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夫君天生一对(52)
萧临为何突然提亲吻,难道上次那个嘴贴嘴意外的让他喜欢了?
崔兰因心中震撼,又若有所思。
长公子居然会喜欢那个,她还以为他不喜女色是真的。莫不是因为从前自视甚高,不屑与女郎亲近,才导致误以为不喜欢?结果一亲之下意外地发现他其实是可以喜欢女色!
短短时间里,崔兰因理通头绪,并且深以为这样解释没错了。
她微眯起眼,目光凝聚在萧临平静的脸、泛红的耳尖上,嘴角噙起一抹坏笑。
萧临留意到女郎唇角的弧度。
两瓣软唇往两边一牵,中间的唇线被藏起来,仿佛是紧扣的壳缝。
越是藏起来的东西,越有致命的吸引力。
就好像萧临知道自己不应当,但他就想想看,往那条缝里看。
这种犯错、破禁的事情让他备受煎熬,但又从这种煎熬里尝到了一种奇异的快。感。
崔兰因还没表态,只是安静地瞅着他,黑亮的眼睛像只天真单纯的小兽。
萧临静静与她对视。
其实他也说不准自己心中是希望她答应,还是不答应。
答应?既代表
这个叫小蛾的人在她心中确实有一定分量,他并不想崔兰因身边有太多分去她注意的人。
不答应?他又实在渴求与她再次接吻。
说渴求或许并不准确,萧临不想自己像个没有教化过的野兽,彻底沦为情绪的俘虏。
他只是想证明。
证明再来一次,他做好完全的筹备,一定不会像上一回那样心如擂鼓、血涌气冲,然后——被崔兰因的一句“并无感觉”而击溃。
许久后,崔兰因终于慢条斯理开口:“就这样?”
声音很轻很慢,就像是听见一件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办到的事被人慎而重之说出来。
带着疑惑不解,还有些戏谑和调笑。
萧临呼吸一窒,后脊飞快窜上一阵战栗,腰腹收紧,后背僵直。
于他而言十分严重的问题似是对崔兰因不值一提。
往更深一层想,她是否早已习惯如此?
萧临的呼吸声失了序。
他的眼睛再次死死盯着崔兰因的唇。
从荒野里长出来的花并不属于他,他只是一阵不期而遇的风恰好在花期经过,却并不是亲吻花瓣的第一缕风。
“我答应你。”崔兰因笑盈盈搬起旁边的小矮凳放在萧临跟前,一提裙摆站了上去。
萧临个子太高,她若不踩个东西还够不到。
高矮的差距颠倒后,崔兰因眸光垂下。
萧临浅色的瞳仁犹如箭尖的寒芒,冷冷射来,仿佛刚被她的话激怒。
萧临生气了?
崔兰因被他的“怒目”盯出一背的潮热。
他不是想亲吻吗?她已经答应了呀!
那他现在又气什么?
崔兰因都被搞糊涂了。
偏她也不争气,这时候竟然还分神去欣赏萧临生气的模样,那清而凌冽的眸、墨黑如弓的眉、紧抿的唇瓣,冷冰冰的像是玉雕的神像,美得怒气勃勃。
……他生气的话,会对她做什么?是用他那只大手掐住她的腰,还是握住她的胳膊,是会把她扯出屋去,还是会把她按在墙角,然后狠狠吻她?
崔兰因小小张开唇,空气变得好粘稠,好像再怎么用力吸也吸不进来。
她使劲抽着气,胸腔起伏,为自己鼓劲,盯着目标而后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小蛾她是要留的,萧临的嘴她也要亲。
管他是因为什么生气呢!
反正他给出条件,她也答应,这桩“交易”就应该敲定!
崔兰因飞快闭上眼睛,撅起嘴,“啾”得下,响亮地亲在萧临的嘴巴上。
萧临瞳孔一缩,崔兰因已经把脸挪开,露出轻松得意之色。
亲个嘴,也不是什么难事!
萧临摸了下嘴,又叫住准备跳下凳子的女郎,“不是这样。”
萧临像个吃干抹净又不打算认账的混球,崔兰因怪道:“怎么不是?上次我们就是这样亲的!”
虽然好像是贴得比较久。
萧临不语。
崔兰因自说自话,“是时间太短了吗?我再试试,这次肯定长。”
她把一只手搭在萧临的肩上,萧临的肩膀上的肌肉与骨骼流畅健壮,崔兰因趁机偷捏了下。
在母亲无数的好话中,崔兰因最看中的就是那两句:其身修七尺余,形貌昳丽。膀宽而肌藏,体矫力健。
爱美慕强之心,人皆有之。
崔兰因从小就不喜欢那些文弱的公子哥,因为在逃难时,不但无用,甚至还会拖她后腿。
萧临长相文气,身体却武实,再完美不过了!
如此,再亲一次她也不吃亏。
崔兰因美滋滋闭眼,把脸凑上来。
萧临望着她依然紧闭的唇缝,知道她始终不得要领,他的喉咙干涸的要命,急于从别的地方汲取水,不由出声道:
“张开嘴。”
崔兰因睁开眼,“为什么要张开嘴?”
“书上说亲吻要张开嘴。”萧临轻声,哄道:“张开。”
崔兰因依言张开嘴,半信半疑亲上去,没料到萧临微侧了脸,鼻尖与她的错开,两瓣唇也是张着,他含住了她的上唇瓣,而她的不得不夹着他的下唇。
萧临的呼吸声好重,像一头饥肠辘辘的兽。
听得人心惶惶。
这样互相咬着对方的唇瓣,与之前相贴完全不一样,还有一湿。软之物沿着她两唇之间来回描摹,试探。
是萧临的舌?
崔兰因想起喜欢钻洞的蛇,这条灵活的舌头就像条湿蛇,正想往她嘴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