看,上面还绣着条狼,算来,这似乎还是件狼袍!
它离得太近,以至于林言以为是狼袍主人出手搭救了自己。
她在心头感慨了声:“哎呀,狼崽子还是有做人的时候嘛!难不成是我恶丈母娘的角色演得好,他打算和我套近乎啦。”
这么一厢情愿地想了想,先前那番丢脸立马飘到了天上,她可是又有成就感了。
哪晓得林言刚开心地仰起脸,就见到南宫昱牵着玥儿的小白手,还摸得那么明目张胆。
狼东西,这给谁看呐!
无泪剑:电灯泡。
见她嘴唇蠕动着,轩辕明夕还以为是方才之事令她生了尴尬,便怪好心地转了个话头:“有劳南宫兄准备如此舒服的马车,想必玥儿姑娘一路上都不会感觉疲累。”
这是一番夸奖,南宫昱也答得和气:“我怎会忍心让玥儿一路颠簸,只要玥儿开心,我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