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虫公主(89)

喝完粥后，谢伊扶着她躺回床上，为她掖好被子。

“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会退烧了。”他轻声说。

云尧默不作声，只是用那双无辜的眸子凝视着他。

谢伊被她看得心头一软，忍不住伸手轻抚了抚她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尧轻轻摇头，目光微微下移，停留在他垂在床侧的手。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食指。

谢伊愣了一下。

“……别走。”她小声说，然后把脸埋进枕头里。

谢伊看着她头发里若隐若现的红耳朵，明白她是害羞了。

他轻轻翻过手，包裹住她纤细的小手。

“我不会走的，别担心。”他轻声说。

云尧的肩膀微微抖了一下，但没抬头。

房间内静悄悄的，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男人手心的温暖传过来，紧张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然后她闭上眼睛，安心入睡。

云尧睡着后，谢伊轻轻把她的头发拨到耳后，眼神温柔。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把房间的灯光调得更柔和，然后悄悄离开房间，轻轻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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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尧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一只温热的手覆上额头，她震了一下。

抬头看见了谢伊，“你……你怎么在这里？”

“还真是狠心的女人，醒来就不认账了？”谢伊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他轻轻坐在床边，目光不曾离开过云尧的脸庞，“渴了吧？熬了梨汤，要不要喝？”

不等她回答，他便站起身，走到桌边，端起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梨汤，重新坐回床边，小心翼翼地递到云尧面前：“喝点吧，烧已经退了，梨汤有缓解咽喉干痛的功效。”

“谢谢。”她伸手接过梨汤，小口小口地喝着。

她问他：“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理由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将她手中的空碗收回，放回桌上。

“因为你喜欢我？”

“除此之外，还真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

“你呢？”谢伊又问她，“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觉？你现在稍微有点不把我当成Isumi的化身，不把我视为一个遥不可及的幻想，而是当成一个男人看待吗？”

云尧感到耳根发烫，她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吟：“我才不告诉你……”

云尧低垂着头，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夏凉被，“都怪你那天莫名其妙的亲我，让我每晚都陷入奇怪的梦境。”

谢伊：“这就是你避而不见我的原因吗？”

云尧点头，算是回应。

“那些梦是怎样的？”

“……”

谢伊突然捧起了她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有什么不能告诉我吗？”

瞳孔中映出谢伊咫尺的脸，和梦中的脸孔重叠，云尧瞬间脸颊发烫。

她做贼心虚似的，慌张地移开目光：“就……就是一些杂乱无章的……梦，而现实是与梦境相反的，梦中的你不是真实的你，也不是真实的我。所以……你别再追问了。”

然而，谢伊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的虎口捏住她的下颚，不让她逃：“云尧，你在害怕什么？或者，你在隐瞒什么？”

云尧垂下眼睑，掩住闪烁不定的瞳眸：“我……我没有害怕，也没有隐瞒什么。只是那些梦太荒唐了，说出来只会让你笑话。”

“荒唐与否，我自会判断。”谢伊眉宇微蹙起，眼神坚定，似乎非要追根究底不可。

片刻后，他缓缓松开手，语气缓和下来，“在你的梦里，我做了很过分的事吗？过分到让你不想见我？”

云尧轻咬着唇，犹豫片刻后，小声说道：“你……你在梦里像是变了个人，很色气，总是把我压在墙上、抵在窗边、或是摁在沙发，脱我的衣服，做色色的事，一次又一次……”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脸颊上的红晕更浓了，仿佛要滴出血来。

谢伊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嘴角不由地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哦？我在梦里是这么对你的？”

他看着云尧羞赧的模样，故意恶作剧般地凑近她耳边轻声低语：“那么，梦中的你是怎么回应的？是誓死反抗？还是对我有所期待？”

云尧猛地抬起头，身子向后缩了缩，脸颊染上更深的红晕：“你……你别胡说。我怎么会对你有那种期待？”

谢伊托着腮，仿佛看穿了她的掩饰，这让云尧感到更加羞赧。

“都是因为你在梦中对我做出那些奇怪的事，才让我对你的纯洁憧憬沾染了欲望的颜色。”

“可恶，你这个坏蛋！把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一样的Shea还给我。”

云尧越说越气，握着小拳头锤他，谢伊也不生气，只是突然将她拥入怀中。

“你怎么会说出这么让人开心的话呢？”他那磁性的嗓音渗透耳膜，带着些许宠溺。

云尧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所措地“诶？”了一下。

“光是知道你没有拒绝我，反而在现实中想着我，因为我而烦恼，就让我好高兴。”男人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如同大提琴的旋律。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谢伊松开她，接着说道，“不过，有一点你误会了，我需要澄清一下。我并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可能是我之前的含蓄让你产生了错觉，以后这点我会注意。”

云尧抬起头，目光与他相遇时，心尖微颤。

“我对你的喜欢，不是单纯的憧憬，而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你在梦中所见的那个‘我’对你所做的一切，现实中的我也想对你做，甚至想做的更加深入，更加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