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摆烂后(39)
走近一看,是三枚铜钱和一封用墨水写就的信。
信纸折得并不齐整,边角甚至有些皱褶,像是被人匆忙间胡乱折起。
他展开信纸,季瑶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子倔强与随
意。
“三个铜钱,就当我买你一晚。别缠上我,我有婚约,不会对你负责。”
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她急于撇清关系,生怕他纠缠不清。
晏琛盯着那几行字,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宛若寒谭。
他修长的手指捏起那三枚铜钱,三个铜钱买他一晚上?
他晏琛,什么时候这般廉价了?
还不想负责?倒像是他成了那个纠缠不休、不知廉耻的登徒子。
他低头看着那三枚铜钱,忽然觉得可笑至极。
晏琛将信纸揉成一团,攥在掌心,眸底漾起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季瑶,你倒是撇得干净。
可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既然招惹了他,就别想轻易抽身。
湛爰知从昏沉中醒来,眼前是一片浓稠的黑暗。
她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揉眼睛,却发现手腕被麻绳紧紧束缚,动弹不得。
她挣扎着扭动身体,麻绳却越缠越紧。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刺眼的光线从门缝中挤了进来。
湛爰知眯起眼睛,勉强看清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人面容凶悍,眉骨突出,眼神冷得像冰,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饭菜,随手往地上一放,语气粗鲁:“喏,吃,别饿死在这。”
湛爰知心中一紧,连忙开口:“喂!大哥你谁啊?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绑我干嘛?”
那人却像是没听见似的,转身就走,连一个眼神都没多给她。 :
“喂!你不给我松绑我怎么吃啊?!”湛爰知提高了声音。
回应她的只有房门重重关上的声音。
她愣了片刻,忽然意识到什么,季瑶不见了。
昨晚她们还在一起,怎么一觉醒来,自己就被绑在这里,季瑶却不见了?
季瑶独自一人回到府上,推开房门,反手将门重重关上。
她踉跄着走到床边,绣鞋踢落在一旁,身子一软,整个人跌进了锦被里。
芙蓉帐纱垂落在地,她把脸深埋进被褥中。
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锦被的一角。
她咬着唇,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带着几分委屈:“晏琛就是个……就是个……”
神经病!!!
尾音化作破碎的呜咽,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可哭着哭着,她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手胡乱抹了抹眼泪,自言自语道:“算了,就当是自己醉酒后买了个皮囊顶好的男妓,自己也不亏。”
脑海中却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夜那羞耻的一幕。
晏琛的气息,他的体温、他的触碰……
她的脸瞬间烧得通红,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她攥紧了被角,声音哽咽:“可怎么说都算我吃亏了,还搭进去三个铜钱…早知道不给了。”
窗处传来细微的响动,季瑶支起身子,眼尾绯红还未褪去,目光落在木窗上。
“咔嗒”一声,窗栓被轻轻拨开,晏琛翻进内室。
季瑶抓起手边的绣枕,毫不犹豫地朝他砸了过去,“滚出去!”
晏琛抬手接住枕头,他神色未改,不见半分愠怒之色,嘴角倒是勾起一抹清浅弧度。
“你怎么跟贼一样,天天走窗户?”
“因为你没给我留正门。”
晏琛神色淡然,对她的指责毫不在意。
季瑶咬紧后槽牙,简直无耻!!!
明明是他强闯入她的生活,却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她终于忍不住出声,声音里带着颤抖,“晏琛,你到底还想怎样?”
晏琛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眸底幽暗如深潭。
季瑶别过头去,不想看他。
晏琛却步步紧逼,她退一步,他便进一步,直到她的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壁,再无退路。
“三个铜钱?买我一晚?”晏琛的声音平静,却暗藏汹涌。
季瑶的呼吸一滞,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内撞击。
她支支吾吾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心虚,“怎么?不满意?我当时全身上下就三个铜钱了,全都给你了。”
晏琛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却没有半分温度。
他俯身靠近,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季小姐这是把我当成什么了?露水姻缘的一夜情夫,还是倚门卖笑的男妓?”
季瑶的耳根烧得通红,不明白晏琛有必要说的那么直白吗?!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指尖微微发白。
忽然想到留下的信,季瑶急忙开口:“等等,我不是说了,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吗?”
晏琛闻言,眸色一沉,“三个铜钱就要打发我?”
他抬手扣住季瑶的手腕,将她的掌心覆上自己的身子,“我怎么说,也比三个铜钱值钱吧?你还不知道吗?得加钱。”
季瑶像是被烫到一般缩回手,“那你不妨直说,要多少银钱才肯罢休。”
晏琛勾唇,上钩了。
他眼底狡黠一闪而过,转瞬便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那模样,不知情的还真以为他是被狠心辜负的可怜人。
他悠悠说道:“世人皆言,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过,瞧在季小姐是初次光顾的份上,我也不多要,五百两黄金便是。”
“你…”季瑶气得瞪大了双眸,声音陡然拔高,“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坐地起价,我可没那么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