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大佬O的咸鱼A(穿书)(82)+番外
可惜阮听枝的行为比那个还要更愚蠢一些,她是要牺牲自己,把温锦救出来。
温锦一堆话堵着,无话可说,企图把面前满身泥泞的女孩子揍清醒,但巴掌落下去的那刻,失态了,也没有用多少力气。
再轻就是摸了。
收敛起满眼复杂情绪,温锦把手探入阮听枝腰后,摁开实验室开关,发现女孩子的身体在颤抖,没好气的说:“现在知道怕了。”
说着话的功夫,她直起身,缠绵的气息从阮听枝身上撤离。
阮听枝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亲她,是开灯,眼底掠了层阴郁之色。
明亮的灯光自头顶倾斜,也许是温锦的气息抽离,又或许是实验室里没有汞蒸汽的味道。,阮听枝脑海清明了不少,她抬眼环顾四周。
前方试验台的灯光正开着,操作台上药草切割的碎屑并未来得及处理。
阮听枝闻到实验室里很浓的中药味,而前方操作台上,带着刻度的玻璃器皿内装满了深棕色的药剂。
这是三楼实验室。
就在昨天计叔跟阮听枝汇报过私人实验室的情况,这间实验室租给温副院手下的学生。
缓了会儿,阮听枝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面前的女人,温锦沐浴在柔光之中,站姿散漫,眉眼间并不见半分失火被困的慌张。
其实仔细回忆,方才她闯进来那阵,女人便是这幅游刃有余的姿态,背对着阮听枝站在实验台前,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握着台面上刻度量杯。
计兰提到过,温锦对药剂实验一点都不感兴趣。一个星期前她在这间高价打造的实验室睡着了。
更长远一点的回忆。
那晚宿舍相拥而眠。阮听枝对温锦说:“你不懂,我教你。”
温锦弯着唇用崇拜的语气说:“那你好厉害哦,”
到这里,所有的信息堆砌起来。
阮听枝听见脑海里烟花升空噗通爆炸的声音。
她是咸鱼锦。
原来她才是咸鱼锦。
阮听枝垂着眼皮,震惊过后,心底只剩一句,哦,原来如此。
难怪温锦偶尔会给阮听枝很强、势均力敌的错觉,金钱或者肉、体这些庸俗的东西统统都攻克不下她。
一切违和感在这里都能逻辑自洽了。
所以身为咸鱼锦的温锦明知道一楼有毒气的前提下,她会自己等死吗?
阮听枝骤然将视线落到前方台面深浓色的药剂上。
脑海里乱糟糟的。
不知道想到什么,她神色莫名问:“那是……”
温锦顺着阮听枝的目光走到实验台前,她把两量杯里药剂分装到两只试管内。
自己拿了一支,剩余一支递给阮听枝。
“这是我刚才调配好的解毒剂,你现在处在发情期,支撑不了多久。抓紧时间把它喝了,我们一起跑。”
温锦语气坦荡,事情发展到这里,根本没有隐瞒的余地。
如果想隐瞒,早在刚才阮听枝闯进来的时候,就带人冲出实验室。
然而温锦低估了自己道德标准,没办法眼睁睁看着阮听枝为她,承担信息素外溢的危机,太掉份了。
甚至没有好好权衡利弊,便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最麻烦的掉马道路。
不过这也不是大事,她养老的决心不会因为阮听枝知道她有能耐而改变。
既然承认了,温锦就不会后悔,她把试管塞到阮听枝手里,熟练的对试验台的烂摊子进行毁尸灭迹。
做完这些只花去一分钟,待回头时。
阮听枝正直勾勾的盯着她发呆。
坦然接受对方看陌生人一样审视的目光,温锦轻咳一声:“我这里有抑制剂,但是效果并未检测。你要不要…… ”
话还没说完,阮听枝睫毛动了动,忽然一滴眼泪顺着汗水砸在地面上,她的声音沙哑难听,甚至带了丝呜咽:“温锦,我问你一个问题。”
温锦愣住,从未见过阮听枝哭过,但又无比清晰的感受到这滴眼泪重量,心底莫名划过一丝异样,温锦尽量用平易近人的声音说:“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种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的oemga很麻烦。”
“是有些麻烦。”温锦诚实说:“但还挺可爱。”
“谢谢。”
阮听枝已经没有心思研究温锦这话真假,因为她终于意识到今晚跑上来的行为是给这人增添负担,没办法解释,她站在这里,就是蠢到无以复加。
眼前站着的是真正的咸鱼锦,阮听枝进来前没猜到她的身份,也并不是图对方感激。
她只是让自己不后悔。
可在温锦眼底自己可不就是蠢到透顶的恋爱脑。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蠢也要蠢的有价值,换个思路想,把这处救人的戏码继续演下去,或许还能骗取温锦感动,以恩携报。
温锦已经不再适合当情人。
她们可以换一种盟友的方式交往。
然而行为跟理智永远不在一个层面上。再多的心眼和算计,在当下毫无存在感。
阮听枝承认自己头脑不够清醒,努力扯了扯唇角,拼凑出一个挑不出错的笑容。
然后在温锦视线看过来的时候,她淡去眉眼里的情绪,定格须臾,淡定收回视线,弯腰把手里的试剂放在脚边。
“今晚这事,别当真,是温副院拜托我。但你应该不需要我救援了。”
阮听枝语带嘲讽一口气将话说完,真诚的希望温锦明白自己不会为任何人陷入危险,即使发情她依旧有办法全身而退:“这个,你自己留着。”
温锦眯了眯眼,一把扯住阮听枝胳膊,一滴眼泪砸在温锦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