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四同人)[仙四]青碧琉璃(10)+番外
慕容承微微讶异,这么多天来,他是第一次看见她微笑。
不知为何,那一刻,他这个纵横沙场多年的单纯武夫,心中突然升腾起一种感觉:
这个孩子,既不属于北国,更不会属于他慕容家。
她属于青鸾峰。
她属于云天青。
还没来得及等慕容承研究清楚这小白老虎是不是黄山首头狮虎兽,两只野兽就无言地把梦璃带到了石沉溪洞的入口。
梦璃往里走了几步,很快她的手就摸到了冰冷的机关门。
慕容承跟着敲了敲那块石门,确实不是一般的坚硬,只凭蛮力大约很难撼动,原理有点像如今的防盗门。
眼看梦璃没动,却也没有走的意思。慕容承只得在一旁等着。
如是过了许久。
梦璃的手,终于在石门上慢慢合拢。她轻唤:“爹。”嗓音却已然哑了。
第8章
六、乙女一期(16)
梦璃没有跟慕容承一起回去,她说,要为家父守孝三年。
慕容承真后悔给她看了家里面那么多仁义礼教的书,否则她哪里会知道世上有这么个规矩?
但终究慕容承放不下她一人在山上,回家后和自己老婆一合计,二人的馊主意想到一块,于是立马差信鸽通知在琼华上学的儿子,让他速速去青鸾峰提亲。特别提及人家女孩子没了父亲最需要人安慰照顾,如果他还是个男子汉的话,最好在那里小住一阵。
——计划顺利的话,三年之内应该就可以抱孙子了。
慕容夫妇美滋滋地想。
慕容夫妇的小儿子——慕容紫英,读完了信鸽腿上绑着的长篇大论之后,皱了皱眉。
=======================我是跟着小紫英去提亲的分界线====================
虽是长途,好在他会御剑。只是山中多雾,飞到高处反而看不清楚。他便将剑仔细地收入剑匣,多少有些漫不经心地往山里走。
还在想着一会儿要怎么找人呢,耳边却已然听见无比亲切无比熟稔的呼唤:“紫英~~紫英~~过来这边~~”
要是一般人这么喊他,他准起鸡皮疙瘩。不过还好,这声音清柔婉转得有种音乐的韵律感,难得没让他皮肤过敏。
他循着声音往前走,这会子心里没来由地多了几分紧张。
此刻雾已消散,伊人荆钗布裙,清清楚楚地站在不远处,望着这边。
慕容紫英硬着头皮上前,拱手一揖:“阁下便是梦璃姑娘吧?”
梦璃直愣愣地盯着他瞧,瞧得紫英头皮发麻,只得续道:“敢问姑娘……”
“你是……谁?”梦璃打断他的话。
紫英一怔,“姑娘刚刚,不是叫了我的名字?”
梦璃眼底一片茫然,摇头道:“我没有叫你啊,我叫的是……她……”她往紫英身后指了指。
慕容紫英循着方向回头,表情当场就裂了。
一头白色的狮子,正不耐烦地瞅着他。
“它它……”紫英这会子竟变得口吃起来,“它是……”
“她是紫英啊……”梦璃的话让正牌紫英的表情完全变成了“= 口 =”状。
紫英深吸一口气,问道:“敢问姑娘……它这名字,是……谁给取的?”
梦璃脸现忧郁:“是我爹……”
“你爹……可是云天青云前辈?”
梦璃疑惑地点点头:“你认识我爹?”
“一直听闻父母说起,是位很了不起的人物。”听说还是我学长,但班导师夙瑶却始终说查无此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那你……”梦璃眼珠转了转,小心翼翼地问,“你的父母,是……”
紫英再次行礼:“家父慕容承。”
“哦,果然……”梦璃了然地点点头,又探究地打量了一下紫英,“你们长得挺像的。”
慕容紫英刚想追问,怎么你爹会把我的名字安在一头狮子身上时,却在梦璃的下一句话中再次溃不成军。
梦璃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恶搞到此结束的分界线========================
所谓远来是客。梦璃很懂礼貌,将紫英请进木屋,便开始张罗着烧饭。
紫英一时间有些感动,准备好的话便无论如何拉不下脸说出口。
这一趟走得急,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回家看看,却在屋中闻到似曾相识的淡淡香气,叫他想起他在北国的老家;而眼前这纯真少女的美丽面容,让他模糊地想起多年未见的母亲。
这种感动一直持续到他吃第一口菜的那一瞬间。
考虑到对方盛情难却,自己又是个客人,应当恪守礼节,他才如同上刑一般,无比缓慢,一口一口,痛苦万分地嚼着几乎没放盐的饭菜。
梦璃后来也觉出了不对劲,她关心地问紫英:“怎么了,你不舒服吗?脸色有点难看……”
紫英捂着自己可怜的胃,道:“没……就是有点……淡。”
“淡?”梦璃用筷子夹了一勺豌豆放进嘴里,安之若素地解释道,“这个菜本来就该是淡的。”
“……”
于是你们知道对于小紫英这种完美主义处女男而言,是不容许自己以及自己的家族出现败笔的。就知道自己母亲不靠谱,这三年琴棋书画诗药花样样都教,偏偏不教她烹饪!
慕容紫英一边卷起袖子揉面团一边愤愤地想:还信誓旦旦说什么培养出了天下第一的好媳妇儿,我看根本就是变相的自恋,娘自己嫁进慕容家直到现在,每次都还是等着爹回来烧饭吃……在娘看来,不会做饭根本就不是缺点!
原本他打算只待三天就走,现下却不得不由小坐变成小住,花了整整三个星期来教会梦璃做饭。当看到梦璃把胡萝卜由丝逐渐切成块的时候——特别用的还是望舒剑!——他很优雅地叹了口气:“这么长时间,你一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