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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疯批(138)+番外

她在施言往衣帽间去以后,*慢腾腾地下床往浴室去。

她太久没有走路,膝盖软不太使得上劲,平衡感也很差,走得极慢,有时候还得靠扶着沙发、椅子、桌子借点力。

谢轻意去到浴室后,由于视线太模糊,只能连摸带猜,好在牙刷牙膏洗面脸什么的还是很好区分的,没好意思进浴缸,站在淋浴下洗了个澡,之后吹干了头发出来,接过施言递来的衣服穿上。

施言伸手在谢轻意的面前晃了晃。

谢轻意说:“我看得见。”看不清楚跟看不见,有着本质区别。

施言笑着调侃:“谢轻意,我这么好使啊。”一晚上时间,谢大小姐连视力都开始恢复了。她又有些心酸,谢轻意本可以病得不这么重的。

谢轻意犹豫着问:“你昨晚……咳……跪坐在我身上,自助?在浴缸里?”她得确定是做梦,还是真实的。当然,也有点,故意的意思。谁叫有些人,欠收拾。

施言收拾好心情,皮笑肉不笑地嗯哼了声,说:“对啊,你说,这该怪谁呢?”她凑近谢轻意,要开始算账。

谢轻意紧张地后退,说:“你……”一步步后退,还让施言逼得拐了个弯,然后就又靠在了洗手台上,退不了了。她紧张得有点不知所措,毕竟,想跟实践,差好多。

她想把施言这样那样,再翻个面,又那样这样,还想看施言弓起身子承受的样子,但……咳……

谢轻意的眼神左瞟右瞟,不敢看施言,脸红透了。

她说:“咳,要吃晚饭……”话没说完,又被施言捧住脸,再对着嘴又是啃咬又是亲,还勾着她的舌头一阵嬉戏玩闹。

谢轻意的呼吸都乱了,苏麻感从胸膛一直扩散到脊椎、头顶,脑子都乱槽槽嗡嗡的,更不清醒了,甚至想要将胳膊攀到施言上的脖子上,曲起膝盖去沿着膝盖内侧往上蹭,一直蹭到某处,去索要……

谢轻意觉得这种感觉怪异极了,就好像跟以往绝然不同,还有什么似要冲破胸膛。

施言瞧见她若有所思还带着茫然,问:“想什么呢?”

谢轻意摇头,说:“我……我像活在梦境里,还……还有些……怪异的想法,对你的……”她避开正眼去看施言,硬着头皮,红着脸,把自己的一些不太适合的想法告诉了施言。她说:“咳,我知道……呃,这个不太好,但……要不,你避着些我……”

施言凑到谢轻意的耳边,轻声说:“不用避着,晚上,满足你。”

“哈?”谢轻意愕然,什么意思?

施言怕吓跑了谢轻意,不能说自己对谢轻意有更多更凶猛的想法,于是用充满诱惑暧味的声音在谢轻意的耳边轻声说:“等晚上,洗漱完,上床后,你可以把你的想法一一实现在我的身上。”

来日方长嘛,先把谢大小姐勾到手再说!

谢轻意用力地咬住嘴唇,很动心,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略微琢磨便明白过来,哼了声,心说:“在这等着呢。”

她抬指戳戳施言的肩膀:“让开。”

施言看着谢轻意泛着红晕眉眼间尽是妩媚的面容,视线又落在那饱满红艳的嘴唇上,不想让开,还想亲。她又凑上去,亲了口,这才转身出去。

谢轻意在浴室站了一会儿,冷静下来后,想出去,站太久了,腿有点酸软,又喊:“施言!”,把施言叫进来,扶她到沙发坐下。

施言说:“待会儿去吃饭,先给你看样东西。”

她转身,打开自己的手提包,从里面取出病历本递给谢轻意。

谢轻意接过,凑近凝神看去,只能认出是薄薄的纸质本子,看材质像是病历本,但字是一个都看不见,于是问:“病历本?你的?”

施言“嗯”了声,说:“今天去医院了,诊断为创伤性情感障碍,脑部拍片情况显示有点轻微异常,开了些药调理,主要治疗是看心理科,心理医生呃,她说,既然你们互相喜欢,那就好好地去享受恋爱,顺其自然。”

互相喜欢?谢轻意抬眼看向施言,心里有点美。

谢轻意把病历本递给施言,让她照着上面写的念了念,又让施言把检查报告和结果都念给她听了,拍片的数值是接近正常范围的,诊断结果也显示比较正常,只写了创伤性情感障碍,没有关于人格分裂的诊断。

施言坐到谢轻意的身边,凑到她的耳畔悄声问:“你是想确定有没有人格分裂的诊断吧?谢轻意,你是怎么发现的?”她的声音有些幽森。

谢轻意说:“我比较擅长微表情观察,也能容易看透和猜到别人的想法,所以,其实,从很早就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其实大概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内心拉扯纠结,情感上跟理智上,想做的跟能做的,有着严重的分离感。把真实的自己藏起来,装出另一副模样,装久了就病了。你装出来的是大伯母想让你长成的样子,你太在意她,不想让她失望,同时这副样子也是你出于自我保护的伪装,为的是让人降低对你的警觉性,甚至忽略掉你,注意不到你,这样才不会继续欺负你,伤害你,而你则可以伺机而动,趁其不备咬破他们的咽喉,一击制敌。你喜欢咬人咽喉,包括我的。”

她知道,施言的病源自于小时候受到的欺负。一个养女,占了死去的大堂哥谢玉书的位置,按照老传统来讲,那可是谢家长子嫡孙的位置,所以从谢承安到谢承安的儿孙们乃至其他人都不待见她,大伯母自己都难,就更护不住她多少。施言挨打、被推到水池子里、被一群同龄小孩子围着骂,仅她撞见的就有好几回,甚至有回施言还因为跟谢甜甜打架,让谢承安一耳光给扇翻在地,摔得哭都哭不出来了。她那时候她才两三岁,还不太懂事,坐在旁边看戏来着,只在他们实在闹得过分时,才会悄悄地去叫爷爷过来。爷爷的维护只会让施言遭更多欺负。她再大些的时候,懂点事了,知道对错的时候,施言已经让大伯母送出国了,伤害已经铸成了。