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总之就是非常禅院(108)
话回正题,总之甚尔虽然对禅院家的人持有不闻不问的态度,但他与禅院雀这几位从芽生这边认识到的朋友都还算不错。
嗯,在他眼里。
确是他屈指可数的朋友。
两人隔着漫漫翻飞的雪花,待双目对视后,互相点了点头视作问候。
旋即碰头,聊了两句。
甚尔先压低声音问:“请假了?”
今天是周五,按理来讲学校还在上课。
禅院雀点点头,抬手推了下眼镜框,说道:“今天就算去学校,肯定也没办法安心学习,不如给自己放一天假,和大家一起过节。”
她看了看甚尔身后还紧闭着的幛子门,又不确定地说:“我们……来早了?”
但是……
这不就是往常去上学的时间吗?
雀困惑地低头看手表。
“时间没弄错。”
甚尔打了个哈气,慵懒地抬腿迈上积了层薄薄白雪的侧缘,边与跟在身后的雀解释道,“她昨晚特意嘱咐伦子延后半个小时再做早饭,早有预谋的赖床罢了。”
“嗯……芽生这点倒是没变。”雀哭笑不得道。
“岂止。”
说着,甚尔抬手握住了幛子门的边缘,说话时的口吻中掺杂了浓浓的自豪与笑意。
而他说:“这家伙不是从来都没有变过么。”
……
“……再不起床,早饭可就全是我的了。”
“唔……”
芽生蒙住头视作抵抗,然后抱住身侧散发出暖烘烘气味的玉犬,蜷缩身子又往暖桌的下面躲了躲。
但她在身高抽条后就无法再将自己的整个人都藏进狭隘的暖桌里,此时脑袋钻进去,也就意味着下半身会露在外面一部分,于是——
忽然有人开始作恶,在她探出暖桌的脚掌心上挠痒痒。
芽生:?
芽生踹了两下脚,试图躲开对方不厌其烦地骚扰,但明显效果不佳,她蹬来蹬去与空气做斗争的脚腕在几秒后就落入了魔爪,
被两只大手的五指和掌心死死地包裹。
……这个力度和触感。
“……甚尔?好烦啊你……混蛋,不是说好让我睡懒觉的么。”
芽生闭上双眼轻哼,边骂边把头从暖桌下探出,然后在满是睡意的和室内睁开惺忪的双眼,她坐起身,抬眼瞪向正蹲在自己脚跟边的禅院甚尔。
“嗷呜。”
玉犬们抖抖竖立起来的耳朵尖,卧在芽生腿边的白玉犬蹭进甚尔怀里打呼噜,另一只黑玉犬仍被主人抱在怀里,于是它只是仰起头,舔了舔芽生的脸。
好吧,这下脸颊上挂有湿漉漉口水的芽生,是真的清醒了。
她单手撑着歪向一边的头,双臂半趴在身前的暖桌上,威胁道:“准备好承受吵醒本小姐的代价了么——”
甚尔涎皮赖脸道:“好,愿闻其详。”
芽生一顿,才苏醒的大脑还没进入工作状态,昨晚熬夜玩的游戏、术式和此时此刻的对话都混作一滩,她蹙眉沉思片刻后,倏然抬头凶巴巴地“哼”了一声,而后说道:“那惩罚你今天吃不到我的生日蛋糕!你的那份归我了!!”
呜哇,好严重的惩罚啊~——甚尔吹出个轻佻的口哨。
而且更关键的是,
那块蛋糕真的能原封不动地保存到被众人分食的环节吗?
以过往的经历而言可真不好说。
但这仅仅是甚尔在心里腹诽的内容,他清楚得很不能在这时候继续犯贱顶嘴,所以只是坏了吧唧地呲牙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算是默认自己接受了芽生的处罚方案。
他盘腿坐下,目送芽生起身走进她的卧室。
这时伦子身着行灯袴和服,双手捧着瓶插花走进和室,她在看到甚尔后不自然地掀动了两下眼皮,迈入和室内的步伐声中也出现了犹豫的停顿。
等甚尔察觉到其明晃晃的视线时,老人又故作伪装地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入到了手中的花瓶上,手指僵硬地摆弄起里面的绣线菊和雪柳。
嘁。
甚尔觉得这些老家伙矫情的要死。
心底指不定又在对他碎碎念地评头论足着什么呢,看不惯却又碍于他——实则是默许他“狐假虎威”的芽生——如今的地位而不敢置喙,最后非要表现出欲言又止的举止晦气人。
他讨厌的不是伦子。
而是以伦子为代表的一小撮依旧固步自封的禅院者。
……等以后干脆搬出去住吧。
过会儿和正弦碰面时,和他提一嘴好了。在将要开发的区域版图里建一幢平墅(高层公寓)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也省得芽生未来在禅院家和市区间来回折腾。
甚尔手指轻轻点动着身前的暖桌桌面,心不在焉地遐想着。
当芽生换好打底衫和高腰长裤走出卧室时,她一边抬起手臂撩开压在衣服下的长发,一边将游神发呆的甚尔映入眼帘。
少女叉腰走过去,正想说什么,却被劫道而来的伦子在中途拦下了。
屈身的伦子毕恭毕敬地道:“芽生大人,公家送来了贺礼。”
芽生:“哦~替我谢谢他们。”
她默认了这个“公家”不止是代表禅院虻矢,十有八九还有其他的三家嫡流和几位长老……大家族就是这点麻烦,逢年过节要互相送礼也就算了,可如今她这位贵女在禅院家中的地位水涨船高,连每年的诞辰都要受到额外的关注。
伦子点点头,之后她才撵着步伐毫无间隙地凑到芽生耳边,用手抵在嘴前,如蚊蚋般小声说道:“芽生大人,您离出嫁的年纪只剩三年了,这期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