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夫君天生一对(106)
把肩膀、胸膛、后背的伤都抹了一层药后,崔兰因就把眼睛往萧临下边,大胆瞄去。
第42章
崔兰因明目张胆,心思全写在了脸上。
萧临却不能如她那般坦然以待,只怕她看一看,那物就要重新振奋起来,遂拿起她手中的药罐,说道:“那处无伤,你不用费心。”
说着还把衣服重新穿好抚平,不让崔兰因有可乘之机。
崔兰因不死心,扒着他手臂问:“我听人说,男子之物最是脆弱,你昨日喝了那虎狼之药,又对它好生粗鲁,怎会无伤无事呢?夫君可不要讳疾忌医啊!”
萧临瞟了她一眼。
她又不是医,就是有伤叫她看了也无能为力。
“夫君有没有找医士检查一下?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我还听说若是用的多了,可能会废……”
崔兰因的关心都是真切的,考虑也是周全的,若不是她眼睛如此灼灼,萧临几乎要信了去。
萧临沉默片刻,“你听谁说的?”
崔兰因眨巴了几下眼睛,“书上,书上还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萧临:“……我不死不了。”
崔兰因看的话本哪有正经的,不过如果他严词拒绝的话,崔兰因非但不会老实答应还会死缠烂打,所以萧临低声道:“你若要看,也要等到晚上,我待会还有事,若是再让人等上一二时辰不下去,岂非叫人多想?”
长公子下了床还是要脸面的。
不过崔兰因默默心想,她就是看一眼也用不上一二时辰啊。
萧临起身正要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回身问她:“陆娘子昨日给你送了什么画?”
崔兰因却问道:“说起陆娘子,夫君可有听说过一个传言,其实是袁四郎让人绑了那些娘子,不知是真是假?”
萧临想起崔兰因此前几次都对袁四郎的事感兴趣,遂又问:“你与袁四郎有何关系?”
崔兰因机智地把问题抛回来:
“没有关系就不得过问了吗?”
她坐在床沿,轻快地晃着两只脚,这一荡一荡间,她脚踝内侧一圈牙印淡痕就落入眼中。
崔兰因仔细一盯,顿时想起长公子昨夜把她的腿架起来时似乎是咬了几下,而且不止此处,他是一路咬上来的……
崔兰因心头一热,扬腿把脚踩到萧临的小腿上。
她身上的绸裤裤腿宽松,故而腿抬高,裤腿自然下滑,露出一截细白的腿肉。
“难道夫君这么小气了?”
萧临被崔兰因一脚踩住,身体蓦然一僵,低头就看着那五只雪白粉。嫩的脚趾正抓着他的衣摆,再故意往旁边一转,露出脚踝上的咬痕。
崔兰因亮出痕迹,好像在说:看你干的好事。
想要他难堪,也要他知难而退。
然萧临弯下腰,捞起她的腿,大手握住她的脚踝,指腹在他留下的痕迹上不断摩挲。
旁的事情萧临不愿计较,可这样的事情他很难不计较。
他不得不重新看待自己,做不了心胸开阔的丈夫。
崔兰因提起此事,他也不得开口:“袁四郎受潘侍中看重,又是袁尚书之子,圣人对他更是偏袒,若非穷凶极恶,不会被定罪。”
崔兰因本想逗萧临玩,谁知道长公子居然将计就计直接把她的腿盘在手里暧。昧地抚摸,反倒让她脸热心跳。
害她险些无心正事。
崔兰因定了定神。
长公子之言,祖母也说过类似的。
这小小袁四郎头顶上居然有这么多人庇护,也难怪他行事嚣张,都敢把皇帝身边的禁军收为己用。
这次那些北胡细作出现得恰到好处,刚好给他垫背背锅。
他莫非还是个运气极佳的奇人不成?
“原是这样,那袁四郎岂不是个宝贝疙瘩。”
崔兰因想要挣开萧临的手,但是萧临手指一直圈住她的脚踝。
崔兰因就这么被高高吊起脚,脸浮红霞,勉强镇定声音,问:“那夫君也觉得他是无辜吗?”
“非我职责,不予深究。”萧临低头看着女郎,继续道:“圣人、世家各有私心,孰对孰错有时候并不重要,切莫因一己之私搅入其中。”
崔兰因不愿意跟他说,但他也能够察觉,她对袁四郎隐隐有针对之心,只是他还未抓到实证。
等到长公子离开,崔兰因马上从床上滑下,小步踱到角落。
从放贴身衣物的匣子下方掏出包好的账簿纸,再一看旁边的画轴,心中浮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袁四郎如此得潘侍中看重,若是潘侍中能舍弃他,一切麻烦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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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临出门后,带着景澜景澄去找谢五郎。
昨夜公主中药后当机立断给自己扎了一刀,再凭着那一分清醒撞窗而出,自己逃到了湖边。
又幸亏谢五郎及时找到,不然公主可能会在浑浑噩噩当中落水浸死也不定。
谢五郎捏了个枇杷坐在椅子上扔着玩,交代昨夜的后续之事,道:“公主说她并不认识那名宫婢,但因为身周侍奉之人被调走了,她那时难受至极,只能被那宫婢搀去空置的宫殿。”
说到这,谢五郎也冷下脸色。
宫苑有许多陌生的宫奴,且轮换频繁,就连萧临都不能做到一一熟悉,更别提公主了。
皇帝一年来一两次,宫苑里负责的老宦官就是此处“地头蛇”,只要交点钱就能在此处领个清闲的活干着,拿上朝廷的工钱,这也导致宫苑人员冗杂。
“这些人好大的胆子,竟是把我们一起算计了,还想一石三鸟!”谢五郎平日随性无拘,但他也是陈郡谢氏之人,骨子里矜傲骄贵,绝不容忍被人如此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