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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籍有名(97)

作者: 三和小渣 阅读记录

“央儿,关灯。”栾喻笙音色低哑。

印央关了睡眠灯,刚准备道声晚安,一阵轻细的摩擦声欺近,她的唇忽地被两瓣冰凉的柔软含住。

暗色迷蒙,栾喻笙挪动脖颈寻到了印央的嘴唇。

为避免夜间渗漏,他晚八点之后便不再饮水,此刻,他的唇壁稍显粗糙。

他由缓到急的吻,像有人翩翩有礼地叩开门,进门后却肆意扫荡,叫她措手不及。

他侵(略)她口(腔)的每一寸,与她滴滴点点交融,他单薄的胸膛不停地忽起忽落,气喘不休,残兵败将了,却仍誓要插旗做主,他越吻越狂肆张扬。

吻得,像没有明天了一样。

吻得,像不给她明天了一样。

“栾……喻笙……”印央缩缩脖子,双唇被他钳制着,连吐字都含含糊糊的,“你当心……心点,呼……别上不来……气……呼……了。”

有点怪。

他虽然强势,但没吻得这般霸道过。

看来,上午的事,当真把他刺激得够呛啊。

*

印央的躲避,让栾喻笙倏地晃神怔愣,他保持去够她嘴唇的伸脸的姿势,下颌角锋利,半眯的眼缓慢睁开。

眸色如墨。

墨层下盘踞着一条溃烂的蛇,隐在黑暗中。

不等她看真切他的眼神,他再次噙攫她的唇,上下牙齿咬合,拖着她回到他能掌控一切的姿(势)。

“……疼。”印央呜呜囔囔。

栾喻笙松口。

上次,她喊疼,他立即停下。

而这次,他只是暂时的休整。

疼?

他不疼吗?

他身心都疼,痛不欲生。

欲求不满的唇沿着印央的下巴、下颌、脖颈,一直吻到肩头,吻到了他这瘫废身子能够到的最大极限,如狼似豹般地吮口及她滑嫩的皮肤。

种下一片象征征服的草莓旗帜。

浅粉、鲜红、紫绀。

他以唇在她肩颈狂恣地着色,毫无口下留情。

“嘶!轻点儿!”印央疼得直嚷嚷。

但因内疚与心疼,她难得逆来顺受,由他胡作非为了。

而在她视线不可及之处,他半闭半睁的眼冷锐似针尖,把她的皮肉当布料,细细密密地钉针脚。

一针,一吻,罚你胆敢不爱我。

一针,一吻,罚你是个空心人。

每想起一次她的沉默和不反驳,他便情绪溃穴一次。

瘫脚第三次阵挛,震颤沿着脊髓爬上来,他上半身也随之一颤一颤地,却仍吻死她不放。

印央只当栾喻笙过度劳累诱发痉挛了,一双大长腿攀上他皮包骨的腿。

他大腿上的棉花肉,脱骨似的垂落,在她腿间抖,纸(尿)裤愈渐热气腾腾。

*

直到吻到肺里不余留一丝氧气了,栾喻笙才呼哧带喘地撒口,大口大口地吸氧。

“疯够了?”印央哭笑不得,捏栾喻笙发肿的嘴唇,“大半夜的把自己累成这样,栾喻笙,我看你明天怎么起得来。”

可栾喻笙仍嫌不够:“央……儿。”

他灰蒙蒙的瞳孔投下转瞬即逝的阴影,眼神胶黏,好似吸附至深的水蛭:“给……我,就……现在。”

“现在?”印央诧然。

“现在。”

印央觉得栾喻笙今晚疯得可以。

黑暗中,她摸到了他禁锢在矫正器里的右手,喃喃:“可是你的手……”

“你不愿意?”他极力将这句冷讽包装成了征求。

“栾喻笙,你小瞧我了。”翻身跨坐上他裹着纸(尿)裤的腰间,印央摸索到魔术贴。

一撕、一扒、一扬、一扔,地板传来湿甸甸的重物坠地之声。

“愿不愿意,不该由我来问你?主动权不在我这里?跟我装什么强硬呢。”她指甲刮擦他仅存知觉的锁骨以上,语调极度蛊惑,蛊惑到听的人朝不保夕,“栾喻笙,你乖乖躺好了。”

呼吸混着她独有的芬芳,她俯身欺近:“我来了。”

“嗯。”他细嗅,“别开灯。”

“哟,栾总今天有兴致玩个不一样的?”

“想试试,毕竟今天……”他的停顿别有深意,“是很特别的一天。”

他不过担心藏不住欲把她拆吃入腹的眼神。

“阿笙。”她乱摸一通,“你……你的……小肚子,怎么还……还鼓鼓的?没排干净?”

“嗯。”他瞳色沉沉,望着她淡然说假话,“等了很久,可实在……疼。”

印央猫腰俯身趴在栾喻笙的胸前,疼惜道:“等我们回去了,我给你扎针。扎针就不疼了。”

*

那夜,彼此只辨得出轮廓,殷红玫瑰,在一具活(死)人身上娇艳欲滴。

他死寂地瘫着,原本也不打算配合。

上次暮雨朝云,他怕不能讨得她的满意,而自甘抛弃傲然,用手代偿,卑微地去承欢献媚。

印央,这次……

换你来取悦我。

蜜喘连绵,伴着床垫起伏,一声比一声放浪。

对他而言本该美妙的声音,竟变成火车呼啸而过的尖锐嗡鸣。

然而,该死的,他不争气,贪恋依旧,他还是对她一触即起(反)应。

畅爽、愉悦,掺着滚沸的怨恨,情绪像打翻了调味品。

恨,恨她真是好样的,在一个不爱的、随时可能污秽横流的(瘫)子身上都能演出爽快样。

恨,恨她的欺瞒与满不在乎,恨她收放自如。

怨,怨自己对她溺爱成性,学不会向她一样,他爱得起却放不下……

空荡的度假村很适合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可他舍不得。

想严(刑)拷(打)逼问她什么不反驳,却只敢生生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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