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荣国府申请退出
刘姥姥见凤姐人虽然年轻,却想得十分周到,一脸感激,口中不住念佛:“奶奶想得周到,这样就很好,那些好料子拿去,我们乡下人不会裁剪,反而糟蹋,我回去必定日日给奶奶姐儿和姑娘你念经,保佑你们。”
平儿交代了婆子,给车夫银两,这是甄家的客,让仔细送回去。
刘姥姥祖孙俩千恩万谢的走了。
过了两日,此事传到王夫人耳朵中去,她还专门把凤姐儿请了过去:“前儿个听说去去年来的那个姥姥又来了?”
王熙凤笑着应付过去:“说是家里新得的菜蔬,送来给太太们尝鲜,我已经把人打发走了。”
王夫人想着也是来打秋风的,凤姐先把人支走,她也少费心,故而没有再问。
当下王夫人满心只想着宝玉的事,宝玉一不能出门,再者又不能去逛园子,对着满屋子的婆子媳妇,今儿这里难受,明日那里疼,近来不知请了几次大夫。
凤姐从王夫人那边过来,正问起庙里烧香点灯的事,家里四爷回来了。
甄家四爷道:“过几日国子监张大人过五十的寿,他是我半个恩师,要预备一样趁手的礼才行。”
往常这种事,王熙凤一直积极帮忙谋划,这一回倒是心冷了很多。
况且这个张大人原先还不痛不痒参过王家一本,也不见得是朝中多了不起的人物,凤姐觉得在此人身上花大价钱不值得。
而且四爷没有中进士,当下甄家上面的几个长辈还当着大官,没必要急于一时。
凤姐也装出无奈的模样:
“我如今已经不管家事,爷自去公中支取。”
甄家四爷觉得王熙凤格外不上道,语气里带了几分斥责:“倘若我能支,还来找你做什么,库里那几样东西,如何能送出去?”
要是往常,王熙凤听到这种口气,肯定会和丈夫言语间争斗起来,这一回她反而很沉得住气:
“若库里的不好,爷支了银钱再去买就成了。”
甄家四爷没有与这妇人废话,一挥袖走了。
平儿这才端着水进来,小声道:
“爷是想着能从奶奶嫁妆里拿出一两样可看的送过去。”
平儿都看出来了,王熙凤怎么不知。
不过是懂装不懂,前儿荣国府老太太说让自己守好嫁妆,马上就有人来打嫁妆主意。
以前凤姐三次里会有两次要拿出来,这回确实油盐不进起来。
还有一点是甄家四爷也觉得张大人不怎么样,没到绞尽脑汁送礼那个境界,是以懒得与王熙凤纠缠。
凤姐冷笑:“满家好东西,怎么就盯上了我的?”
王熙凤也没料到,一桩桩事情还没完,当天过了午,她的好婶婶就请她过去,商量大事。
美其名曰,贴补家用。
凤姐没当场拒绝,也没当场应下来,只说再想想。
才回到自家院子,平儿就心有余悸:“奶奶,那不就是放印子钱?”
王熙凤当然知道婶娘要拉着自己合伙干这种生意,说得好听,什么她老了,想把事情交给小辈。
拉她当替死鬼还差不多。
凤姐心里不满:“我就说,有好事也轮不到我,我那些嫁妆难道还不够咱们几人的嚼用?既是要钱,也要正儿八经做生意,可不能干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上头还有律法管着呢!”
这个王熙凤可是跟风正经上了点学的,况且甄家不如荣国府曾经煊赫,凤姐也没拿到那么大管家权,巧姐儿父亲将来还要考官,她行事倒也不敢太过张狂。
毕竟王熙凤又肚子里没有爬出来一个当娘娘的闺女。
她若真和婶婶办了这桩事,将来指不定被谁捏把柄呢!
凤姐娥眉蹙起:“钱谁不想要,可不能是这种法子。”
平儿也附和凤姐道:“圣人书上说,君子爱才,取之有道。”
王熙凤不由出神点头,当下趁着巧姐她爹没有当官,她还是要想法子赶紧多赚点。
凤姐儿心
头乱糟糟的,一时间又是想起薛家经商不知道能不能有门道,一时间又觉得薛家不能信任,她若提出来,马上消息就到王夫人那边去。
凤姐想着事出神,平儿就没去打扰她。
最后甄家四爷从账上支了整整的两百两银子给张大人备礼,那日去做客喝了不少酒,第二日喝了汤药都还头疼。
甄家四爷这一日就没出门,只家里喝点清茶散酒气。
凤姐儿出去伺候了一回太太,回来就疯魔一般,想着如何赚钱的营生。
忽而外面小丫头急急忙忙:“奶奶,出事了!”
平儿一掀开帘子拦住她:“怎么了?慌慌张张不像个样子。”
小丫鬟叉着腰,上气不接下气:“平儿姐姐,劳您告诉奶奶,三房那边的大爷吐血了!”
甄家四爷也跟着撂开帘子出来:“吐血了?!什么病!”
小丫头摇头不知,王熙凤也急急忙忙赶过去。
王夫人那边乱做一团,凤姐前脚才到,后面又说太医到了,女眷们慌忙回避。
天都黑透,一家子饭都没来得及吃,甄珠的情况才渐渐稳定下来。
最后凤姐也没知道是什么病症,瞧着那样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总算将各位太太劝去歇息,凤姐儿和其他几个媳妇随意吃了点汤泡饭,最后各自回各自院子里加餐。
这几天的事情,串联起来,凤姐越想越怕,也越发佩服荣国府的老太太。
一件挨着一件,几乎样样都被老太太说中了。
晚上甄珠似乎又不好,甄家四爷也出门去了,说是要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